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还未被人开耕的森林。
亦晗情不自禁被吸引,走进释放出芳香的深处,穿过了一棵又一棵形状慑人的树杆。背后尹溪尘的脚步,轻快有力,有种安定的作用。
远处,传来了一丝丝的月光。他加快脚步,向光射出的地方跑去。
“昙花!”走出森林的一刹那,亦晗恍然大悟到。
“没错,这片林子叫昙花林。现在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尹溪尘从他背后,说到。
亦晗走进了昙花丛中,尹溪尘紧随其后。
子夜,皎洁如玉的月光下,那些层次分明的花瓣儿,缓缓张开,它就那样轻盈地展开自己的双臂,拥抱这看似美好的世界,雪白的花瓣轻轻地探了出来,如Jing雕细刻,玲珑剔透,组成了硕大的花朵,娇丽、典雅、雍容、华贵。昙花那筒裙似的花托,拢不住丰腴的白玉般的花苞,渐渐绽开,如同超脱凡世的Jing灵,不含一丝一毫的杂念,有种让人窒息的美。
亦晗俯下身,将鼻子凑向花朵,低语道:“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尹溪尘疑惑的问到:“瞳公子,你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这可爱的人脑子里还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亦晗这才发现,在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这个传说的存在,他摘下一朵花,把玩着,自顾自的走向了昙花丛更深处,边说到:“相传,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但她却爱上了每天为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让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他们。玉帝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多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无法忘怀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Jing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所以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所以昙花又名韦陀花。”亦晗回过头,看着听得入神的尹溪尘安然一笑,淡淡的低语:“谢谢你,溪尘。带我来此处!”眼前的他那么满足,那么的恬静。
“此等小事,何需挂齿,我也是某天迷路于此,才发现这幽地,想来你这妙人一定会喜欢。想来你的笑,比这昙花更一现。澈,我勾起了你的这伤心的故事,该罚才是。”话锋一转,言语中没有了压迫,霸道,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即使语气如此的自责,但尹溪尘心里还是满是欣喜,因为那个可爱的人,不再对他那么冷漠,对他设心理防线,而且还叫了他的名字,虽然,那不是他的名字,但却足够让他,这个一句话什么都可以得到的人如此高兴。
“没有的事,溪尘,你叫我亦晗就好了。我常笑啊,你看,哈哈哈哈。对了,溪尘,你觉得,这个故事很伤感吗?可在我看来,为自己爱的人付出,看着他快乐,也是一种幸福。”这个人是目前为止第一个走进亦晗内心的人,也是他第一个想以亦晗身份认识的人,即使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即使亦晗知道他的身份深不可测。
尹溪尘将亦晗紧紧抱住,说到:“亦。。。亦晗,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眼前人如此迟钝,他必须要把自己的内心告诉他,他想到得到这个可爱的人。
亦晗猛然一震。这算告白吗,对秋瑾年,更多的是责任,以及对兄长的依赖,对尹溪尘则更像是对死党的那种依恋,但要说爱,二者却绝对不是。
他至今仍无法忘记生前那个男人的背叛,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被爱与爱人的能力。
“尹溪尘,放开我吧,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被人看到你和你个山野草民纠缠不清,如何解释?”亦晗打破了一个人的尴尬,他知道不能让另一个人越陷越深。
昙花飘逸的花瓣,它们只是在风的轻唤声中,,它们便试着挣脱枝头,试着飞,轻轻地就飞了出去.....含蓄无声.它只是依然安静温暖地依偎在花托上,一点点地消瘦,一点点地憔悴,然后不露痕迹地在夜的萧瑟里,和整个季节一起老去.飘零的花瓣,确仍然有一种脂的质感,缎的光泽和温暖,它们脱离枝头的拥挤,自由舒展地躺在那儿,似乎比簇拥在枝头,更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丽。
尹溪尘匆匆的松开了亦晗,“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
亦晗低头,看着谢落的花瓣,默默不语。
昙花一现,只是转瞬即逝的美丽。可它至少美丽过,不枉此生,而我呢?
天边,天与地的分界线上出现了一抹晨光,晗,你来了?那我的晗是不是也快来临了?
尹溪尘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心痛不已。
亦晗,原来你已经知道本宫的身份不简单,亦晗,既然如此,为名也好,为利也好,你更该迎合我才对啊。即使做戏都办不到吗,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