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从来不是一个干净无洁的地方,在这里是非纷乱只得由命。所以皇宫也是一个最多八卦的大家庭,而如今谁的传闻最让人好奇呢,答案只有一个:七殿下
悠悠小径繁花似锦,真是明媚的一天,也是人慵懒的时光。
以往安静的氛围被宫女们轻俊的笑声打散。
“小穗,近来三主子也不知发了什么魔,竟让人在园中种下茵桦实在是奇怪”茵桦是一种水晶质地的神树,随着它的长大它会幻化成饲养之人心中最渴望的人的模样,但前提是每三天就要饲养之人的血来喂养直至长成。按道理皇子的血不比普通人,那可是珍贵的,除非必要否则哪会白流。
“那你主子牺牲还蛮大的,用血喂养。我主子也中了魔,整天早出晚归的在书房里作画还不准奴才一旁伺候,整个人憔悴的没了正形。”
“你说这主子们到底着了谁的道啊!”
“呵呵”名叫翠儿的女婢突兀笑了起来
“不知道了吧,我在后宫的姐妹告诉我这都和住在深院里的七殿下有关系”
“你这一说也是啊,我们主子也是很久不近女色了。”
“那你姐妹见过这七殿下吗?”
“见,别说是瞄几眼,哪见的到啊!那院子除了皇上赐的几个人在打扫管理,其余闲杂人等一律免进。好像听说一旦闯进去就性命不保啊,你说谁有这么个胆子去偷看啊”
“是啊,奴才的命就是贱啊,谁会珍惜”
太阳从屋檐后升到了树梢上,该是伺候主子的时候了,大家又纷纷忙各自的活儿去了。
阳光参差不齐地打落在树叶上,斑驳盈盈。树下一个称之为童儿和孩子的过渡段的人正站着马步,稀稀落落的汗珠薄薄的挂在晶莹的额头,风吹过一丝凉爽,孩子纹风不动。
坚持,坚持这是倾若现在唯一思考的念头。可腿就是发软,腰也有些弯下,粘shi的汗ye顺着脸一直蔓延带来一股子的sao痒。
唉!腿终于与地面亲密接触了。
身子骨还是太弱,只坚持了一个时辰就只能停罢了。在这一片无人小草齐齐排头的院中,孩子来回踱步,专心致志的低着头思考着一个难题,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树丛旁停驻着一个陌生人。
树丛后的人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异常的悸动,手有些把持不住地撕扯树叶,这是别四年之久的碰面啊!自己如何能不激动,那个人还是小小的小巧的有些Jing致,眉梢的蹙意使得脸有些说不出的笑意,明明就是一个孩子却在幼稚的面庞上笼罩着不属于孩子的深层,说矛盾可又些诱人。
以前见到的时候,就那么冷冷地注视着他们,那一种俯瞰天下的傲气让他疑问惊叹,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出尘如莲。
自己是大皇子做事都必须谨慎必须有皇家的风范,所以在见到的第一面他无视了心中那一丝隐约颤动的异样,硬生生板着面孔做到兄弟有爱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煅磨这种情愫却日益增长,看不到却痒在心头。
再次见到是那么的震人心魄,心要跳出口似的的真的很幸福。现在的锦衣玉食,都是建立在权力身份的基础上,除去这些自己便什么都不是,甚至不再是个人。
心里装了太多的事,做不到这个人的潇洒,桀骜。从见到的那刻,便充满了向往,明知不可能却依然心存渴望。
时间岁月转逝而过,浮云看过依然忘不了这个人。
心心念念也只不过是心中的圣地,不敢奢望去触碰,小心翼翼地藏在记忆的深处,拥有这一分美好再过无情也有情。
有时候事情并不是只用眼睛就能明了的,而知道了也并不需要说出口。
倾若整理好衣衫,不留一片云彩地离开了,意外的瞥过远处的树丛,他不点破自己也不需要多事。
也许因为他的随性,冥冥中让一些人有了渴望与期待。
在目标离开的数分钟后,我们的大殿下才不顾身份地随便地拂了下衣摆,像完成一件大事似的开心的一笑,离开了。
有人满意了,可躲在暗处的影卫郁闷地跟有人欠了他钱似的,你说说要是处理什么大事他会觉得自己很有价值,但堂堂一个皇子躲在杂草堆里笑的跟个二百五似的,被人发现了还不自知真是让他没面子啊!
没办法,自己就是个龙套啊不能明白各种奥妙,又灰溜溜地当跟屁虫了。
“殿下,回来了”宇文自动替上汗巾,解下倾若的外衫回里屋拿换的衣物。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奴婢姬妾,只有几个男人伺候。
所以一国的丞相之子俨然成了一个粗使丫鬟的角色,但基本上倾若也是个简单的主,只要求陪睡,陪吃上其他一概无不满意。
换好衣衫,再吃上一顿清淡的饭菜,其实在这里还是很清静不错的。他是个身无外物,情游天际的散人一个。
或许有时锋利,往往又懒散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