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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判官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改跪姿,只微微调整了一下方向,对着殷诺拱手问道:
“想必您还不知道吧。。。。王的真身为那白冽宵小所偷,不知去向。。。王命我们不得将此事告诉您。。。。但在下认为应该以大局为重,所以这才冒犯王威。。。。”
“说重点啊混蛋。”
殷诺掏了掏耳朵无奈地打断他。
徐判官正气凛然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忍不住从鼻孔中呼出一口热气,忍着怒意道:
“殷判官可知那白冽小儿为何偷王的真身,陷三界于危难之中?”
殷诺听懂了:“怪我喽?”
徐判官不敢和他对视,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只好拼命催眠自己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此事虽不能全怪罪在您的身上,但是说到底也是因您而起,您不认为应该为此事负责吗?”
“哦。。。。。”殷诺发了会儿呆,“不认为啊。”
“殷判官!!”徐通气得从地上跳将起来,简直想搓着殷诺的脑袋对他进行三观再造,然而他只能悲痛地捶着自己的胸膛喊道:
“一旦王的真身离开地府太久,王将必死无疑,到时地府也会消失,人间千万鬼魂无所去处,三界必将大乱,这不是小事,是关乎天地间安危的大事啊!请您为三界众生考虑,心存慈悲。”
他说了这么久,殷诺终于抓住了重点:
“你是不是有方法救冥夜?”
他的态度不再敷衍,这让徐判官心里镇定了许多。
“不是我有办法。是您有办法啊。”
殷诺简直要给他气疯:“说人话啊混蛋!”不玩文字游戏你会死吗?不故弄玄虚你会死吗?这样说话有显得你比较有涵养吗?!
徐判官默默地抹了把汗:
“白冽那败类因您而劫走王的真身,如果您肯回到人间,求他放王一条生路,此事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殷诺只Yin沉沉地盯着他:
“即使我求他也不会有任何作用的。”
“您可以答应留在他的身边,以此为条件让他放过王。”
殷诺嘲讽一笑:
“他才不管那么多,把我绑起来了再说。”
“那您便使苦rou计,哭得惨惨戚戚,必要时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以此要挟他放过王。”
“他看我为冥夜哭,估计要更生气。如果眼泪能够动摇他,当初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至于自虐,我敢划自己一道口子,他就敢划冥夜一千道,而且还要当着我的面做。。。”
殷诺说完,突然毫无预兆地踢了徐判官一脚:
“你口口声声三界安危,冥夜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承载灵魂的容器,他的死活对你来说无关紧要。只有所谓的三界大义被你放在眼里。——你还叫我自虐,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自私自利得理所当然。。。”
“殷判官,如果我能够代您受罪,代您为三界受难,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只可惜。。。”
“闭嘴,”殷诺又踢了他一脚:“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我警告你啊左一个败类又一个宵小,我不准你骂白冽!”
这一脚踢得极狠,徐判官身子一晃没有跪稳,于是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他说话之间已经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看殷诺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一般:
“为了三界受苦是你的荣幸,你有何要抱怨?如果是徐某,即便千刀万剐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你口口声声说我自私自利,其实我才是为三界分忧,不为个人,你却懦弱无能。。。”
殷诺直接拿脚踹他:“你道德绑架!我最讨厌别人道德绑架了!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啊,干嘛找我拯救三界?你才懦弱无能,有本事还手啊。。。。”
徐判官被他踢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怜他一介文官,只能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义愤填膺地抗议道:
“枉费王对你一片真心,你竟然连为他冒险都不敢。”
殷诺踢累了,还在原来那块石头上坐下,淡淡道:
“谁说我不去了。”
徐判官在地上愣住了:“你不是说去了也没用?”
“去了是没用,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去就真的没有转机了。”
“那你踢我干嘛?!”徐判官一声大吼,眶眦欲裂。
“看你不顺眼。”
殷诺答得理所当然,“我看得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你是假好人。”
“然而我还是要去人间一趟,因为我别无选择。我要保护冥夜。”
徐判官沉yin半响,突然觉得自己这顿打挨得也值了:“您心系众生,是徐某错看您了。”
“你没看错我,我也没有心系众生,我的心没那么大,就心系一个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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