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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好意思,您的余额不足。”
凌朝阳朝夏若摆出的微笑顿时僵硬,一回头看到那张卡,大喊一声:“哎哟卧槽,拿错卡了。”然后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卡没找着,倒是狼狈地翻出了几张零钱,糟糕,换了一身衣服,有钱的卡没带,他背向窗口继续摆POSE,给夏若使了个眼色,“咳咳,看什么,我只是测试我的卡有没有钱而已,要是没钱了我就把它销了。”
夏若:“……”
束桦霖抢在夏若前面将钱付了:“我来付吧。”
“等等,我没打算让你们帮我付钱,你们不要误会。”
束桦霖急切地把卡往窗口里伸:“若若,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眼下让你母亲康复出院才最重要。而且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根本负担不起,我有足够的钱替你支付,还是我来吧。”
夏若一愣,这话怎么听起来不怎么耐听,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瞧不起人的味道。
束桦霖察觉到了自己语气不妥,忙道歉:“抱歉,我没什么意思,我是说工资还没发,你还是留一些备用的好。”
“好。”结清了账款,夏若将单据收好,凌朝阳八卦地凑过来,双目圆瞪。
“不是吧,你这段时间都是刷他的钱?”
夏若甩了他一眼:“你刚不是听到了吗,工资没发谢谢。”
“那你怎么不刷我的?”
“你有钱吗大哥?”
凌朝阳豪气地从裤袋里抽出一张毛票:“怎么没有,呶,这不就是,蚊子再小也是rou。”
夏若没心思跟凌朝阳开玩笑,挥挥手让他一边凉快去,凌朝阳抱胸跟上来,倒着走:“不是我说你,你要靠他吃一辈子的医疗费吗?你没看到,刚才他丢卡出来的样子,多拽啊,一副看不起我穷的样子。”
夏若停下了脚步,要不是知道他德性,她也他翻白眼了,没事装什么逼呢,装的逼又没装到点上。
“别怪我没提醒你,男人一旦从女人对自己金钱的依赖上得到满足,就会得寸进尺了。”凌朝阳千叮咛万嘱咐,“你可别为了钱失去理智。”
“你跟莫末说过类似的话了,”夏若叹口气,“我知道了。”
凌昭阳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又哑口无言。过了几秒钟,他认真地凝视夏若的眼睛:“麻烦你问问自己,当初宁愿啃馒头也不愿向闺蜜借钱的骨气,哪去了?”
夏若顿时像被浇灌了满身铁铅,融化之后凝固成了一尊硬质塑像。
夏若再也没让束桦霖探望姚雪英,每次束桦霖说要去探望,她都找借口婉拒。
倒是束桦霖急得像被鞭子抽似的。
凌昭阳来之前,束桦霖可是淡定得很,乐于接受并享受自己的假老公身份,凌昭阳闹这一出后,束桦霖似乎察觉到危机感,总想找理由以老公的名义去探望。
这不,今天的工作还没结束,正赶往下一个地点跟客户商谈时,束桦霖便提出了请求:“若若,等会结束了,我们一起去探望你妈吧。”
夏若娥眉微蹙,这是这三天来,束桦霖第三次提出的请求,前两次都被她以请了护工照顾、工作繁忙为由推拒了,要是情商高的人,就应听得出来她言辞中的婉拒,可束桦霖这在商业场纵横的人,会听不出来?只怕不是听不出,是故意装聋作哑。
“工作结束后再说吧。”话刚落下,夏若便给莫末发了微信。
夏天不加冰:有空去帮探望一下我妈,我今天不知要加班到什么时候。
不是墨水的末:Yes,madom!
不是墨水的末:有空去帮探望一下若若妈,我们今天不知要加班到什么时候。
江湖人称凌大帅:大姐,你每天都让我帮你去探望,然后转头就把好人的帽子盖在自己头上,要脸不?
不是墨水的末: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讨好岳母,知不知道,只要你让若若妈记得你这个女婿,束桦霖什么的通通out!
江湖人称凌大帅:行行行,你是大姐,你有理。
不是墨水的末:记得,若若问起可千万别把我招出去了啊,还有记得汇报探望工作,串口供。
于是,奉命代替莫末的凌昭阳,拎着一盒饭菜赶去了省医院。
自从当了章天炎司机后,他自由的时间就多了,经常是把人送到了目的地,就溜走了,也不回公司,在外办他的事,做设计等副业,赚大钱。
新鲜热腾的饭菜是他今天在家里做的,他过世的母亲喜欢做菜,他跟着学了一手,做得也像模像样,味道跟母亲的一点不差。
礼貌地敲门,进病房,笑着自我介绍,同样的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回,以致于他进到病房条件反射就是先响亮地喊一声:“阿姨好,我是夏若的同事,她今天加班没空来,我代替她来探望您。”
是的,除了第一天闹事时借了老公的身份外,他用的都是同事的身份。用他的话说,他不会像某个被老公的头衔蒙蔽了双眼的小人,利用姚雪英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