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夕忧城城主君逐流五十大寿,宴请江湖众人。
话说锦月彦与妻子风灵犀自从十年前爱儿遍寻不着后,便未再有别的孩子。而锦风两家表面上虽未多表示什么,在雅颂国各地搜寻的人却从未间断过,甚至远在昭楠国的风悦舞亦让其夫君昭楠国皇帝派人暗中寻找那尚未谋面就已丢失的孩子。
即使已过了十年,两家仍未放弃寻找。这次君逐流已打算乘此机会向前来恭贺的江湖人士宣布将继位予长子锦月彦,而自己将携夫人外出亲自寻找孙儿。
这时,一直在外堂招呼众人的锦修砾匆匆走进内堂,说道:“爹,娘,帝台门门主长子带了十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来,其中有五个长相有些像离忧小时的模样!”说完抬头看了大哥大嫂一眼。
锦婴夕顿了顿,问道:“会是,离儿么?”
君逐流握住爱妻的手,叹道:“还记得当时与离儿搞混的那个孩子说的话吗?也许,帝台门就是当时在搜罗那些可怜孩子的人的真正幕后主使。”他自然也希望会有离儿的消息,可是从当时那个孩子的话来看,这多半是帝台门针对夕忧城进行的一场布置长久的Yin谋。
锦月彦说道:“无论怎样,先去会会那帝台门罢。”
众人便随着君逐流步出内堂。
江湖众人士见到君逐流出现都微微一惊,毕竟逐流君君逐流从来对他们不屑一顾,这次大寿竟宴请众人,不知是何用意。且那君逐流虽已到知天命的年纪,然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当下又觉得这邪教果然都是练些邪门功夫,更起了防备之心。
只一下,大堂中便安静下来,众人看着君逐流携其家眷坐上主席,而后扫视一圈,微微笑道:“今日,除了是几个孩子为我举办的寿宴,亦是我儿月彦继任这城主之位的大日子。各位远道而来我夕忧城定好生招待。”
底下哗然,这夕忧城主如此年轻就要退位了么?那这江湖中的局势……当下许多掌门之流都看似随意的向锦月彦的方向望去。
在这暗流之中,只听得一声朗笑:“哈,那我今日带来的礼物正好恭贺新城主继位之喜!”便见那帝台门这次前来贺寿的门主长子晏鳞鸿从下座站起。
锦家众人心下了然。
君逐流道:“哦?不知帝台门为我儿继位准备了什么?”
晏鳞鸿得意一笑,“家父得知城主孙儿于十年前走失,便也一直让门下众人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五个极有可能会是城主家小公子的孩子,又恰逢月彦公子继位这岂不是一份好礼?”
“那晏公子身旁怎有十个少年?”
“此五子均有可能是城主孙儿,我帝台门又怎敢怠慢?自是每人都有个小童照料着的,”看了一眼仍无甚变化的君逐流,道:“当然是与不是仍需城主确认。”
此时五人走出排成一行站于锦家众人面前,而身后半步处又各站一人,主次分明。
晏鳞鸿又道:“我们与小公子不甚熟悉,只好都交予城主辨认,希望这些孩子中有城主的孙儿,若都不是我帝台门也只能祝城主早日找到小公子。”
锦家众人看着身前五个品貌端正的孩子,不免在心中感叹晏鳞鸿的聪明。想这十年来不时都有人带着孩子前来说是离忧,然多是痴傻呆笨,与离忧毫无共同之处。如今这晏鳞鸿带的五个孩子,看举止并无一丝一毫不妥,而身后的五个童仆亦举止得体不卑不亢。
君逐流问道:“你们可还记得小时的事吗?”
少年中有两人摇头,其中一人道:“养父母说我是摔到头,二老不嫌我笨傻教导我读书习字,将我抚养长大,前些日子晏哥哥说我可能是您的孙儿,便带我来了。您是我爷爷么?”
君逐流微微一笑,转向另一个少年,只见这个孩子身后的小童站出来回道:“我们公子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起先听不懂话,后来老爷请了先生慢慢教导,五年前开智,只可惜后来老爷去世公子与我无依无靠,幸而遇到晏少爷,带我们公子来这里见您。”
晏鳞鸿心中满意前面这几个少年的表现。为防止话语相冲突,他们并未规定谁应说什么,全凭自己往日调查与灵活应变,而刚才那些话都没有惹人怀疑的地方。这十人现在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反应机敏且各有各的长处,只要一个可以成功,就代表了帝台门的成功。
锦家等人都有些失望,这两个少年确实都有可能是离忧,只是正因为都有可能才使得可能性更小了,这十年来他们都未曾找到能有这般符合的孩子,难道帝台门一夕之间就能找到五个?
君逐流亦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与长子对视一眼,锦月彦微点头肯定了父亲将计就计的安排。
君逐流便又问向剩下的三个少年:“那既然你们记得,都记得些什么?”
一个眼盲的少年说道:“小时我虽不能说话,但我记得父亲母亲晚上陪我睡觉,十分安心。其他我因年少便记不多了。”
第四个孩子穿了件宝蓝色衣衫,道:“我记得起先我什么都不懂,后来好像被带到了大街上,但马上就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