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她们能管得了的,都恭敬的行礼,立在一旁,目送皇后远去。
这样萧索而孤寂的背影,看得珊瑚等人眼眶泛红,有些迟疑的道,“娘娘,我们回去吧,娘娘。”
君后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
珊瑚难过的几乎要哭出声来,娘娘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啊。
所有人都只看见那个位子上的风光和随之带来的权利,可又有谁知道这个位子后的辛酸和痛苦。
她看着皇后登上后位,步步为营,才守住了后位。
皇后不能输,她若输了,就是被废的下场。
而一旦她被废…皇后被废,不同于妃子,打入冷宫即可,皇后被废,最好都是个赐死的下场,然后祸及全族。所以,皇后不能被废,要牢牢的守住。失败的下场,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啊。
如贵嫔领着一大堆宫女浩浩荡荡而来,看见皇后,得意的笑笑,也不行礼,只是朗声道,“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如此不顾及仪态,真该回去好好学学。没想到却是皇后娘娘呢,嫔妾真是失仪了。”得意的大笑。
君后回过神,也不恼,只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本宫是皇后,行礼吧。”
如贵嫔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勉强福身,行礼,“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长乐安康。”
“起来吧。”
“谢娘娘。”如贵嫔起身,妩媚笑道,“今日,你是皇后,本宫是妃子,所以本宫给你行礼。可本宫倒要看看,你的后位能否保得住,他日,你需不需要给本宫行礼。”
君后一笑,“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是吗?”如贵嫔冷哼,“那么本宫拭目以待,等着那一天。”
说完,甩袖离去。
皇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冷漠,“你不过就是那一张脸,可你到底不是她啊。”
如贵嫔施施然回头,挑衅一笑,“可惜你没有那张脸。他爱的人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要得不过就是后位啊。”
君后也微不可见的苦笑,果然是一心想要夺取后位的人啊。
如此坚定,真是个强大的对手啊。
突然,腹中绞痛,满头大汗,死死的捂住小腹,不远处的珊瑚等人看到,面色惨白,忙跑上前,“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身后跟着的肩舆也到跟前,珊瑚忙跟倾情将君后扶上肩舆,道,“快去请太医。”
“是。”小宫女忙跑远了。
珊瑚跟倾情艰难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担忧,还有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
竟然发作了呢,怎么会啊?
难道还是无法避免啊!
皆是难堪的背过身去,将懦弱隐藏,将眼泪收起。
未央殿
君后面色惨淡,气息微弱的躺在金丝香木制成的罗汉床上,暗红苏绣织金锦被盖在身上,真红蹙金的双萧海棠华服有些褶皱,此时已无人顾及。
倾情在一旁为君后打扇,珊瑚不断为君后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耿忠放下把脉的手,一脸欲言又止,终是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虽然明知是怎样一回事,三人却还是报以希望,现在希望应该破碎了呢。
到底还是以这般方式收场的结局啊!
对君后的情况,殿内三人心知肚明,云翘跟了出去,问道,“太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耿忠无奈,“姑娘是娘娘的陪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姑娘比我更清楚。”
元翘低下头,凄然道,“纵然知道会是这样,还是心怀希望啊。”
耿忠有些遗憾,“本来娘娘还能再撑一段时间的,只是娘娘劳心过度,忧思成疾?无力回天了啊!况且这种病…”
“奴婢明白,大人尽力便是。”
“如今娘娘,不过是拖一日是一日罢了,切忌,切忌,不能劳心啊。”
“是,奴婢记住了。”
耿忠有些无奈的惋惜道,“如先皇后、故宸妃一样的慢慢衰败下去的身体啊。虽然服药,但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药石无灵,唯心能致。”
听到这句话,云翘黯淡的眸子此刻突然有了一丝神采,脸上是近乎疯狂的执念。
“奴婢会劝娘娘的,大人慢走。”福身。
双手紧握,哪怕仅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我的小姐,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漫天神佛啊,我愿献上我的生命,只求你救救我的小姐。
耿忠摇摇头,无奈的走了。这个小姑娘与她们可真是像啊。
他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依稀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她们何其相似!
当年,先皇后病重,她身边的人不都是跟这个小姑娘一样,有那样深的执念。
可到底,还不是那样的结局啊。这是无法摆脱和逃离的宿命啊。
没有人可以改变这种命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