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葱搀着,来到西次间。
&&&&苏俊卿慌忙离座请安:“公主吉祥。”
&&&&上官云衣端量下他,消瘦了很多,人却比以前……怎么说呢,似乎是更加成熟稳重,大概是身上的官袍显得,总之就是涤荡尽了玩世浪子的轻浮,从而多了些济世大丈夫的正气和庄重。
&&&&这样的表弟,上官云衣很是满意,指着椅子:“你坐吧,这又不是在你的衙门,这是表姐家里嘛。”
&&&&苏俊卿谢坐,问候了表姐一番,又说明来意。
&&&&听闻是为了巴毅以前的案子,上官云衣也来了兴致:“这事是该重查,额驸那么个Jing忠报国的人,却摊上个反贼的罪名,实在让人气愤。”
&&&&苏俊卿叹道:“可额驸并不是这样想的,我见额驸现在事事随意,与其说是与世无争,倒不如说是颓废,完全不是以往做吉林将军时了。”
&&&&虽然巴毅做吉林将军时,苏俊卿未曾得见过,可是巴毅的威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上官云衣深有同感,巴毅的怠惰,不是因为他辞官不做,而是整个人都不是那么回事了,每天吃酒看书,或是闲坐,就像一头狮子,若无斗志,何谈雄风呢,这可与上官云衣倾慕他时的形象大相径庭,上官云衣听苏俊卿一说,也不免喟叹:“人总是会变的。”
&&&&苏俊卿道:“大丈夫若不思上报皇恩下慰黎民,读书何用?习武何用?”
&&&&他没有明确指出这话说的是巴毅,上官云衣还是明白他说的是谁,苏俊卿只是义愤填膺,并无嘲讽之意,也或许是替巴毅惋惜,上官云衣内心却不是滋味,自己仰慕,甚至为其矢志不嫁他人的男人,而今颓废如秋末的花草,她除了感叹,别无计议。
&&&&红藕从旁道:“奴婢插句嘴,额驸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有原因的。”
&&&&听着是为巴毅开脱,实际是暗示上官云衣什么。
&&&&上官云衣焉能不懂,秀眉微蹙,晓得红藕说的原因,是巴毅同玉醐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才使得巴毅一副看破红尘的怠惰。
&&&&上官云衣进而想起了巴毅请求和离的事,和离她是不肯的,一个普通女子和离,或许不算什么惊世之举,但一个和硕公主和离,必定是朝野震惊,她与巴毅,何况还是康熙赐婚呢,这方方面面都该顾全,所以不能和离。
&&&&不和离,两个人就这样同一屋檐下,如同陌生人的生活着,有时出去,看到街上那些牵着小娃手的妇人,上官云衣突然产生了一丝丝的悔意,假如当初嫁的不是巴毅而是苏俊卿,自己现在也该是儿女绕膝了。
&&&&不过此念一出,她就想掌嘴自己,感觉自己这样很是不守妇道。
&&&&红藕暗示出玉醐,上官云衣再次想,自己过得苦,巴毅何尝不是,玉醐何尝不是,瞬间引咎自责,三个人的苦,都是自己一手造成。
&&&&想着想着,情绪低落。
&&&&苏俊卿见她蹙眉不语,忙问:“公主累了?”
&&&&上官云衣摇头:“不是身上累,是……”
&&&&心累两个字,理智的咽了回去,怕自己稍加不甚,就让似乎已经死了心的表弟重新燃起那个念头。
&&&&抬头故作轻松一笑:“你若不急着走,陪我下盘棋如何,我可是好久没有下棋了,她们棋艺实在是差了太多,一会子就输了,毫无意思,所以不同她们下棋。”
&&&&苏俊卿颇有些受宠若惊,只是这种感觉暗藏在心里的,起身道:“请公主赐教。”
&&&&红藕早抿嘴一笑,出去找棋盘棋子了。
&&&&不多时转回来,将棋盘布在一张不大的案几上,两把椅子分别放在案几的两厢,请上官云衣和苏俊卿过去同坐。
&&&&下棋,苏俊卿算不得厉害,怎么也好过那些个丫头,也故意不让着上官云衣,怕她感觉无趣,所以两个人杀了多少个回合未见胜负,上官云衣非常投入,苏俊卿就非常高兴。
&&&&案几很小,彼此很近,上官云衣身上的熏香惊涛骇浪般几欲将苏俊卿的理智淹没,终究还是成熟了,他心神摇曳,也还是能够岿然端坐。
&&&&大抵,这是人的劣性,曾经苏俊卿对她死缠烂打,上官云衣却厌烦的要命,而今苏俊卿对她以礼相待,甚至可以让上官云衣怀疑,表弟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于是,她竟然心猿意马了。
&&&&鏖战到最后,苏俊卿还是故意输给了上官云衣,女人嘛,都是贪慕虚荣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赢了,上官云衣非常高兴,又邀请苏俊卿留下吃晚饭。
&&&&不料,苏俊卿却婉拒道:“公主容禀,我衙门还有事。”
&&&&红藕撇嘴道:“表少爷晚上也办公务么?”
&&&&苏俊卿:“这……”
&&&&他是真心不想留下的,越是同巴毅相处久了,越是欣赏巴毅,越是感觉自己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