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这番来燕国的目的自然不是吃顿饭这么简单的,与他一起同行的,还有一封劝降书。
秦珏父亲本意是直接攻下燕国,然而秦珏认为燕国人杰地灵,太平安定,不容易轻易攻下,况且这燕国四面环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如果强攻,也必然是敌损一千,我损八百,不是什么好的结果。便主动请缨前来劝降。
“秦兄,那桓彻可是真的不曾将你放在眼中,不将咱们蔡国放在眼里!定是那燕王给你的个下马威!”与秦珏同来的左将军齐傲的长子齐宣恼火地说。
秦珏把玩着食指上的墨玉,淡淡地说:“那又如何?”
“他们燕国早已是砧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而今玩出今儿这一招,是做给谁看?!以我之见,倒不如现在就去把那燕王给杀了,嫔妃王子赏给将士们去玩。一把火,把他们燕国的皇宫给烧光!”
秦珏目光闪过一丝光芒,笑道:“好主意。”
齐宣提剑就要往外冲,秦珏不急不慢地说:“你我师出无名,那是燕国大乱,其他诸侯更是趁乱起事,又该如何?莫不是一个一个都将他们杀了?”
“有何不可?!”
齐宣的脖子一阵粗红,喷了秦珏一脸唾沫。秦珏嫌恶的别了别脸,侍从陆远赶忙替主子给擦拭干净,齐宣自知秦珏最爱干净,一时有些尴尬。
转念一想,听秦珏话的口气,倒是看来他心中早已想到了计策。只是,齐宣继续道:“今日这桓彻这嘴边的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着实让我气不过,就算不能烧了他燕国皇宫,我也定要那桓彻爬到我的床前,求我要他。”
秦珏面无表情,只是把玩着食指上的指环。
齐宣见秦珏不做反应,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头,便告辞离去。才走到门口,又回头对秦珏笑语:“这燕皇室的皇子们倒都生的有几分姿色,秦兄,您房中尚未有人罢?听闻燕国的小公主绝代芳华,倾城倾国?”
秦珏仍只是斜睨着自己食指上的指环,并不理会齐宣的话,齐宣自知讨了个没趣,和上门走了。
陆远见秦珏Yin着一张脸,也不敢说些什么,他主子的脾气Yin晴不定,早就不敢再在他的耳旁胡说些什么,也就这齐宣公子,能在主子面前说这等着没头脸的话。
待夜深了,秦珏翻了个身,他睡觉本来就浅,闭着眼睛,淡淡的说:“三杯罚酒殿下还没有喝够吗?”
桓彻自认为他的迷魂香没有人能不倒下的,这秦珏竟然还能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心中一阵叫奇。
月光散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秦珏并没有起身,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桓彻倒也不拘束,上前打量秦珏。
秦珏穿了一袭白色的里衣,俊逸的脸在迷蒙的月光下更显得有几分儒雅的清秀,这完全不像是个杀人如麻的将军啊。
桓彻只见他嘴唇薄削,未有血色,脸颊白皙,光滑如女子,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去,秦珏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翻倒入床榻之上:“殿下竟有断袖之癖,只可惜…。。”秦珏脸上露出几分嫌恶与不齿,猛地一提,将桓彻丢掷到门外。
桓彻只觉得一股愤怒涌入心口,这混蛋竟然说自己有断袖之癖,若不是好奇他一个来头这么大的将军,竟然像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儿那般温文儒雅,他才没有闲心浪费他好不容易配置的迷幻散,还大半夜地来窥探这样一个男人睡觉。不过,这秦珏看起来如此文雅,竟然有这般武力。
想着想着,只觉得自己方才触碰秦珏的手还残有他的余温,秦珏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像冰块一样。让桓彻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确然,能够在死人堆里头一身素缟,滴血不侵染的人,必然也有一颗冰冷的心。
桓彻径自又瑟缩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