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
身着军装的男子驾着马飞驰在茫茫沙地中,飞沙的沙雾弥散在空气中使前方浑浊不堪,但男子心中早已有了方向,沙雾挡住心中的万缕思念。
游子终将归巢!
身边的景物不断换转,从无人烟的边境沙丘到山青绿秀的农家,心受不住的激动。快了!快了!如此不分昼夜的赶路。
终于····眼泪禁不住流下,终于回来了------我的家。
男子如雕塑般屹立着,周边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狼狈而出挑的人。衣服布满了草屑与沙土,头发也纠结的杂乱,可一双眼睛倒亮的可怕,如茫茫夜空中的繁星。
男子拉着绳子慢慢的前行,细细的体会这里如往常的热闹,一样的繁华。等看够了,男子奋力一拉直奔皇城,那里还有自己牵挂了三年的人。
绿意盎然的院子里,依然是平静的没有波纹。
摇椅上躺着一个小孩儿,书遮住了大半的脸,碧色的发丝偷偷地从缝隙里钻出来,十分可爱!仿佛感到某人的注视,小孩拿掉书露出整张脸。
如此放大的脸,让他有些晕眩。
脸,并不是丑陋难看,它很美很Jing致仿佛是上天的恩赐如玉般无暇。根根秀丽的黑色羽毛轻轻的盖在那本应深邃的眼眸上,仿佛在吸引你的灵魂与之缠绵;鼻子是那么翘挺,但又带点圆润的可爱;唇瓣是薄而透,粉色引人遐思。
这样艳丽的人却又带股清淡傲气,铮铮是谁家少年郎,竟如此堪绝。
再过几年又该是怎么一番景色呢,让人期待又有些害怕,害怕到时自己不能守住他!
“宇文,我脸上有什么嘛?”眼神牢牢锁住打扰自己清静的男子。
“呵··呵,殿下我被你的容貌所震撼”话一出口,宇文才察觉到某人的寒气不断飙升。唉,说错话了。
“震撼?我只是个小孩,没有强大的力量震撼谁。”
“而且,看重色相的人,有何用一副皮囊而已”
“是,殿下,宇文错了”看来小孩儿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魅力啊,这种人可是最能折磨人了!当然他挺愿意被折磨的。
“宇文,有人要回来了吗?”
“有人回来?谁?”安排在宫中的人并无此回报,这···“殿下,知道?”
倾若回身直直的望着大门,那古色淳朴的门好像也变得欢喜起来了。
“我并不知道,一种感觉而已”便进屋去了。
冥冥的中的牵连,只有线的两端的人才知道这连心的羁绊。
“停,来人是谁?”
守门者接过飞来的令牌,只感到一阵风吹过。
男子马不停蹄的直奔那幽静的小路,也许太过紧张手心竟shi了一片。
直到看到古色的门影,才慢下速度,然后下马将它系在一旁的古树上。
手颤抖的推开半掩的门····“回来了”心在这一刻停止了,就是这个声音当初在殿堂上不卑不亢,不软不弱,清冷的没有热度。
“是,我··回··来了殿下”泪串成珠子从男人刚硬的脸庞划过,时间仿佛停止了只听得思念的水流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男人的眼泪不单是苦的,它是甜的,是醉的。
午夜梦回时,听到他的声音。可睁开眼睛是连丘的沙漠,边境虽苦可心中一直都有“他”的存在,念念不忘他的身影。
他要求的不多,但只此一句就足够他一生回味。
他要求的不多,只是想有一个人在这里等待他的回归。
他真的要求不多,只想眼前的人在乎自己!
“殿下,我··想你了!”这就足够了!
看着眼前泪奔的男子,倾若并不了解眼泪后面的感情,只是疑惑的看着一直站在角落的宇文。
幽暗的光包围着他,忧郁的神情很是少见。
有人喜,有人忧。
即使嘴上说无所谓,可心骗不了自己。紧紧按住跳动的地方,这里很痛。男人终究是一种独占欲很强的动物啊!
可怕的想要在自己的所属物上,刻下谁都忽视不了的印记。因为知道那人不喜如此对待,所以受伤的就总是自己,也许自己早已入魔了,入了天底下只此一个人的魔。
呵呵,可是他的开心就是自己的开心,只想如此!
“殿下,毓枫进去吧。起风了”
枝上的花随风落下,仿佛又回到那年同样在这和风中别离的场景。
看着依旧干净的没有俗气的屋子,摆设也如以前一般,只是容颜该改。
三年前,就在自己入宫一个月后,突然接到父亲的书信,信中只提及希望自己到边塞磨练一番。若是以前自己定是立马赶赴,可若有了情,难两全啊!
在期限的最后一晚,殿下告诉他“用你的眼睛代我去看,我想看”,在朝中众人只道少年的胆色敢为自己而做,可在那个人的面前他只是一个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