“完了?”君逸尘看到天翔出来问道。
“只是将蛊压制住,要逼出他身上的蛊,太难。”天翔叹气。
“那……还是可以做到的?”君逸尘向求证一样看着天翔,眼里承载了悲痛。
点头:“但现下不能太过于着急,他的身体太虚弱,一旦没了蛊,他也活不太久。”
“陪我走走?”君逸尘看着他许久,叹了口气,语气轻柔,第一次没再说本王。
天翔点头,没多说。
两人在阑珊楼后的树林走着,并肩而走,走得极慢,天翔几次欲开口问,却看着君逸尘沉重的脸而吞回肚子里。
太阳被飘游的云挡住了,阳光透过云的缝隙,落在树上,为剩星星点点的光芒,天翔听着树叶被微风吹起的沙沙声,笑了,几时自己也这般想知道别人的隐私了。
至此,天翔默默的走着,看着周围的景色,不再看君逸尘,天翔知道有些事如果君逸尘不想说自己问了也不会有答案,而且天翔虽有好奇心,但触及他人隐私的事情,天翔可没太大兴趣去探问。天翔希望君逸尘能自己想清楚,放下,却不希望君逸尘告诉自己什么,天翔怕改变。
天翔突然有点后悔答应陪君逸尘走走,想开口跟君逸尘说离去时,君逸尘没给天翔反悔的机会在这档口开口了:“流霜的蛊毒若能治好,他能恢复如初吗?”
“武功的话会比以前更好,他的内力很深厚,怕是这些年一直用它压制蛊毒导致的。身体就难了,他身体承受了过多的伤痛,再加上‘夺魄’的摧残,会留下后遗症,很难根除。”天翔一一对君逸尘说着。
君逸尘听完,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天翔侧身看他,见那人紧皱着眉,眼里满是忿恨:“为何?”
“尘王爷?”听着君逸尘的问话,天翔不明白了。
“他承受的已经够多了。”忿恨便成了悲痛。
抱怨老天对流霜的不公。天翔了然,却也惊讶,惊讶于君逸尘会失去冷静,为了那人,天翔没开口安慰君逸尘,反而转身要离去。
刚走了两步手一紧,熟悉的手掌,便知自己又被君逸尘拉住了手,天翔没回头,停下,面上没任何表情,心里却很矛盾,一边希望君逸尘放手,如此,君逸尘就不会再对自己上心了。但手中冰凉的温度和shi意却告诉着自己此时的君逸尘是多需要一个人安慰。
“王爷,你的手流血了,还是上点药吧。”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药粉,转身低头看着被拉住的手,抬眼看着君逸尘,示意他放手。
君逸尘的眼中的悲痛沉淀了下去,黑如曜玉的眼睛恢复了平静,盯着天翔,松开并将手摊开在天翔的视线下,幸好伤口不深,将药粉涂抹在伤口上,天翔淡然:“王爷的指甲该修剪一下了。”
“我还以为你会走呢?”没理会天翔的嘲讽。
“给你处理完伤口就走。”说着便已经将药粉收回了怀内。
“可惜没机会了。”君逸尘用没受伤的左手环住了天翔的腰,搂进怀里,没等天翔挣扎,运起了轻功,起落间出了树林到达一片草地上,遍地的野草点缀着不同颜色的小花,却空旷的很,空旷到周围十丈内(约33。33米)就只有他们二人。
到了此处,君逸尘停下,便坐在草地上,而天翔则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靠着他,两人姿势暧昧的很,天翔本打算站起来,当看到君逸尘嘴角的坏坏的笑意时,很没骨气的放弃了,脸上多了一抹chao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君逸尘笑着:“流霜曾经是我喜欢的人。”
你曾经喜欢谁,不关我的事,我没兴趣知道。天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腹诽着。
“为了他,我放弃了江山。”君逸尘突然发现说出这句话,竟如此轻松。
这句话如同白天突至的惊雷,让天翔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依旧满脸笑意的君逸尘。
“这句话换你如此表情倒也不亏。”难得的表情,当真有趣的紧。
回过神,眨了下眼,恢复过来,真是的,好丢脸。天翔懊恼,嘴里开始反驳:“你是放弃皇位,江山还不是在你手上。”
“的确。”不可否认的事实。
天翔说是如此说,但还是明白,拥有皇位不一定坐拥江山,但却要名正言顺的多,更何况皇帝若为明君,则流芳千古,令世人铭记,而王爷即使再好,终是只是被功德为贤臣罢了,没了那份睥睨天下的骄傲。放弃皇位这对君逸尘来说其实还是很艰难的。
反正君逸尘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天翔决定直接问,万一在被他弄得失了颜面,自己就该拿针扎自己脑袋了:“流霜是潘易安吗?”
“你真得很聪明。”
不置可否,天翔检查他的身体时,虽身体表面看不出太多的伤痕,但曾经受过的伤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一个人身上出现那么多兵器造成的伤,不难判断此人曾经是个军人,与君逸尘相识,想必身份不简单,当年那件事又闹得如此之大,很容易让天翔想起来,便也容易猜出流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