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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妍璀璨一笑,“我没事的时候画了个长命锁花样给玉石工匠打造,表姐同我去瞧瞧看工匠给我小外甥做好了没有。”
程思涵俏脸绯红,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几日,不会被表妹金口言中了吧?
连程思涵都问不出问题,帝后深感问题之严重,一时也没人去管萧泓澄。&&&&&&&&&&&&&&&&&&&&&&&&
作者有话要说: 萧泓澄:一只虱子,两只虱子,三只虱子……
兮妍:一把匕首,两把匕首,三把匕首……
☆、狱中之吻
萧泓澄在死牢里面的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死气沉沉,每个死囚犯都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每日听这些人谈女人、吹曾经、说往后,他也能暂时不去想自己的往后。
今日吹嘘的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他大马金刀坐在地上,骄傲神情还当自己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头子,“想我袁中天曾坐拥几百兄弟,三妻四妾算得了什么?我山上的女人便有十多个,山下的相好数不胜数,这还不是最值得炫耀的,你们见过银子叠起来的墙吗?”
正说到紧要关头,脚步声响起,众人顿时畏畏缩缩靠在墙角不言语。
狱卒打开关押萧泓澄的牢门,“出来,有人要见你。”
手上脚下都戴着枷锁,走路间叮叮作响,时刻提醒着,他是一个罪犯。
狱卒把他双手吊在牢中大堂审问的位置,确认他挣脱不开,这才出去请人。
萧泓澄勾着半边嘴笑,在来者掀起墨绿色莲花斗篷帽子时道:“还以为今生再也等不到你了。”
调笑的语气在此等环境下是不合时宜的,来者像是没有听见,掏出一块百合丝帕擦拭凳子与桌面,这才落座。
她默默打量他,蓬头垢面比前些日子出考场时还要狼狈,身上的囚服看不清颜色,也不知被多少人穿过,还光着脚,眼神倒是一如既往地潇洒不羁,怎么看都让人不舒服。
兮妍收回视线,“本不想来,但你我相识一场,还是来告别一番。”
他轻笑,“狱中其他人的亲友来探望,总会备上一份好酒好菜,怎生身为礼仪典范的公主却如此小气?”
她理了理袖口,淡淡道:“你若是在里头吃不好,等会出去我便吩咐他们给你准备好的。”
萧泓澄再装不下去,几天不见,她全然似变了一个人,他再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如今说这话的意思是要与他撇亲关系?
他审视她,她大大方方由他审视。
待他眼中暗淡无光,这才继续说道:“诚然你是无辜的,是我把你弄进宫,也许你一开始并没有私心,但人心的变化往往就在生活点滴中发生改变,我种的因自由我来承担后果。”
她直视他眼睛,语气没有半分波澜,“我会求父皇饶你不死,从此上高水远,各自珍重。”
他闷笑,继而大笑,她终究还是把刀插在他胸口。
痛,但他不接受。
他说:“要是这世上真有忘情水,那我便信了公主的忘情与无情。可是公主喜欢我,皇上又一定要杀了我,公主为了让我活命,便只能做出让步妥协。真是好生让人感动!”
她不为所动,“你没听过天家无情么?天家的情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基础上,你我如今有利益冲突,为了我自己,便只能舍弃你。”
她从进来到现在,连气息都不曾紊乱过,他问:“那公主你喜欢你的选择吗?”
兮妍道:“谈不上喜欢与否,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至少从此以后我半夜不会被吓醒。”
她若是答非所问,他还能安慰自己,她直面回答,他无言以对。
她起身,“政务繁忙,我就不久留了。”
萧泓澄邪邪一笑,“公主过来,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你。”
她并不上当,“此处无人,你有话可以直说。”
他道:“那可不一定,比如你那两个暗卫不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她还是不动,他唯有加大诱惑,“公主如此照顾我,我也当投桃报李不是?是关于那个密道所在地。”
兮妍摸着腰间的羊脂玉鱼佩思忖片刻,复轻移莲步靠近他,在距离他一臂之远止步。
他摇头,“我双手被俘,公主还担忧我能挣脱不成?”
她答非所问:“我嫌你臭。”
萧泓澄涨红了脸,只是脸上脏兮兮的也看不出来。他死死盯着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没有他,她眉目越发鲜妍,红口白牙损人也越发利索,身上的馨香让他想得要命。
他一副“你不过来我不说”的无赖表情,兮妍不愿意与他做无谓的对峙,上前一步道:“可以说了吧?”
近在咫尺,他火热气息吹起她鬓角碎发,一起一落让她很不舒服。
他哑声道:“自是可以。”
顷刻她便感觉唇上一热。
兮妍快速推开他,并赏了他一巴掌。
他无所畏惧地扬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