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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风和日》乌班图
重来一次
&&&&&&&&&&&&&&&&&&&&&&&&第1章 重生
&&临近春节,寒风凛凛,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的向着京城西门驶去。马车左右跟着两个十六七岁穿黑色劲装骑马的护卫,车里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
&&前方迎面而来两个骑马之人,带起滚滚尘土。经过马车之时未曾减速,呼啸而过。马车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细听之下却带着些许稚嫩,“到哪里了?”
“回主子,距离西门还有十里。”坐在车夫旁着蓝色袄子的少年应道。
马车内,少年不过十来岁年纪,身着淡青色袄袍,黑色靴子,眉目清俊。车里燃着炭火,烤得少年苍白的面容有了些许红润。少年闭着眼,白皙的指摩挲着腰间玉佩,朝车外吩咐道:“林江去送信,跟母亲说我在城郊看到杂耍的,明日再回府。”
“是。”右侧护卫立刻打马快行,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少年看着玉佩上的络子,唇角微微勾起,瑜儿若听到自己看杂耍不回府,明日定会闹着带她出来看,回去时得买点东西哄哄这个小丫头。“去西郊的庄子上住一宿。”
车夫未答话,马车在下个路口转北,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进了庄子。
庄子上的管事候在马车一侧,撩开车前帘子,满脸堆笑道:“见过世子,老奴不知世子要来,不曾好好准备,还望世子见谅。”
少年唇角有笑,带起浅浅酒窝,“胡管事客气了。”
胡管事脸上笑意更深,“世子,老奴已让人备下酒菜和热水,世子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少年压住喉间痒意,朗声道:“沐浴吧。”
“是,世子跟老奴来。”少年话里虽带笑意,胡管事却觉得背脊发凉,不知道是这冬日寒风太盛,还是这段时间听闻世子的手段心里有些发虚。这半年来,安郡王府谁人不知世子袁煦干脆利落的处决了几个管事和管家娘子,连带着城外庄子上的管事人人自危。现任安郡王最心软不过,谁知这世子却是个狠辣的,自老安郡王去世之后,安郡王府渐渐势微,世子小小年纪既有如此手腕,可是不简单,想到这里胡管事行事愈发谨慎起来。
耳房,袁煦屏退其他人,独自坐在浴桶里,垂眸沉思。
现下是永兴七年,他记得上辈子永兴八年发生了很多事,母亲难产,产后血崩而逝,刚出生的弟弟也没活过第二天。还有一件大事,永兴八年三月,太子袁晟失德被废。景惠帝的皇子中,除了太子,数魏贵妃之子襄王袁旻最为受宠,京里都猜测景惠帝会立襄王为太子,不想前太子兵行险招,勾结金吾卫上将军秦昌毅和府军前卫指挥使淮阳侯项岑意图逼宫,却被景惠帝事先知悉,令羽林卫和虎贲卫候在皇宫内,将叛军一网打尽。太子兵败,自戕于太和殿。这秦昌毅是太子妃的亲叔叔,赐死,族人流放。项岑被夺去爵位,赐死。六月,襄王被景惠帝下旨幽禁,十月,景惠帝下诏传位于皇后所出第二子晋王袁昱,成为太上皇,退居奉和园,第二年新皇改年号承建。承建元年八月,太上皇薨。
袁煦对来年宫廷之变并没有什么想法,他关注的是淮阳侯项岑,确切来说是项岑的庶长子项平。
厢房里烧着地龙,热气氤氲,袁煦抬起头,眸色幽深,唤道:“长青。”
耳房外应了声:“主子。”
“更衣。” 袁煦起身,任名唤长青的蓝袄小厮帮他擦身穿衣。
“主子,摆膳吗?”长青问。
“嗯,林江回来了吗?” 袁煦张开双臂,问道。
“回主子,刚到。”长青边为他系上腰间束带,一边回答。
“叫他进来。”
“是。”
叫林江的护卫进门行礼,“主子。”
袁煦坐在厢房主位上,喝口茶压下嗓中咳意,问道:“免了,父亲在府上?”
“是,属下去兰苑禀报王妃,王爷与小姐都在,王爷王妃虽想念主子,但想着明日就能见到,便没说什么。不过小姐听说世子因为看杂耍耽误行程,有话要属下转达给主子。”
“哦?什么话?”
“小姐说:哥哥在外玩耍不知道回家,若他不给我带些好玩的,我便不让他进门。”
袁煦听罢,朗声笑道:“不带礼物还进不了家门了,好,明日随我去街上转转,看能给她带些什么才能进得了门!”
林江鲜少见主子这样朗声大笑,现下看着主子眉眼都带着笑,心里不禁也开阔了不少。
袁煦笑着,禁不住咳嗽了两声,转头吩咐长青:“去熬了汤药来。”
长青挥退一干下人,自己也退了下去。屋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