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重的,有时候还没嚼完,下一块rou又塞了进来,撑着嘴巴的我简直是有苦难言,但是她也有难得细心的时候,会拿纸巾帮我把嘴巴擦干净。
我很久没有吃这么多东西了,更没有一次性走这么久的路,所以身体开始有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腿没疼,倒是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这条街有厕所吗?”我实在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郑丛转过头来看我,四处看了一遍,说:“我记得有个公共厕所,但是还得走五分钟左右,你能坚持吗?”
我皱着眉点头,此时肚子真是越来越疼,我不愿意让郑丛帮我去厕所,尤其是在外边,还是因为闹肚子,可是此刻去把助理找来太不现实,只能咬着牙沉默地跟着她向前走去,至于一会儿怎么办,我不敢想,大脑一片空白。
郑丛并没有意识到我是有多么的难堪,还开玩笑说我的肚子实在太娇气了,一定是以前吃的东西都太过于卫生,所以吃一点不太好的肚子就会开始抗议,我低着头扭着腰努力拖动右腿跟着她,肚子一阵一阵的拧着疼,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更没有了和她开玩笑的心思。
郑丛说的五分钟,大概是根据他们正常人的速度估计的,以我这样的身体走到时,已经过了十分钟。但是不管怎样,公厕终于出现在了眼前,然而在大街边的公厕当然不能和大厦里边的比,别说残疾人单间了,就连无障碍设施说不定都没有。
郑丛先进了女厕所看了一下,出来就拉住我说里边没人,我们只好赶快跑进去,然后我就傻了眼——全是蹲位,每个蹲位之间只有一堵一米左右的矮墙相隔,这个怎么办?
郑丛推推我,示意我在没有其他人到来前抓紧时间。可是我从没有用过这样的蹲坑,髋离断假肢根本就不允许我做蹲下这个动作,我在想怎么和郑丛解释才可以不是特别的难为情,此时肚子又是一阵疼,根本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看着郑丛一脸关切的脸,我没说话,她以为我不好意思了,便什么也没说,开始解开我的裤子上的腰带,没有办法了,只能如实招来:“我的腿不能蹲下去,不能上这样的厕所。”
郑丛听完手就停住了,疑惑地看着我,呆呆地问:“那怎么办?”
闭着眼忍受着肚子的抗议,我没有办法,如果有,就不用这么痛苦了,郑丛见我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着急的不得了,对我说:“我站在你的身后扶着你,你借力蹲下试试看。”
我没法这么做,让心爱的女人托着我方便?想想就想撞墙,正僵持间,一个不留神就被郑丛按住肩膀,她是以为我的腿不能主动弯曲,索性把我按下去,我的膝盖被这个力道一带,就弯曲了,来不及多想,就在郑丛的手里一点一点的蹲了下来。
可是郑丛是个女生,毕竟力气小,撑着我慢慢蹲下还好,等我蹲好以后不能保持平衡,她还要用很大的力气架着我才行,幸亏面前没有镜子,实在不敢想象这是怎样一幅景象,我蹲下方便,郑丛要站在我的身后弯着腰捏着我的肩膀帮我保持平衡。
虽然我们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肚子感觉轻快多了,很快空气中弥散开了厕所里本该有的气味,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只有我会这样?
这个世界上,谁也无法理解我的痛苦,一个连厕所都不能自己上的人,就不应该有尊严,活该被任意践踏吗?
始终用最大力气支撑的左脚开始受不住,我不知不觉间把更多的重量压在了郑丛的身上,身体也渐渐地向后靠去,郑丛终于受不住我的重量,一下子被我靠倒,直接摔在了纸篓边,失去郑丛的支持,我自然不能自己蹲着,和她一起向后坐,直接坐在了蹲坑里。
一切都像是上天和我开的玩笑,好让我在污秽里认清自己。
我急忙扭头看郑丛的情况,纸篓已经倒了,脏的卫生纸洒了一地,就这一刻,我的心灰意冷不亚于当年第一次让郑丛帮我解开裤子的时刻。
身后传来了哭声,不知道郑丛是摔疼了,还是因为摔在这么肮脏的厕所里而接受不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样,我只能保持这种姿势坐在坑里,因为仅凭这一条左腿,我根本就没法移动,更别说站起来看看郑丛怎样了。
郑丛很快站起来绕到我的身前,伸着小手抓着我的衣服,想赶快把我拽起来,一下两下都没有拽动,她哭得更厉害,也不顾手脏,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先别管我,你把自己的衣服弄好。”
郑丛摇头,弯腰抱紧我,咬着牙,喉咙里发出低吼,我能感觉出她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将我抬了起来。
我们的衣服都弄脏了,尤其是我的裤子,简直无法直视。郑丛并没有嫌弃脏衣服,搂着我一直不撒手,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我没法看到她的脸。
“小草,快去把你的外衣脱下来。”我催促她,她却搂着我摇头,然后小声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对不起。”她终于又说了一遍。
我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