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恨我入骨吗?”
&&&&玉醐想说,是,何止入骨,坚持三生三世都不能忘,即使生命的终点,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依然不会忘记,出口却道:“民女不敢。”
&&&&巴毅长叹一声:“不知你是真的不懂我的心,还是故意气我,总之,我已经决定同公主和离,然后求娶你,你若不答应,我就去剃度出家。”
&&&&玉醐心头涌上来万千滋味,感动?高兴?气愤?鄙夷?不屑?搞不清了,只冷冷道:“额驸想闹,自己闹着顽吧,恕不奉陪。”
&&&&待想离开,巴毅伸手拦她,玉醐左右一指:“这是衙门,是苏大人的家,苏大人是公主的表弟,假如让他看见你我这样,一旦传到公主耳中,额驸便落个不检点之名,额驸或许不怕,但别连累我。”
&&&&这话说的未免难听,但巴毅知道玉醐是故意同他怄气,是以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见她如此抵触自己,也实在不好在衙门同她拉拉扯扯,就自嘲的一笑,将手臂缩回。
&&&&玉醐逃也似的跑了。
&&&&跑了很远,还感觉巴毅的目光如钉子钉在自己后背上,非常难受。
&&&&找到苏俊卿时,他正在书房看卷宗,衙役通禀进来,苏俊卿听说是玉醐来了,点头:“赶快请。”
&&&&衙役出来把玉醐请进,苏俊卿又是吩咐看座又是吩咐看茶。
&&&&玉醐坐也坐了,茶也吃了一口,笑对苏俊卿:“这时辰大人还没歇着,可真是勤勉。”
&&&&苏俊卿一叹:“我不会忘记额驸说过我的话,他说我心术不正,不将心思放在公务上,那时我差点丢了官职,后来额驸关照,我擢升为蒙江佐领,哪里敢不勤勉呢。”
&&&&玉醐皱眉,怎么听都觉心术不正说的不是这种意思,巴毅会不会是另有所指呢?
&&&&苏俊卿指着案头那些卷宗:“之前宋大人坐镇蒙江,没留下什么麻烦给我,而我又想有所建树,就想从这些卷宗里找一找,也说不定有什么悬而未决的案子呢,我这么一找,还真找到一宗。”
&&&&涉及公务,玉醐不好过问,只静静听着,但心里好奇,他找到的到底是什么悬而未决的案子。
&&&&苏俊卿抽出一卷来,扬了扬给她看,道:“就是当年皇上出巡蒙江时,驻跸玉小姐家里,当时额驸也在,还有很多朝中大臣,那一天发生了件怪事,有人密报皇上,说额驸私藏禁物,皇上下令搜查,果然从额驸房中搜出一枚反贼的信令,可是额驸说他冤枉,玉小姐也说那玉佩是你的,但皇上还是以谋逆罪将额驸抓了起来,这案子,我认为是悬案。”
&&&&玉醐已经听得手心冒汗,这件事已经成为过去,初七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答应回到巴毅跟前认罪,可是假如官府追查起来,一旦查出是初七干的,那可不是到巴毅跟前认罪那么轻松,是要坐牢的。
&&&&玉醐试着道:“过了这么久了,额驸现在都已经辞官不做,同公主在蒙江也过得很好,苏大人还有必要追查么?”
&&&&苏俊卿摇头:“话不能这么说,额驸对我有恩,我实在无以为报,算我私心吧,我想查出来,一,报额驸的恩情,二,我想做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他决心很大,玉醐突然间也想知道初七背后那个主使之人是谁了,初七只是个丫头,又与巴毅没有过节,料她不会主动偷玉佩栽赃陷害巴毅,所以她背后的人实在让玉醐好奇,首先,这个人知道苍狼赠送过自己玉佩,起初,这个人知道玉佩隐秘的故事,那就是漠北蒙古那些人的信令,其次,这个人能够指使动初七,亦或许是要挟得了初七,所以,这个蒙着神秘面纱的人,玉醐虽然想保护初七,也还是想知道究竟这人是何方神圣。
&&&&玉醐探寻的问:“大人有什么发现吗?”
&&&&苏俊卿摇头:“目前还没有。”
&&&&玉醐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只默然不语。
&&&&坐着说了一会子闲话,才书归正传,管苏俊卿要药材,苏俊卿却道:“那物事,衙门可没有存货。”
&&&&玉醐只以为衙门经常审案抓人,衙役或有受伤,会备下日常所需的药材呢,既然没有,就不再叨扰,告辞回到自己的住处。
&&&&初七挣扎想起:“小姐,你去了哪里?”
&&&&玉醐道:“去管苏大人要药材,想给你熬点汤药喝,可是他说没有,等下我去咱们铺子上拿。”
&&&&初七看了看黑黢黢的窗户:“小姐,这么晚了,你千万别出去,蒙江不太平。”
&&&&玉醐安慰她:“没事,林修远已经死了。”
&&&&初七摇头:“我担心的不是林修远,不是还有个李伍么。”
&&&&玉醐笑了:“你也说这么晚了,李伍也该睡觉,再说,你怎知我去哪里呢。”
&&&&劝她不住,初七道:“小姐若是出去,管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