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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回身,纵使不能全身而退,他也不信以自己的功力全力相拼,不能在一个残废的手下逃生。
可是这种感觉无法形容。炙热得仿佛连手中的长刀都能溶化的气流席卷全身。
刺客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长枪刺入自己胸膛,而自己手中的刀甚至还不及劈出最初的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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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当值的大内侍卫长余墨汗如雨下。即使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皇宫西角的后花园,也已然晚了。
刺客都已毙命。摄政王冷冷地坐在庭园中间,身上还沾着刺客的血迹。一品贴身侍卫子荷脚下扔着把长刀,双手还在滴着血。
看似平静的小花庭,再转过一角,旁边假山中间的夹道上却满地尸体。除了四名刺客,便是六名随行宫人躺在那里。鲜血撒了一地,山石上溅满殷红。
余墨面无人色,冷汗沿着额头纷纷落下。周围跪着先他一步赶到的侍卫,大家都低着头不敢吭声,作为他们的上司,余墨不得不开口。
“摄、摄政王殿下,卑职救援来迟,请、请……”
不怪堂堂一品侍卫长大人说话结巴,实在是这个场面过于震撼。几名刺客都是被摄政王和他的贴身侍卫亲手解决的,而摄政王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他,那份气势和威压才是最可怕的。
“余大人,宫里进了刺客,你是怎么当值的?”
余墨低下头,伏在地上,颤声道:“卑职失职,请摄政王降罪!”
摄政王从怀里掏出块白帕,擦了擦手,冷冷地道:“这件事你要查清楚,给本王一个交待。”
“是。”
摄政王闭了闭眼,似乎有些厌烦,淡淡地道:“余大人,这里交给你了。子荷,我们走。”
摄政王一向执法严明,余墨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忙与众侍卫让开道路,看着子荷推着摄政王过去。他呆了片刻,又急忙挥挥手,让一队侍卫跟在后面护卫。
待摄政王他们走得不见,余墨才起身看着满园的狼籍。
他眉宇紧蹙,知道快有大事发生了,自己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迦罗遥与子荷登上宫门口候着的马车,道:“子荷,你怎么样?”
“奴才没事,都是皮外伤。王爷您怎么样?是否受伤?”
迦罗遥伸手按住腹部,低低道:“快回府。”
子荷脸色一变,急忙让车夫加快速度。
“王爷……”
迦罗遥摆了摆手,道:“别管我,先把你的伤弄好了。若伤了手上的经脉,以后不好用剑。”
“王爷!”
子荷又是急切又是感动,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匆匆翻出车厢中的医药箱将自己的双手包扎好,又关切地道:“王爷,您到底怎么样?”
迦罗遥闭目不语。
子荷不敢再打搅他,只盼着马车快点回到王府。他知道迦罗遥内力深厚,一向只使银鞭,从不出枪。只因该枪名为‘清虚’,乃上古神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惊天动地,灌注内力,可破天下所有利器。这般武器,其霸道凶狠不言而喻。
迦罗遥一生,其实修炼了两种武器。除了世人皆知的银鞭外,便是那柄清虚长枪。他数十年如一日,只勤练这两种武器,其意志之坚毅,性格之刚强,由此可见一斑。威力自然不可小觑。
但迦罗遥此时身体特殊,神枪出手,不知腹中的小世子是否能安然无恙?
子荷想到这里,不由担忧地望了一眼王爷长毯下微隆的腹部。
“子荷。”迦罗遥忽然睁开眼,眸下闪过一道Jing光,道:“去把本王的银鞭和那两名刺客的尸首弄回来。还有那个古怪的武器。不要让宫里的人插手!”
子荷神色一凛:“是。”
回到王府,高管家已知晓宫里的事情,急忙取出木板,亲自推着迦罗遥的轮椅滑下来。
迦罗遥神色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但进了内室,高总管扶着他上床时,却闷闷哼了一声。
高连心里一惊,道:“王爷,您没事吧?”
“……王御医呢?”迦罗遥捂着腹部倒在床上,闭着眼道:“快叫他来。”
王御医匆匆赶了过来,诊上他的脉,微微一惊,道:“王爷,老夫失礼了。”说着掀开被子,摸上迦罗遥的腹部,只觉胎儿躁动,胎息不稳。
他沉yin片刻,取出银针,将高连等人赶了出去,解开迦罗遥的衣物,只见那苍白微隆的腹部还在隐隐颤动。
“王爷,老夫现在要给您施针,可能有点疼,您忍着点。”
迦罗遥点了点头,闭目不语。
过了一炷香时分,王御医施针完毕,将衣物给他整理好,又盖好锦被,才坐回桌前斟酌药方。
迦罗遥额上一层薄汗,缓了片刻,道:“王御医,孩子没事吧?”
王御医手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