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了。我帮您揉揉。”
迦罗遥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任由他将手伸到锦被底下,帮自己按摩酸痛的腰背。
卓凌风帮他按了半晌,见王爷没什么反应,抬眼一看,迦罗遥已经沉睡过去。
他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马车。子荷迎了上去,低声道:“王爷情况如何?”
卓凌风道:“大概就是这两天了。不过王爷旅途劳累,肌酸体乏,只怕要辛苦点。”
子荷叹了口气,道:“谁知道赶上这么个时候,王爷不得不悄悄离京,避人耳目。只望神仙保佑,一切平安。”
原来此时小皇帝正在筹备大婚,迦罗遥自遇刺后一直隐居不出,有些居心叵测之人便纷纷议论摄政王不想放权,定是在暗中筹划什么。小皇帝不知是怎么想的,大概也有些不安,前些日子一直派人去京郊别院请迦罗遥回京。后宫里的那位也派了人来纷纷打探。因此别院附近的暗探一下子多了起来。
迦罗遥临产在即,被这些人盯着,定然瞒不过去,且于生产不利。眼见别院无法住了,便将高连与王御医等人留下遮掩,自己带着子荷和卓凌风等几名亲信,悄悄潜出了京城。
想他堂堂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安心生产的地方,当真讽刺。
迦罗遥考虑了一下,京城附近的宅邸都不方便,去不得。遥西属地又太远,千里迢迢,以他现在的身子只怕还没行到半路便来不及了。想来想去,只有这西垂汾州最为安全。
迦罗遥领兵西军时,曾在汾州私下设了座宅子,无人知晓,隐蔽安全,而且……这里离西凉城只有三四天路程,若是白清瞳那里有什么消息,他也可第一时间知晓。
只是他想得周全,却独独没有料到自己大腹便便的身体竟然耐不住这么一点旅途奔波。
大概也是因为低调出京,马车等物也不敢太铺张豪华,只是选的中等偏上的。路上虽然小心行驶,但总免不了颠簸之苦。
迦罗遥现在肚子比白清瞳离开时又大了几圈,而且这几日总是发坠发涨,感觉竟又彭隆了许多。他自己知道这是快生了,心里也开始没底起来。
其实自白清瞳离开后他便隐隐不安。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本来便是残废,又是暗双,生产必定不能顺利。何况现在被京里的形势逼得不得不偷偷离开,虽说早有准备,却也免不了有些狼狈。
他心底其实是有些害怕的。这生孩子大概没有人是不怕的。只是他不是女人,不是女双,所以不能坦率直白地将这份恐惧表露出来。他是摄政王,是当朝王爷,是兵马大元帅。他怎么能像女人女双般惊惧担忧呢?所以他只能压在心底,装作淡然无惧的样子迎接小生命的到来。
唉……
迦罗遥睡醒时已经进了汾州城。那处宅子也已经暗暗打点好了。
他是子荷抱下马车的。因为说来可笑,那把坐了二十多年的轮椅一个月前就开始让他不舒服起来,不能久坐,腰背顶得难受。而且到了近日,干脆就很难坐下去了。所以行动只能让子荷抱来抱去。
早知有今日,当初轮椅就该做得灵活些,椅背能向后调调就好了。
迦罗遥躺到床上时还在想。
他们刚在汾州落脚不久,被迦罗遥派往西凉的高虎就传来消息,夏国已经发动了进攻,夜间在冰层尚未结实的沙兰河上铺上栈桥,偷袭了三次,次次都被发现击回。
迦罗遥得到消息,不由眉宇紧蹙,道:“西面矿山下有夏国当初秘掘的密道,高虎应该已转告王将军,不知王将军是如何应对的?”
子荷道:“高虎回报,说王将军命人将那密道找了出来,现在出口处已经被堵死,还有士兵看守,应该无虑了。”
“但愿如此。”迦罗遥叹了口气,揉揉眉心,道:“不知怎么,我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夏国三次试图夜间渡河,都被王将军击回。看上去来势汹汹,但似乎是在有意试探我军兵力,不知他们是否有别的Yin谋。”
子荷知道王爷这几日就要临产,不愿他徒费Jing力再Cao心这些事,便宽慰道:“王将军经验丰富,王爷您不必担心,还是好好歇着吧。”
迦罗遥又叹了口气。他现在不在战场,看不见具体情况,也不好分析战况。但以他多年的领兵经验,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而且王崇勉是他亲舅,他最是了解。他这个舅舅有些好大喜功,极易自满。以前在西南驻守十年,了解那里的情况,自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西凉边境他却不熟悉,若是犯了这毛病,恐怕会出现问题。
“唔……”
他正想着,腹中忽又开始阵痛。
子荷忙道:“王爷,我去叫卓大夫。”
迦罗遥摇手制止他:“不用了,卓大夫说了这是正常情况。这点痛本王还忍得。”
子荷担忧道:“小世子不知何时出世。总这么让您痛着,也不是办法。”
自昨日抵达汾州后,迦罗遥便开始不规律地腹痛。卓凌风说这是临产现象,让迦罗遥好好休息,这几日密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