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亦晗,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地方,没有之前对未知的事物的恐惧,他从”母
亲”口中得知,这个时代,在中国的历史上并无记载,此时正处于三国鼎立的状态,他们现在所居住
的国家正是三大强国之一的尘,尘的周围有许多附属部落,苗族就是其中一支。母亲名唤紫葵,和父
亲瞳羽是在一次尘与苗疆的战征中认识的,父亲身为士兵,在拼杀中身赴重伤,不慎跌落山崖,被正
在采药的母亲所救,从此两人惺惺相惜,母亲毅然追随父亲回到尘国,隐居在这个叫落祁的小镇上,
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父亲身上的伤虽已痊愈,却落下许多顽疾,就在瞳澈3岁那
年,与世长辞。母亲身为外族,又是孤儿寡母,不免被村里人欺负。幸得有秋瑾年的父亲,落祁知县
秋瑾生,一直帮助他们渡过难关,紫葵,也凭借在苗族所学会的御蜂之术采集蜂蜜,讨得生活。而瑾
年则与瞳澈从小玩到大,感情之好不言而喻。就在上周,瑾年带着瞳澈游落祁山上的杏子湖,瞳澈因
不谙水性,在因久失修的小舟沉没时溺水,从此便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直到亦晗的降临。
瞳澈,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吧?瑾年应该很自责吧?
亦晗的看着窗外,惆怅在心里交织蔓延。竹林那头的街道被蒙上了喜庆,一盏盏彩灯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澈儿,快出来,瑾年来了。”母亲在堂屋叫唤着亦晗。亦晗定定神,收了收散乱的心,直径向堂屋走去,只见瑾年一身紫袖蓝领宽襟衫,幽暗的紫色反道衬托出瑾年的气宇轩昂,屹立在堂屋中央。
“澈儿,我特地来接你一同去赏花灯。”瑾年冲着亦晗温柔的一笑,如沐春风。
亦晗疑惑的望了望母亲,这样把娘一个人留在家中好吗?
“瑾年你怎会来,花灯应该每年都有吧,我就不去了,留在家陪娘。”
“澈儿,是为娘让瑾年来接你的,你大病已愈,本就该好好庆贺一下,何况这是一年一次的花灯
会,凑楱热闹吧。你从前不是最爱看花灯会的吗?”紫葵笑了笑说道:“别担心为娘,娘一把年纪,
什么都见识过了,留在家也不会出什么事,你快随瑾年去吧。”
亦晗迟疑的点点头。
花灯会?好遥远的词,喜庆,欢乐。可是,它可以属于我吗?
一路上瑾年,紧紧抓住亦晗的手,不给他任何挣脱的机会,仿佛一松手就失去整个世界,亦晗呆
呆看着他的后脑,穿梭在人流间。
瑾年,你对瞳澈,已经也许已经不能用青梅竹马的友谊来形容了。
等亦晗回过神才发现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秋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秋瑾年还未等亦晗回过神,就死死的抓住亦晗另一只手。
“澈,别叫的那么生疏好吗?就算你失忆了,也不代表我们之间的友谊就不存在了,不是吗?”温柔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丝渴望“叫我瑾,叫我瑾好吗?你从前都是这么叫的。”
亦晗想要挣脱束缚,可眼前这个人的眼神,那样的真挚,太过温柔,让人不忍心拒绝。
“瑾。。。瑾,放开我的手好吗,有点疼。我们这是要去哪?”
秋瑾年送开了一只手,却把亦晗的另一只手紧紧纂在了手心,像个孩子似的露出了满足的笑。
“啊。。。对不起,我有些激动,只是,一下没办法接受你这样形如陌路般待我,澈,答应我以后别这样了,好吗?”亦晗无法抵挡眼前人的温柔,只能妥协的点点头。
秋瑾年见状,继续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落祁镇最繁华的九里巷,你应该已记不得了,那里每
当这个时候都有一个灯谜会。是花灯会一个重要的项目,凡是在灯迷会上表现出众的人,就有资格得
到一愿望实现的机会,当然是由我父亲代为实现的,你每次都把愿望偷偷告诉我,由我去参加,为你
实现。可你每次都提一些很小很小的愿望,比如,为你娘添置冬衣,为隔壁的三叔伯修补漏雨的房
屋。。。澈,这次请为你自己许愿好吗?”秋瑾年细数着那些昔日的回忆,只是那个回忆中的人已
经,把一切都忘记了,没关系,只要,他还是我的澈。
“恩,好。”亦晗看着这样的秋瑾年嘴角不自主的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前方,响起了一阵阵锣鼓的声音,远远望去,朦胧间可以看到舞龙的长队,那里就是九里巷了吧?
九里巷其实是条水道,两岸皆是酒家,游人行舟于其间。
两岸的酒家都悬挂着各式的花灯。
各种花灯,争奇斗艳,动物,植物,人型花灯,比比皆是。灯上所提的字,想必就是灯谜。天还未全暗,连通两岸的石扳桥已是人山人海。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