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起在冥夜身旁伺候着的顺顺来。
无常造了一个结界将他二人半径一米内的声音都封存起来,俞欢便是在此时看见了低眉顺眼地站在Yin影里的顺顺。他将双手插在两袖中,一脸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不过半响,地上的鬼魂渐渐消散,顿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消失在了地府冰冷的空气中。
俞欢心中一震,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顺顺,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地审视着这个半路跳出来的随侍,他还带着俞欢送他的那块手表。神情安定而又从容。
没人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也没人知道他为何从一开始便知道要讨殷诺的欢心。。。。短短的时间内,他什么都没做,便已经成了他们最信任的人,他智力超群,将繁杂的冥法都背了下来,甚至刚刚获得了判官长的职位。。。可是在此之前,他却默默无闻了那么长的一段岁月。。。
俞欢的耳边又一次响起了阿渡的话——地府有三个叛徒。
一个俞欢已经知道了,还有两个,一个利用着白冽,一个与白冽同生共死。
顺顺回望着他,仿佛在那站了很久一般露出百无聊赖的神情来。俞欢睁得大大的眼睛流出了眼泪,他知道顺顺是不可能和谁同生共死的,所以,他是利用白冽的那个叛徒。。。如他一开始毫不掩饰他对权势的渴望一般,地府将亡,而白冽可以为他谋得更好的位置,所以。。。
俞欢突然便感到了一阵心痛,顺顺明明是背叛了冥夜,背叛了地府,他却觉得他背叛的。。。。只是自己而已。
☆、善恶有报
顺顺往前走了几步,无常便将手伸向身后,幻化出了他的武器握在手中。俞欢却伸手挡在他的面前:
“你还不能杀他,我要亲口问他为什么。”
于是无常便将结界扩大,直到将顺顺也包围进来。
他知道寝宫之内还有一个人,顺顺不过是在替那人把风罢了。
俞欢觉得脑子里有千言万语要说出口,可是临到了嘴边又都梗在了喉咙里,没等他悲愤交加地问上一句为什么,顺顺已经先他一步开口,带着点哭笑不得和无奈地问他:
“俞欢,你在脑补些什么?”
“额。。。。。唉?”
俞欢懵逼了。
无常便替他问了出口:“你不是白冽的人?”
顺顺笑道:“从何而知?”
“凭你独自活了下来。”
“我识时务,自然活了下来,不过是打不过对方便放他过去了,偏这些鬼差死脑筋,非要傻乎乎地献出性命来表忠诚。”
俞欢猛地擦了一把眼泪:“真的?你不是叛徒?”
“俞欢,你这么怀疑我,我可难过死了。”
俞欢当即便露出愧疚的表情,只有无常智商在线:“我凭什么相信你?那人竟没有杀了你,难道他不怕暴露身份?”
他对俞欢使眼色:“你先进去。别让冥夜死了——”又转而将手里的短剑对准了顺顺:“你作何解释?”
俞欢连忙拦住他:“别冲动,我相信他。。。一切等我出来再说。。”他知道事态紧急,连忙进了冥夜的寝宫大门。他与顺顺擦身而过的时候无常原本防范着顺顺突然出手,谁知顺顺却只笑着将双手负在背后,还对俞欢说了句:
“俞欢,你欠我一句道歉。”
俞欢担忧冥夜的安危,连停顿的功夫都没有,便迅速调整心情跨进了大门。
顺顺真就有了几分怒意,虽说俞欢的推测完全合理,但是,他却没将对他的信任放入考虑的范围,顺顺毫不畏惧地盯着无常手上的短剑道:
“对方不怕暴露身份,是因为地府亡后,他便会逃的无隐无踪,甚至,他非要让我们知道他的真面目不可,否则他所做的一切便都失去意义了。因为在你们来之前他口口声声称是要为民除害,名扬千古,我也敬佩这人的脑回路,然而他确实对杀我兴趣不大。”
无常分辩他话语中的真假,然而却还不肯放下武器:“这个另当别论,至少你作为地府官员,贪生怕死,放任敌人威胁他的性命不假,依据冥法,我还是可以杀了你。”
顺顺简直叫他气笑了,他知道无常只是不相信他的话所以宁愿杀错也不肯放过他,找了这么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怕俞欢轻信他于是打算先斩后奏罢了。然而官话也不是只有他会说:
“第一,地府处于危难关头,保存实力,不犯蠢自杀也是另外一种忠诚。第二,我既然看见了他是谁,便有指认叛徒的价值,不得已苟且偷生。第三——无常,你近来久不接触公务所以不太了解——还是你忘了?我已经升任判官长,整个地府除了冥夜我的权力最大,即使你要以不忠定我的罪,也要向判官院申请立案,经过调查,有具体证据且通过王的审判后才能杀我。论起来,你见了我没有行礼,我反倒可以定你冒犯之罪。”
他见无常面露不忿,骨子里圆滑处世的那根筋脉又跳动了一下,于是简直出于本能地做了让步:“不过我胸襟宽广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