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执意不肯,玉醐狡黠一笑:“好,那我现在就改嫁。”
&&&&巴毅不知其意,惊道:“你待如何?”
&&&&玉醐扬起脑袋:“不如何,达春不是一直很喜欢我么,他已经来了蒙江,我现在就去嫁给他。”
&&&&作势欲走,巴毅一把抓住她:“别胡闹,你明知初七喜欢达春,而达春,也对初七动了感情。”
&&&&玉醐眼泪扑簌簌落下:“你不要我,我太孤独,总得找个男人来安慰。”
&&&&巴毅此时方明白她是故意和自己赌气,劝道:“若我一辈子不能离开如来寺,你会更加孤独。”
&&&&玉醐凌然一笑:“我绝对不会……让你……一辈子都在如来寺。”
&&&&她放慢语速,咬字很重,分明是信心十足。
&&&&巴毅知道她聪慧,可是,这却是没把握的事,正迟疑,玉醐已经伏在他怀中,右手一探,由他脖子滑入衣领中,肌肤相触,巴毅浑身颤抖,仿佛干涸了太久的河流,雨露一沾,心底温润,瞬间那最原始的情感便如野草疯长起来,没多久便覆盖了所有,包括顾忌,他紧紧搂住玉醐,心里自言自语——我绝对不会……让自己……一辈子都在如来寺。
&&&&抱起玉醐跳上了床,脚尖一勾,撒花的床幔翩然而落,带起的风扑灭了桌子上的灯火,房内顿时朦胧起来,依稀可以看见桌子上的两个茶杯,静静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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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玉醐没有回家,于是初七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晚,初七和达春大眼瞪小眼,彼此瞪着,你看我,我看你,一直到天亮。
&&&&辰时过,玉醐终于回来了,初七和达春正坐正炕上相对无语,见她进了屋子,初七腾的跳下炕,然后,愣愣的看着她,犹如看着天外来客。
&&&&玉醐笑了笑:“傻丫头,不认识我了。”
&&&&初七也咧嘴笑了笑,笑的非常勉强,更确切的说只是咧咧嘴角,带动脸上的肌rou,所以很难看,甚至有些狰狞,忽而挠挠头,忽而搓搓手,仿佛昨晚夜不归宿的是她,手足无措,彷徨茫然。
&&&&到底是男人心性,达春却若无其事的给玉醐倒了杯茶,如常的语气问:“用早饭了吗?”
&&&&玉醐点头:“在客栈同他一道吃的。”
&&&&达春忽然想起什么,问:“将军人呢?”
&&&&玉醐道:“走了。”
&&&&达春一愣:“走、走了?”
&&&&玉醐手朝北一指:“你想追现在还来得及。”
&&&&达春转身就跑,撞开房门,声音太大,吓得初七身子一抖,然后跑过去将房门关上,回来后怪怪的看着玉醐,想说什么,只舔了下嘴唇,没敢说出口。
&&&&玉醐眼角余光发现她的囧样,一笑,替她道:“你是想问我,昨晚为何没回来?”
&&&&初七继续挠挠头搓搓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她还这样帮玉醐狡辩:“或许你和将军秉烛夜游了。”
&&&&玉醐严肃的看着她,正色道:“昨晚我们没有秉烛夜游,昨晚我们同床共枕了。”
&&&&初七有了充足的准备,也还是一副意外的神情,瞠目结舌。
&&&&玉醐轻轻抿了口茶,道:“我们既然拜过天地,便是夫妻,还欠个洞房,昨晚,就补上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初七听的脸红耳热,扑到她面前,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表情复杂道:“小姐,将军是个好人,可是将军是要奉旨修行的,你这样做,将来,岂不是要守活寡。”
&&&&玉醐瞟他一眼:“我不这样做,我也是守活寡,因为我根本没打算嫁给旁人。”
&&&&她和巴毅之间的事,初七再清楚不过,所以初七也知道,没有巴毅,玉醐也不会另嫁别的男人,哪怕那个人是天子,玉醐都不屑一顾,更不会青睐那些凡夫俗子,初七不知再说什么了,就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玉醐莫名其妙,一指头戳在初七饱满光滑甚至可以说是油光锃亮的大脑门上:“作何这样看我?”
&&&&初七捂着给她戳痛的脑门:“我看看你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不同?玉醐突然臊红了脸,知道这臭丫头是指她同巴毅同床共枕之事,羞涩的笑道:“所谓不同,大概就是我的心会变得很安稳,心里有了他,便有了倚靠。”
&&&&初七咀嚼着她的话,想着巴毅就要入寺院修行,此后玉醐怎么可能倚靠到巴毅呢?深入研究半天,还是没弄懂,摇摇头:“太玄妙。”
&&&&玉醐也不多做解释,有些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忽然发现初七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问:“昨晚你和达春一夜没睡怎么?”
&&&&初七先是点了下头,随后脸腾的红了,呼哧站起,往后一跳:“我可没同他那个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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