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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后点头,倾情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淡淡的喜色。
珊瑚送了宣旨女官出去。
就算是禁足,那又如何,总比过度劳心好。
况且也只是禁足,尚且不是最差的废后。君后进过药,用素白的绢帕擦去嘴边的药汁,疲倦的倚在美人榻上,原本清亮的明眸有些黯然,眼下的乌青色很重,是没有睡好所致。
君后总是会在梦中惊醒,然后就是一夜无眠,在天明之后才能辗转睡去。
以前,没有睡多久,嫔妃们马上就要来请安。皇后就得起来,梳洗、更衣、上妆,请安时,还得应付众妃,还有如贵嫔那不断挑衅,明里暗里层出不穷的手段。
现在看来,杨氏也没有多少把握啊,毕竟都已经这么久了,她还是当时皇上答应的,仅仅只是个贵嫔啊。
现在看来,还是娘娘深谋远虑,不阻止杨氏得宠,但是她不能再晋位了。
位分低,有那么多人在她之前,她就得收敛一些。省得稍有不慎,就被人抓住把柄,万劫不复。
现在皇后娘娘虽然是被变相的禁了足,但是皇贵妃理事,又是奉旨养病,饮食用度一如从前,没有人敢苛待。
也不用早起,可以安睡,长乐宫清静了不少。
殿内的赤金铜首香炉里燃着淡淡的沉香,让人心神宁静。
金身的菩萨前,供奉着香案。珊瑚从外殿进来时,君后正在用隶书誊写佛经。
隶书最是庄重。自禁足后,君后不是常跪于佛前,终日礼佛,就是整日的誊写佛经。比之以往,浮躁的心境倒是平和了不少。
君后正才想起,许久以前,琼贵太妃说的,礼佛能使人心境澄明。
当时自己还不屑,也不以为然,没想到果真如此啊。微微自嘲。
不过短短数年时间,心境就有如此变化,世事更是如此,变迁之快,果然是沧海桑田啊。
当时自己却是那样的执著,那样坚定的说,“宁愿不渡。”
是啊,宁愿不渡。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她的回答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宁愿不渡。”
是的,我宁愿永远不渡。
那个人是我毕生唯一的追求,是我的温暖啊!
珊瑚站在一旁,立了许久,才走上前去,轻声道,“娘娘,如贵嫔力主陛下废后,已经在文元殿外跪了两天了,皇上理也不理。”
君后头抬也不抬,“意料之中,我被禁足这种千载难逢的时机,她自然不会放过。我被禁足,就代表陛下已经恼了我,她再去煽风点火,说不定,我就被废了。她沉不住气了啊。只是,想不到,陛下竟会忍心冷落她,她那张脸可是最好的利器啊。”
珊瑚冷冷一笑,“可惜,她对自己那么有信心。陛下却是大怒,重重斥责了她。命人强行送她回去了,她哭了一路。路上,有人看见了她那幅样子,吓了一跳。后宫之中已经传遍了,很多人都觉得很解气呢。”
“是吗?”君后手下未停,依旧誊写自己的经文。
“还有呢,陛下进了敏夫人位分,是四妃之首的贵妃,敏贵妃呢。”
“真的吗?”君后终于抬起头,脸上有了极淡的笑容。
珊瑚也是一笑,继续道,“把如贵嫔气得在自己宫里摔了一大堆东西,被淑太妃知道了,将她叫去,罚抄《女则》五十遍呢。这又是一个笑话,宫中都笑翻了天。”看了一眼天色,“都这时候了,册封礼时下午行的,这个时候也应该完了。就是不知敏贵妃会不会过来了,您毕竟是…”话到嘴边,赶紧压了下去。
君后却是淡淡一笑,“她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只是不许我出去,并没有不许探视。何况只有我不能出去,除了我,你们都可以出去。”
主、仆二人正说着,就听见宫女禀报,“敏贵妃到。”
珊瑚忙迎上去,“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长乐安康。恭贺娘娘晋位之喜。”
敏贵妃扶起珊瑚,微微一笑,便走了进去。
敏贵妃进去,敛衣,“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长乐安康。”
“快起来。本宫病着,扶不起你,自己起来吧。”
“是,谢娘娘。”盈盈起身。
皇后莞尔一笑,“是贵妃了呢?”
敏贵妃冷冷的说,“不过是想要打那位的脸,这才便宜了我。不然这等好事,哪能轮得到我。什么贵妃,不过是让那位更恨我罢了。我们那位天子啊!”有些嘲讽的。
君后无奈,“你什么时候也学得成了这样。”
“但这却是事实。”不欲再这个话题上纠缠,
君后见状,也只得无奈的摇头。
敏贵妃眼圈有些泛红,看着君后那如若空谷幽兰的面容,有些心酸,“娘娘困顿,嫔妾无能,竟救不得娘娘。还为了防着那位,都不敢来看娘娘。只能借晋封,聆听训育,方能来见娘娘一面。娘娘之恩,嫔妾却是无法相报。所幸,现在宫中是皇贵妃娘娘理事,,想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