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现在很郁闷,非常郁闷。要不是赵公子他们几个说要带他见识见识女人,他也不至于在这红袖阁进退两难。
这真的是所谓的温婉如玉的美人吗?怎么见人就往身上贴,还一身的胭脂水粉味。曲云拨开花娘又一次缠上来的手臂,拼命向一边的赵安源使眼色,可那小子左拥右抱,高兴地不亦乐乎,完全把自己忘了。
要是爹知道自己跑来这里,会不会用十大酷刑对付他呢?想到这儿,曲云打了个寒战,一杯杯往肚子里灌酒。
“公子。”曲云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叫道,一抬头,看见一个穿鹅黄色夏装的丽人站在眼前。曲云顿觉眼前一亮,就好像在在泥潭里看见一朵清丽的荷花。
“请问姑娘找小生有何事?”赵安源明显对这个女子起了兴趣,连忙推开身边的庸脂俗粉,摆出讨喜的笑容。
佳人轻笑一声,并不看赵安源,转头对曲云说:“公子叫奴家杏儿就行了。此番来是我家少爷想请公子坐一坐。”
“你家公子是……”
“就是这红袖阁的疏影公子啊。”杏儿掩嘴一笑。
“疏…疏影公子。”赵安源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怎么啦,疏影公子是谁?”曲云疑惑的看过去。
“你不会不知道吧。”赵安源一听这话立马睁大了眼睛,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疏影公子可是这红袖阁的红牌啊。听说才貌兼备,不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求见他一面。”
红牌?还是公子,那就是男ji了。曲云心里涌起一阵厌恶。虽说殷都风气开放,分桃断袖之癖并不少见,但是男ji无论如何总是低人一等的。曲云刚想推辞,就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杏儿,人还没请到吗?”曲云抬头向上望去,一个白衣的身影从楼上走下。在灯火璀璨中,那人白衣翻飞,三千青丝随风浮动,像寂静的夜里一抹清冷的月光。如血的红梅在颊边肆意地绽放,恍若谪仙。
原先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痴痴的望着。曲云看着他缓步走到身边,展开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在下疏影,不知是否有幸请公子入内长谈。”清凉的声音像夜间流动的泉水,曲云一时望呆了,真没想到时间居然有这样美丽纯净的人。
“公子?”疏影轻咳一声,打断了曲云的遐想。曲云回过神来,顿时感到颊边滚烫。刚才自己竟然看一个男人看的失了神,难道说自己是个隐藏型的断袖?呜呜,父亲,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这什么跟什么啊?】
当自己从自我怀疑中醒过来时,已经置身一个布置优雅的屋子里了。“公子请喝酒。”杏儿甜甜笑着斟了一杯酒,曲云呐呐地接过来,看着旁边笑得一脸花痴的赵安源,顿时感到很无力,人家明明是请他一个人,这小子却偏要跟来。
“还不知公子姓名呢?”疏影执杯轻笑。
佳人相问,岂有不答之礼。赵安源立马换上一副自以为风度翩翩的笑容:“在下赵安源,尚书之子是也。这位是曲云,是咱么殷都的小…唔。”曲云听到这里,立马捂住他的嘴,这话要是说出来,不等于直接告诉父亲自己来嫖ji了吗,虽然根本没把疏影当做男ji来看。
“疏影公子怎么会沦落到这烟花之地?”曲云不明白,这个公子举止优雅,言谈不俗,怎么会做这种行业。
疏影眉目间染上一丝忧愁之色,低低的叹一口气:“一言难尽啊。”轻叹之间似有无数的难言之隐,垂下头的样子更是说不尽的风流。
看见疏影这个样子,咱么的纯洁宝宝曲云直觉为肯定是疏影受尽了苦难,才逼迫他沦落如此,不觉黯然伤神。却不只对免得伤心之人垂下的脸上露出狐狸般的jian笑。
觥筹交错间,几个人已经喝下了五六壶酒,曲云感到脑袋晕晕的,睁开无力的双眸,看见疏影正一脸轻松的继续喝酒,不禁感叹他酒量真好。忽明忽灭的灯光照耀下,疏影仰头饮着酒,亮光照在白瓷般的颈子上,喉结正随着吮酒的动作上下滑动,不时有酒ye顺着颊边滑落,蜿蜒而下,直到进入衣领,消失不见了。
曲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喉咙发渴,要是能舔一舔就好了。这个念头一闪现,立刻把自己吓一大跳,不行,自己怎么能有这麽龌龊的想法玷污眼前如白莲花纯洁的人,就是想一想也不行。
一边的赵安源也喝得晕晕乎乎,神智已开始不清楚了,嘿嘿笑着说:“疏影公子,见…见到公子。…我实在…实在是开心,要是能与公子共度良宵,那真是。。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说完还打了个酒嗝。曲云一听就火了,若不是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早就想把他扔进城外的朔风河里去酒了,听听人家疏影公子怎么拒绝你,看你下次还敢随便调戏别人。
那边疏影听了,轻轻放下酒杯,魅惑众生的一笑:“只要客人有钱,疏影自当奉陪到底。”曲云清楚的听到脑中有什么裂开了。
疏影继续笑,直把一室的鲜花都笑失了颜色:“不知二位公子玩两个人,还是三个人啊?”啪的一声,曲云心中疏影的完美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