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一口气,再撑一些时日罢了。”
俞欢忍不住又想哭:“他怎么说?”
顺顺摸了摸他的脸蛋:“别哭。。。太丑了。。。。”他看了一眼房内,道:“继续打。把白冽的另外一半羽翼也给拔了。你不是说他懦弱吗?我看他根本是个怪物。。。”
俞欢气急:“白冽已经摆明了是在威胁他,这还要打?有什么意义?命都在人家手里了。”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推门而入,直接进了冥夜的寝宫和他对峙。
冥夜便躺在床上,却连俞欢进来都不知道。
俞欢伺候他那么久,第一次见到他那么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跟死去了一般没有生命的气息。房里一大股难闻的血腥味,冥夜便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嘴角的血迹还未干,俞欢唤了他好几声他才疲惫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才将视线定焦在俞欢的身上。
俞欢几乎不忍心将他吵醒了,却还是得劝他:
“王,我昨天只是在说气话,您这么威严勇武,跟懦弱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咱已经教训过白冽了,那便算了吧,放过他,也放过您自己。”
冥夜过了半响才有反应,却只是微微咧开嘴角一笑:“俞欢,知道吗?白冽这次气死了,所以才下手这么狠。。。。只要想到他气愤的样子,我就不疼了。。。”
俞欢算是怕了他了,都成了这幅鬼模样还要玩,真是够狠的了。他连连地求冥夜:“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不是吗?”
“怎么没有?第一。。。出气。。。。第二,叫他以后不敢欺负殷诺。。。”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被子上,却还是在笑:“幸好殷诺去了人间,他见了我这幅模样。。怎么办?”他只能透过俞欢泪汪汪的眼睛和紧皱着的眉头幻想着殷诺心疼的样子,心里觉得一阵阵的过瘾。然而也只能过过干瘾,毕竟他还是舍不得的。
“俞欢,我的时日不多了。”他嘱咐俞欢道:“你如今的法力已在无常之上,白冽将来却必为他所练的邪术侵蚀,到时他敌不过你,殷诺若是过得不好,你便偷偷杀了白冽,留在人世照顾他,我已经免了你的苦修,你不再是我的奴仆了。。。。。。地府一毁,你也便自由了。。。”
俞欢听了这话,却再也不觉得开心,原来他曾经苦苦哀求冥夜去参加天帝的寿诞,只为了减去自己的苦修早日换得自由,如今却是明白了,他在这地府呆得太久了,即便自由也无处可去,甚至在这里得到的一切都要清盘从来了。
他还要再劝,顺顺却抢着说道:“人间的鬼差适才回来报过了,您受真身牵连受苦时,白冽还同殷诺在食堂吃饭呢,根本无暇去处理您的真身,或许是他事先吩咐了他的爪牙代他行事,又或许,他造了一个结界藏匿您的真身,如果是后者,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俞欢果然叫他转移了注意力:“以白冽的尿性,想也知道是后者,虽然他要为维系结界消耗自身大量的法力。。。。看来白冽真的活不了几年了,这么亏空自己的凡胎rou身。。。”
顺顺趁机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您在人间的侍奉者烧给您的。。。这是殷判官现在的rou身。。。不过您看之前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在顺顺看来殷诺原先长得实在太顺眼了,现在反差巨大,他都不由得嫌弃那张呆板老气的脸蛋。
俞欢在旁掩饰不住好奇地想抢过来,叫顺顺拍了手,眼神警告了一下,于是那张照片便被冥夜给抓在了手里,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嘴边露出一个笑容来,带着暖意和温柔:
“真可爱。”他点着照片中殷诺的鼻子:“长得很老实,对吧?”
顺顺昧不下良心,第一次没有搭茬,俞欢却是探着头费劲地张望了一眼,顿时觉得不舒服了:“白冽找的这句rou身也太配不上殷诺了。”
冥夜扫了他一眼,即使人之将死还是气势磅礴,逼得俞欢退后一步。
他嫌俞欢眼光太差不识货,这个人明明是他的殷诺,明明那么好看,明明眼睛里都带着光,不过他懒得和俞欢分享他的见解,只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缘深缘浅
俞欢算是明白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冥夜这简直是将狗屎当成了金子,他接受无能,又觉得心情郁闷,便跟以往一样下意识地沿着忘川去找他的老朋友阿渡去了。
其实那日他看见纸上写的那四个字,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阿渡。
忘川,朋友。
除了阿渡还有谁?但阿渡只能算是他俞欢的朋友,殷诺什么时候也和他有交集了?于是他便早想着过来问问,虽说,估计以阿渡呆呆傻傻的个性也问不出什么来。
俞欢没在老地方找到阿渡,便在忘川边站稳了,隔着蓝色的水雾气沉丹田地冲对岸喊:
“阿渡!!!!”
隔了十来分钟,阿渡才撑着船慢悠悠地过来,船上还坐着一个鬼差和一位老人家,还没靠岸阿渡便朝他憨厚一笑:
“俞欢,你好久没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