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水跟盐水倒掉吧。给他淋一桶水,醒了先放过他一阵,下午继续。”
“晋副,为什么不继续逼他?说不定他就要奔溃了呢。”
“就是旁观者,看那一身皮rou绽裂,盐腌椒刺的,都要吐。再继续,他会死。”
瞬间江白耳畔又只有一丝丝清浅的风声,像闲逸的轻云,入住不了心头。心头驻扎的,满满都是一个遭受折磨的身影。忽而,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靠近。
江白一惊,疾步而出伸出双手。一手掩唇鼻,一手扣腰手,往后强行一拉,将那人拉进了芭蕉丛中。
“咵啦。”
窗户开了,一盆红得淋漓的辣椒水倾覆而下,染红了草,染红了眼,染红了心。
江白被扣怀中的人猛地不动了,静静听着水声入地。
“咵啦。”
窗户关了。
那人猛力挣扎,似有怨似有恨。江白附在他耳边窃语:“嘘,别出声,我放开你。”
那人点点头。
江白缓缓放手,大约是怕那人忽而大喊,那双手一直不敢轻易放下。
那人转过头,半偏身蹲坐在地上,防备又疑惑地看着江白。
江白冷淡的眸子忽而湛亮,他问:“你是柳教授助理?”
那人微颔首,同样冷淡:“是。”
“这么神通?”
“……”
“你来这里做什么?”
“……救人。你呢?”
“……救人。”
“那……”
“一起吧?”江白建议。
许容生点点头,随即忧愁地从狭小的jing叶缝隙看向那一扇窗户。这一扇窗户,在他二人眼里,重新变作了固若金汤的山中守城。
江白锐利又担忧的眸子四处扫射一番,蹑手蹑脚走到那扇窗户旁,轻轻拉了拉原本能拉动的窗玻璃。又猫腰躬身躲回芭蕉丛里。
他向许容生建议道:“这扇窗可能坏掉了,这里是唯一的入口。这样吧,我从隔壁看过来,看到这座别墅有一架外梯直通三楼。一个人去三楼转移他们注意力,一个人守在这里破窗而入。”
江白话语刚停,许容生便在点头后迫不及待要猫出去。江白一把扯住他,眉头紧皱,良久,方对他摇摇头:“等等,我觉得,调虎离山是常用计策,相信他们一定也会识破。但是……你去三楼还是我去三楼?”
许容生愁云满面心焦不已,他说:“我去。”
“那好,”江白眼中涌动着笃定,“你去三楼想办法引起他们注意,三分钟后,如果没人来攻击你,你快回来躲好。我去现身让他们追,你赶紧去救人。出门左手两间别墅门前有一辆白色小车,车牌灵B9320G钥匙已经插上,开车就跑。”
“好。”
许容生贴着墙根,轻悄悄地沿来路往回走。
不多久,一声撞击玻璃的巨响绕在晴空,久久不散。
江白再仔细听,只听见屋子里依稀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他嘴角微微翘起,半蹲着,像蓄势待发的弓被拉满了弦。
三分钟后,许容生忍着喘气,鼻孔一张一缩,偷了一丝喘气的空儿对江白说道:“该你了。”
江白拍拍他肩膀,郑重而又似有不舍:“他交给你了。”
说完,江白躬身潜到窗户下,半站而起,悄悄拉开那扇坏掉的窗玻璃,再轻轻拈开窗帘。偷眼进去,与人一相视,他便惊得猛地落下窗帘折身而奔。
不出所料,屋子里除了被晋褚留下的韩域,其余人掀开窗帘便从半开的窗子追了出去。
那道白衬衣的身影快速辗转在周围,而后一脸惊惶地往远处奔去,一边跑一边满脸惧怕往后瞧。
三个,还有一个在里面。
但江白已经很满意了,剩余一个,许容生若是这样都不能搞定,他当真要劝柳教授炒了他鱿鱼。
可江白此时没去想,许容生事实上只是教学与研究助手,并不是柳长卿的保镖。既不是保镖,武力值低弱并没有什么问题,而这,有可能是这次行动的死xue。
许容生猫到窗户下,趁着韩域背着窗子,一把跃进去用手刀将他劈晕。他赶紧把柳长卿松绑,将他松松垮垮的身子一把扣在怀里。经过浴室时,他挪步进去扯下一条浴巾,将它裹在柳长卿身上。
刚走出门口,柳长卿睁开模糊的眼,只看得眼前依稀的面容。他张了张嘴,嗫嚅了一声,却不知说的是什么。
许容生急急转出大门往左看去,果真见一辆白色小车停在不远处。他紧张的心情一下被射进一束微弱的阳光,顿时喜浮于色。
“小许。”
小许?
许容生一怔,连脚步也不自觉地顿住了。他瑟缩的眸子又惊又喜地看向垂下的头,问:“Q先生?”
灿阳之下,柳长卿蔫蔫无力的头微微点了点,有一种挂满果实的枝丫风中轻颤的感觉。他咧咧牙吸一口凉气,目光狠戾,语声Yin辣:“我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