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命的太子殿下至道日上三竿才起床。一起来发现自己好些天不能出门了,身上长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疹子,麻麻痒痒的。
树流扶着晕眩的额头,觉得十分郁闷,明明跟杏玲打听清楚这幅身体不忌酒,难道灵魂还会改变体制不成。(树流没想过玉少本来就是个以欺骗大众为乐的家伙,酒Jing过敏这样的大漏洞自然会想办法遮掩。)
本来还以为终于在当玉少这件事上找到点点好处,真是……这家伙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那时候死,真是太没公德心了!
心情十分恶劣的太子殿下在没法子出门的第二天终于从郁闷中摆脱出来。他得到消息,大脾气的公主不负他的期望闹了起来,结果是二皇子受重伤,柳飞絮命悬一线。更让树流开心的消息是翘公主被软禁了。
如果不出树流的预料,在他这身疹子下去的时候天汉近二十年没有大冲突的西境要热闹起来了。当然,重明虽然看上去不再像Jing明的君主,但是也不会只因为对幼妹的喜爱就发动一场战争。
一个巴掌拍不响,天汉是马上民族,他们需要大量的战利品来维持自己的统治,连绵虽然驯服每年上交的税赋也是十分丰厚的,但是不够!东境的战争太过频繁,军队的消耗是无底洞以战养战是最直接的方法,而连绵是个众多选择中的那个软柿子。对于连绵来说,忍受总是有限度的,天汉每年的巨大税赋已经让富庶的连绵苦不堪言,最难以忍受的是天汉对边境的压迫和掠夺。树流一路走来所见所闻都是天汉士兵的恶行,然后也真的打听到连绵和流圭有了一些接触。连绵看是要引狼斗虎了。就了解那个“昏庸”的父皇的意图了。而他所做的事是在关键时刻加把火。
……然后,再加把火。
“风息,你出来。”
“主人,请下令。”
刹那间出现的风息又让树流吓了一跳。但是对于风息面对他毁容的脸还能面不改色的定力,树流觉得实在,崇拜!事实上为了增强效果他还对着镜子做了搔首弄次的自恋状,实在是浪费感情。下次找个嫩一点的小宫女来好了……
“让翘公主‘死’,方法不论让天下都知道翘公主被连绵杀了。你懂吗?那人是我皇姑姑。”
“是。”然后又消失了,就像清晨的一阵灰色的雾气,出神入化。树流继续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脸,额头上绿色宝石周围尤其严重,看上去就像在宝石周围用朱笔描画了一圈,看样子这颗宝石竟然还有静电吸附的作用。还有,这个风息或许真的有双重人格也说不定。
“杏玲——”无赖地拖长调子。看着杏玲一脸自责和痛苦的样子低着头进了军帐,依旧是干瘦黄脸士兵的模样。
“殿下!”
“把风息叫来,让他把我营帐里的火升旺了,然后,让他一直的,仔细地看着。还有你也看着他生火,知道伐?”坏心眼地强调,看这个人老是不惊不乱的,看了就不开心……
“啊?”杏玲看着树流惨不忍睹的脸,对他的命令错愕不已。“是,殿下!”
此后,树流带着别人难以理解的乐不可支的恐怖疹子笑容,看着随行的小太监迟息一脸黑灰地升起第N个火炉,一时间太子的寝宫里烟雾缭绕。一向手脚利落的迟息看上去无比狼狈。太子殿下支着头看得十分开心,杏玲终于看不下去了:”殿下,奴婢来可好?”树流抬头看了她一眼,坚定而缓慢地冲她摇了摇头。
“砰”的一声。
房间里的人都觉得有点错愕,这汶昔称怎么;老是出这种妖蛾子,竟然有人这么不体面的闯进天汉天子,玉城少主的寝殿里。
迟息刷的一声站起来,一直和乐的脸冰冷的可怕,衬托着原本十分可笑的满脸黑灰显得异常诡异。
“青玉,红珏!,出来!”几乎声音一出来,两个身影就出现在角落里。”首领!”
树流看着这两个人,话明显是冲着迟息说的:”明明早就被我识破,还是继续你拙劣的伪装,真是碍眼!”
听完树流的话迟息脸上最后一点面具似的的柔和雪一样融化了。声音恢复成那种让人背脊发寒的沉石一样的声音。”属下该死!”不过没什么诚意的样子。
然后将脸转向闯进来的人------------汶昔城守尹汲。
尹汲的长相Yin暗丑陋,让树流很不上心,但是他现在却发现这个家伙还是有几分姿色可言的。御下沉重的盔甲他颀长的身材带着少年特有的柔韧和力量。劲腰长腿,手脚修长。手和颈部的皮肤都是诱人的嫩粉色,让人怀疑他那张Yin冷的脸是毁过容的结果。想他这种冰冰冷冷的人竟能生出撞门的冲动真是奇怪之极。
“尹大人竟然有兴趣到本太子的寝殿来,真是蓬毕生辉啊。”青玉和红珏被一股隐形的力量钉在墙角。
尹亟似乎突然意识到这样闯进来是不对的,有些慌张:”近日边关不宁,太子殿下的安全是重中之重,末将看到太子寝殿有浓烟,所以```````”
树流坏心眼地放下袖子,果然效果立竿见影地听到这人抽气的声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