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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语气似乎不知道冥夜之前也试图在殷诺身上用这一招,顺顺连忙接过话略过此事:
“殷判官果然重生在了白冽之前准备的那个男人身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已经不是地府之人,我们想带他回来都不成了。”
冥夜早便料到了白冽的招数,这时却还是隐隐失望:“我本想同他言归于好的,谁知道最后他的回忆就停留在了那个地方,这么不美好地消失掉了。。。”他似乎已经将俞欢他们的存在忘却了,还自顾自地说着:“我原想叫他陪我最后一段日子的,都怪白冽,他挖我的心脏,就是为了不让我和他在一起,他明明知道我不愿他看见我那个样子。。。。失忆了也好,我不能做的事,白冽做了。。。至少殷诺不用为我哭了。。。。”
在让殷诺失忆这件事上,他似乎是勇于认错但死不悔改。或许他私心里觉得殷诺只是话说得漂亮,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难过多久呢。。。。
他吩咐顺顺道:“叫他们看仔细了,白冽对他好不好。。。。如果有一点不好,都要叫我知道。”
顺顺看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知怎么便觉得他可怜。
殷判官在的时候他还有些人样,现在。。。他又变得冷冰冰的了,仿佛天生便没有情绪一般。然而顺顺只能点头应了,他不敢叫冥夜知道自己可怜他,否则便要轮到别人来可怜自己了。
俞欢似乎是还想要挣扎:“我就不信真的没有办法,我们就由着白冽这么逍遥吗?就只能等死吗?天界的人也死了吗?我才不信他白冽过了这么一千年还那么牛逼!就算他不肯交出rou身,我把他抓过来严刑逼供不行吗?我出出这口恶气也好啊!!”
冥夜却道:“从现在起,不要去打扰殷诺。他失了记忆,现在白冽是他全部的依靠,你抓了白冽,他在人间会害怕的。。。”
“王,你怎么能这么软弱?!”俞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简直快不认识冥夜了:“我记得千年之前在天殿上,你是那么理直气壮地夺下百晓镜,那时你根本不把白冽放在眼里。。。现在你张嘴闭嘴就是殷诺殷诺。。。。你就没想过你自己吗?说得好像死亡是一件多么简单而不需反抗的事!情爱叫你变得那么懦弱无为,你什么都不做是吗?你就这样看着他们是吗?”俞欢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掉了眼泪。
他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为冥夜落泪,难道还指望他眼里看得见吗?
“你死了也便死了,恐怕这天上地下,只有我和殷诺会为你流泪,现在呢。。。。只剩我一个了。。。然而我的眼泪对你来说也没有意义。。。。”他终于把顺顺不敢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你和我共事这么一段冗长的岁月才换来这几颗眼泪。。。。我真可怜你。。。。冥夜,这世上再也没有为你落泪的人了。。。。。”
他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甚至第一次叫了冥夜的姓名,冥夜却毫不生气,他甚至露出了殷诺走后的第一个笑容,浅浅的,带着万千感慨的笑容:
“你说的对,没人会为我哭。所以我得好好记着你为我哭的样子,俞欢,你的这几颗眼泪已经是我意外的收获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俞欢说这样温清的话语,俞欢忍不住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我才懒得管你!我这不是为你哭的,我是为殷诺,他一辈子要被瞒在鼓里了,连自己的爱人死去都不知道,还把我们这些朋友忘得一干二净,我这是为我们的友谊哭的!”
冥夜却真的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哭的样子。他想殷诺说的很对,他太冷血了,所以当他对所有人视若无物时却不知道已经有人把他放进心里了。
安子丘在一旁拍着俞欢的背安慰他:“你别哭了,看你哭老子都想哭了。。。。。。”这话刚说完他立即毫不需要过渡情绪地嚎了起来:“呜呜呜哇。。。卧槽你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殷诺把老子也给忘了。。。。白冽这辈子都不会让老子见他的。。。呜呜呜哇。。。”
顺顺尴尬地旁观了一会,实在是没有感情哭不出来,只好告辞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仔仔细细地观摩了俞欢的苦相,心里不由得觉得——
俞欢。。。。哭起来好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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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欢说冥夜懦弱,其实也不全对,至少殷诺回来后的第三天,白冽便接到那位“司机”先生的消息:“我们的人,一夜之间死了一半以上。”
白冽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心跳的加快,人间的基业他经营多年,这些信徒才刚刚开始壮大,便叫冥夜杀了个措手不及。
男人的手臂负了伤,连伤口都来不及包扎,只是跪在地上求白冽一个保证:
“您已经掌握了他的生死,为什么不尽早杀了他呢?他死后,地府的鬼差便不会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