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还在眼前晃动,不由闭了闭眼,喘息片刻,道:“我有些口干。给我倒点水来。”
子荷点燃油灯,摸了摸桌上的茶壶,道:“王爷,水凉了。我去厨房给您烧点热水来。”
“不用了。凉水就好。”
迦罗遥撑起身子,吃力地慢慢坐起,只觉身上黏呼呼的都是冷汗。好在屋里暖盆和地龙都烧得火热,也不觉得冷。
他接过子荷递来的杯子,一连喝了三大杯白水。
“王爷,好点了吗?”
迦罗遥扶着肚子靠在床头,心跳还很急促,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身上怪怪的。
过了片刻,他皱皱眉,低声道:“我要如厕……”
子荷明白他的意思,立即熟门熟路地先去小屋将烛火、薰香和马桶等物准备好,再过来给王爷披上衣物,小心翼翼地抱将起来,送到小屋的马桶上。然后不用吩咐便退了出来。
迦罗遥单手撑着身子,褪下裤子,忽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味道很浅,在点着薰香的干净茅房中本来不易察觉。但迦罗遥内力深厚,又征战沙场多年,对这味道极为熟悉。
他低头看去,只见白色的裤底竟然一片殷红。
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忽觉手下的感觉硬硬的,好似他手捂着的不是自己的肚子,而是一块坚硬的石头。
他张了张口,还未及呼唤子荷,腹部爆起的剧痛便侵袭而来。
“呃——”
迦罗遥痛哼一声,冷汗沿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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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点了吗?”子荷跪在床边,拿着温布不停地给他擦着冷汗。
怎么可能好……
迦罗遥紧闭着眼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子荷也是糊涂了,竟会问他这话。
从半夜的阵痛开始,天色已经亮了,可还只是痛着。
卓凌风检查了他的□,只是有落红,但羊水未破,后 xue的产道也未开,还要等着。
当卓凌风半夜匆匆被子荷叫来,褪下他的裤子,将裸 露的下 体在他面前敞开时,迦罗遥真是十分不惯。
王御医也就罢了,但在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青年大夫面前大张双腿,让迦罗遥有种好似背叛了白清瞳的错觉。
想起白清瞳,迦罗遥被昨夜的噩梦折磨得心神不宁,偏偏这个时候又要生产,心里真是又担心又烦躁,还有隐隐对生产的恐惧。
“去、去给高虎传信,让他一定密切关注西凉的情况。有事……有事一定赶紧报来,千万别瞒我……”
子荷知道王爷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可是王爷都这种情况了,竟还惦记着那边,真是……
但他又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只好应道:“是。您放心吧。”
唔……好痛……
迦罗遥抓紧身下的被褥。
卓凌风此时也不好过。实在因为摄政王的情况太特殊。
一般人这种时候,都是起来走走的好,可以加速产道扩张,也利于胎儿下来。但是摄政王身有残疾,只能在床上躺着。
卓凌风早已翻遍当年从祖师沈秀清里那里传下来的医书手册,里面关于暗双生子多有记载,但哪种方法好像都不适合摄政王使用。因此他只能让摄政王半靠躺着,尽量多歇歇,攒足力气。
迦罗遥难受地扶着肚子,在软枕上偏了偏头。
这样说坐不坐,说躺不躺的靠着,委实难受。肚子又重又坠,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呃……”他挺了挺上身。
子荷看见锦被下王爷那隆起肚子好似动弹了一下,连被子都被拱得一跳,吓得他差点扔掉手里的温布。
不要怕不要怕!子荷,没什么好紧张的!你什么场面没见过啊,不会被这生产吓到的。
子荷面色苍白地做着心理建设,一个劲地给自己打气。
偷眼看去,见王爷一直闭着眼,冷汗吁吁地靠在那里。在黑色濡shi的长发衬托下,清隽俊美的面容好像更加苍白。
迦罗遥难受得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一会儿扶着肚子来回抚摸,一会儿在床褥上抓来抓去,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到了晌午,就痛得更厉害了。
“唔……”迦罗遥似叹息般又幽幽地长yin一声。
“王爷,再吃点东西吧。”子荷端着碗人参燕窝粥,小心翼翼地道。
“不吃了……”
从早上到现在,迦罗遥已被迫塞了不少补气养身的食物了,哪里还吃得下。现在不仅肚子又痛又涨,连胃都开始胀痛起来。而且卓凌风一直说不到时候,可是已经胎动了这么久,为何还不到时候?
“叫卓凌风来。让他给本王……呃、呃……给本王再检查一下……”
“是。”子荷立即出去叫卓凌风。
卓凌风此时正与他的药童准备汤药等物。听了子荷的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