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着腹中胎儿,但胎儿越来越激烈的反应让他心下不安,幸好王御医赶来得及时,施针之后感觉已好了许多,但腹下仍隐隐疼痛。
迦罗遥听了王御医的回答,知道他尚有保留,未尽全言。只是他现在Jing力不济,无撂续追问。
王御医写好方子,亲自去抓了药,然后交给高总管,细细将煎药方法与注意事项交待了。
迦罗遥服了药便昏昏欲睡,竟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自己都吃了一惊。
子荷端了早膳进来,服侍他梳洗完毕,回报道:“王爷,您的黑蛟银鞭已经取回来了,那四名刺客的尸首和那把武器也弄回来了。”
“嗯。宫里的人问过吗?”
“问过。我只说他们行刺王爷,王爷想亲自调查,就把东西都弄回来了。不过余大人脸色有些不好,皇上对昨日之事非常生气,已严厉处罚了他。”
子荷办事迦罗遥从不担心,便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他昨日大动胎气,王御医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休养。可惜事与愿违,摄政王在皇宫遇刺是多大的事,朝廷如何能不震动?皇上大惊之后立即派人前来慰问,京城里还有许多大人也纷纷上门探望,私下处处打听的人也不再少数。
靖王府关了大门,除了宫里来的人,其余访客一律不见。
迦罗遥这次真气伤了胎息,绝不是小事。王御医虽说胎儿应无大碍,但也承认并无十全的把握孩子不受一点伤害,因此迦罗遥极为忧心,老老实实地卧床休息。
可是虽然大部分访客都被拒之门外,但有些人却推拒不了,比如现在。
“皇上,您怎么来了?”
迦罗遥看见一身便服的皇帝侄子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由大吃一惊。幸好他对外宣布自己因遇刺受伤,这些日子在家好好调养,所以大白天的还躺在床上也并不怎么奇怪。
反而迦罗宇本以为皇叔说受伤调养乃是借口,谁知真的看见他白日里还在卧床休息,才真正大吃一惊。
“皇叔,您真受了重伤?”
迦罗遥苦笑道:“重伤倒说不上。不过那几名刺客武功高强,想要全身而退,还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迦罗宇眼圈微红,关切道:“都怪朕。朕还以为您是恼了朕,找借口不上朝,不想见朕呢。没想到、没想到……”
迦罗遥奇道:“我为何要恼陛下?”
迦罗宇低下头,道:“您在御花园遇刺,侍卫又没及时赶到,这事蹊跷古怪,朕怕、怕您有什么误会……”
迦罗遥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温和道:“陛下多心了。微臣绝不会怀疑您的。”
迦罗宇连忙抬头,道:“为什么?”
迦罗遥笑笑,道:“因为微臣并未做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因此也相信陛下绝不会对微臣有任何偏见。更何况……”他顿了顿,伸手轻轻帮迦罗宇顺了顺落在肩上的头发,慢慢道:“更何况,陛下是个好孩子。”
小皇帝顿觉心口一热,眼圈更红,也不管二人现在什么身份,一头扑到迦罗遥身上,叫道:“皇叔!皇叔!”
迦罗遥被他吓了一跳,但听他的唤声里充满孺慕之情,情真意切,想起幼时他经常这样扎在自己怀中撒娇,不由心下一软,反手抱住他,在他背上轻轻拍抚。
迦罗宇好久不曾与皇叔这般亲近过,此时再次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心里暖暖的,充满了安全感。
他想起这几日在宫中难熬的日子,想起和母后的对话。
当时皇太后眉宇微蹙,忧心忡忡地对他道:“皇上,此事发生在深宫之中,又在摄政王刚刚从边关赶回来为太皇太后祭奠的时候,只怕他会怀疑是我们做的。”
迦罗宇已满十五岁,许多事心下也明了,虽然暗自担心此事会离间了他们叔侄的感情,但面上还是道:“母后不必担心。皇叔一向英明,定会猜到此事有人暗中作梗,绝不会因此怀疑我们。”
皇太后叹了口气,道:“话是这样说,但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我听余大人说,那些刺客都是有备而来,对摄政王志在必得,只怕摄政王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不得不想这宫中是否有什么纰漏。”
迦罗宇道:“那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此事确实处处针对皇叔,若说没有内jian,朕也不信。”
皇太后揉了揉额头,道:“摄政王执政多年,手握兵权,威信卓著。若真因此对我们母子有何疑虑,只怕……”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小皇帝明白她的意思,道:“母后不必担心。朕相信皇叔绝不会背弃朕。何况皇叔没有子嗣,一直把朕当亲生儿子般看待,朕绝不相信皇叔会因此疏离于朕。”
皇太后见儿子说得如此笃定,叹息一声,不再言语。心里却想,摄政王虽然现下没有儿子,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即便他喜欢男人,但找个女子或双儿生下子嗣也是理所当然。
这人呐……若是无后,自然全心全意都在最亲近的晚辈身上。但若有了自己的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