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因为人在情绪过激后身体出现的反应。
昨晚当着郑丛的面,我并没有把崩溃和绝望表现出来,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她的Jing神支柱,那时候的我,那种情况下的我只有淡定和冷静,即使这样,她还是哭得那样的绝望,想到那断了线的珠子,真的觉得自己不配拥有美满的人生。
&&&&故作坚强之后,回到家的我终于卸掉了伪装的面具,回家之后车云就帮我洗了澡,身体干净了,可是心里的污渍永远都不能清除掉。
王威和厉卫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傍晚的时候他们还送我和郑丛高高兴兴地去参加爸妈的饭局,可是回来时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夜色渐深,王威下班走了,厉卫平和车云两人坐在客厅里,他们并无交流,就那么安静地坐着,郑丛去洗澡了,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看着眼前的黑暗,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痛苦到什么程度才能哭成这样。情绪开始爆发,再也忍不住,开始撕心裂肺的哭出声音。
车云他们坐在客厅一定听到了,但好在他们没进来打断我,郑丛一定也听到了,因为很久很久久到她可以洗两遍澡了,都没有出来。我终于找到了一丝尊严,虽然我知道大部分时间里我是没法有隐私的,因为我是一个无法自理的残疾人。
郑丛并没有再提这件事,每天下班回来依旧照顾我。她没有表现出嫌弃,但我却极度嫌弃自己。全身的肌rou和腿的关节酸痛,随时感觉要发烧起来,再也没有了起床的力气。
郑丛一手托着我的后脑,一手抚着我的身体,让我半靠在床上,看着她递到嘴边的水杯,我默默地叹了口气:“你大妈说的对,属羊的人果然都命苦。”
“谁说的?”郑丛咧嘴笑了笑,将水喂给我喝,“以前命苦,认识你以后就没有啦。”
我摇头道:“你摊上了我,这还不苦?”
郑丛学着我的样子摇头,然后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自己爬上了床,坐在我的身体上抱紧我,她难得表现出善解人意,趴在我的身上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妈妈哄着小宝贝,她不说话,却胜于发声,我能从她一顿一顿富有节奏的拍抚中找到些许安全感。
但我依然会为将来发愁:“以后该怎么办呢,我什么都做不了,没法自己穿衣服,没法自己去厕所,小草,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你不会做的我可以帮你做,或者,如果你接受不了别人帮你,我可以帮你练习,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呀。”
“呦呦呦,你懂的词还挺多。”我的脸上也重新出现了笑容。
感冒期间总是头疼得厉害,整个脑子浑浑噩噩,说不清有多难受。郑丛知道了,便用小手在我的太阳xue上轻轻揉,边揉便问我:“好些了吗?”
“嗯……”我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切,忍不住说,“以前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碰过我的脸,当然我也没有碰过。”
“啊?怎么会?”郑丛的小手停住了,有些惊讶。
我解释道:“除了他们帮我洗脸的时候,其他的时候肯定不会啊。”
“那你的脸要是痒痒或者疼的时候怎么办?”郑丛问我,我呵呵呵地笑着,却不肯说话,总不能告诉她脸上或者身上痒的时候就是那么毫无办法地忍着的吧。
“你傻笑什么啊?为什么不说话。”郑丛觉得好笑,我却再也笑不出来。
从此以后郑丛开始发奋用工,总是坐在电脑跟前半天不动窝,有时候叫她吃晚饭,她都一拖再拖,我忍不住凑近电脑,竟发现她在看视频,视频里的人没有双臂。
我很反感,声音不知不觉也变大了:“你看什么呢!”
郑丛下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想用身体挡住屏幕,但是她发现并不奏效,只好解释道:“我想看看其他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生活自理的。”
我愣愣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弯下腰,我亲了她的脖子,很香,舍不得离开,郑丛笑着搂住我的头,和我亲热半天,正当我对她的突然主动感到不解时,她收敛了笑容,严肃而认真地说:“你看这个人,他可以自己穿衣服和裤子,可以这样,然后这样。”她边说边表演动作,让我觉得既尴尬,又有点想笑。
“小草,别浪费时间了,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有两条腿呢。”虽然不想泼冷水,但是为了让郑丛不要把Jing力都浪费在这些事上,只能让她认清事实。
郑丛却没有受我的情绪影响,连忙用小手控制鼠标,屏幕上很快又出现一个视频,我眯着眼睛走过去看,就听见她说:“那你看这个人呢?他连一只脚都没有,也可以自己穿裤子脱裤子呢。”
我假装要生气,不讲理地说:“那你这是寒碜我呢?我比他多一只脚,却还不如他。”
“什么啊,”郑丛噘嘴,知道我是无理取闹,也不和我生气,也不和我争辩,“只要自己制作一些辅助的小工具,就可以当你的‘手’来用了,我昨天还看了一个失去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