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天翔闲着无事,在自个房间里喝着茶,其实天翔本打算自个泡的,可是傅桓二人总是接手,而且他们泡茶比天翔讲究多了,天翔看着他们泡茶,觉得特赏心悦目,最后也就不再自个泡茶了,拿着茶杯看着傅桓二人,闻着满室茶香,悠闲至极。
天翔住进尘王府已经快十天了,除了尘王爷时不时的sao扰,日子过得可比在景府时舒服多了。有求必应,下人,侍卫也因天翔给他们治病对天翔很客气,傅桓傅铎二人又极其尽责,对天翔可是无微不至,天翔只得感叹自己越来越娇贵。当然天翔每天都能找到事情做,早上早起出去教学生认药材或者教医术,一切是为了医馆而准备着,中午就在尘王爷御用书房内研究医术,偶尔尘王爷也会叫他做点事情,查看毒药呀,医人什么的,反正也是人尽其用。
天翔还在看着碧幽幽的茶水时,一个急切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正要向门外看去,却被来人遮挡住了光线,手握一紧,就要把天翔拉离座位。正欲挣脱,傅桓反应过来,向拉天翔的那只手打去,那人反应也快,用另一只手挡住,傅铎却乘此机会,袭击来人,那人无奈只得,松手,退开。
天翔抬头,便看到傅铎的背影,傅铎展开双臂,不让来人在有机会去碰天翔,瞪向来人,显然是认识的:“蓝公子这是作甚?”
蓝公子?听到这个称呼,天翔站起来,找了个空隙,便看到依旧一身红衣的蓝靲,只是此时蓝靲的脸上布满了焦急,疲态尽显。
蓝靲被瞪,终是冷静下来,可眼睛依旧红红的,拱手向天翔道歉:“我鲁莽了。”
拍拍傅铎的肩,让他放松点,傅铎会意站在了旁边,心下却也奇怪今天蓝靲的反常。
天翔对着蓝靲笑了一下:“无妨,你先坐下休息下,看你这个样子怕是几天没合眼了吧。”
蓝靲摇摇头拒绝,那人还在承受着痛苦,叫自己如何能安下心来休息,一想起那人,蓝靲心口便止不住发疼,眉头紧皱。
见蓝靲如此,直接开口打断了蓝靲:“要我医治的人在哪?”说着便起身去拿自己的背包。
蓝靲还没回神就回答道:“阑珊楼。”等反应过来时,才惊讶的看这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准备出发的景天翔。
“带路吧!”天翔对于蓝靲的惊讶倒没什么表示,只是伸着右手,示意着蓝靲带路。
刚踏出房门,君逸尘便来了,看见蓝靲有些讶异,他还真没看过蓝靲如此不注重形象的时候:“蓝靲,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啊?”
“流霜的毒发作了。”蓝靲苦笑,他没想过那个总是一脸邪气,随性而为的人,竟深重剧毒,还是令人生不如死的剧毒,而那人却还那般隐忍,究竟为何如此,蓝靲竟然一无所知,因为他查不到他的过去,果真是个无根浪子吗?
君逸尘听完也皱起了眉头,本打算再问,却被天翔一个眼神,生生咽回去,他明白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多耽搁一刻,那人就多一分危险。
“走吧。”天翔叹了口气。
点头,运起轻功便走,天翔,君逸尘紧跟其后。
“那个流霜……毒发作时是怎样的?”路上天翔问着病人的事情。
“浑身冰冷,靠近的人若无强劲的内力修为去化解寒气,也会受些苦头。即使将人放进热水中,那水也会瞬间结冰,还会出现幻象,让人苦痛不堪。”
Jing神和rou体的摧残,比起单方的摧残要来得更凶,很容易让人崩溃选择死亡:“几天了?”
“五天。”
“今天才赶回来的。”天翔颇为肯定的说着,一边的君逸尘深深看了天翔一眼,这人比自己所预测的要更聪明:“五天,天天如此,还是有时辰限制?”
“亥时(21:00~23:00)开始,子时(23:00~1:00)结束。”
“没吃药或让其他大夫看过吗?”
“他本身是有带药丸,可是吃了没用,已经压不住他体内的毒性。大夫也看了,只是都摇头没办法。”
“你问他,他没说他的毒,还是他一直昏迷着?”
“从毒发开始,他一天比一天差劲,我本打算问,可看他的样子一时没找着合适的机会问,这两天除了毒发外。也一直昏睡不醒,安静的很。”
“你有把他随身吃得药丸带来吗?”
蓝靲心情悲痛,听到天翔的话语才惊醒般从怀中拿出瓷瓶扔给天翔,天翔接过,打开,倒出药丸,闻了许久,吃了一点,脸色突然也变了。
“怎么样?”君逸尘看他脸色变化知道这毒怕是难办。
“剧毒,那剧毒攻身上的毒,以毒攻毒,虽是奇招,但太冒险了。”皱眉。
说完,三人都沉默了。
走了半个时辰,终是到达目的地,当天翔见到流霜时,那人正背靠床坐着,一脸平静,看到蓝靲三人,流霜勾起嘴角:“哟,蓝靲你这样子真是狼狈,咦,君逸尘你竟然也会来,真令人意外!”语气颇有调侃的意味,只是声音太轻,带着嘶哑,脸色苍白,虚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