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首领教训的是,属下受教了。”张轩拱手附身,低头答道。
“这个牛耿,以后便不必重用了,心思不在我起义军中,重用他于我们也是毫无好处。”
“是……。”
几日之后,陕西驻军派来的军队围住了渭北城正门的方向,而山西府军也围住了渭北城的后门方向,朝廷的两方军力,在渭北城外已成合围之势,渭北这块地方,一时之间,固若金汤,连一个苍蝇都难以飞进飞出。困在城中的起义军丧失了最好的出逃时机,除了死守,便再没有更好的出路。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朝廷这一次下了狠心要灭了他们全部的人。
城墙之上,当牛耿远远的看见那黑漆漆的炮筒子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这一城的起义军怕都是活不成了。
那面对东北异族,东南倭寇都软绵无力的朝廷官员,对付起朝内的贫苦百姓,却当真用起了大炮这杀伤力极强的破城武器。
“轰!”一声巨响,牛耿只觉着这本应坚若磐石的城墙竟平地上晃上了几晃,一时之间,城墙之上的守军各个天旋地转,眩晕无比。
牛耿死死的扒住城墙的一角,费力站起身来,直往下看去,只见那黑黢黢的炮筒口上弥漫出阵阵硝烟,空气里散发这浓浓的硫磺味道。
那渭北坚硬的城门,而今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大大的豁口。
“他们这是完全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啊!”牛耿狠狠的大喝一声,眼见那炮筒一周的士兵正要往里填弹药,想是不能再多加耽搁,随即便赶紧往城墙之下走去。
“大哥!快走,快走!渭北守不住了,那狗日的陕西驻军把他娘的大炮都给开过来了!”牛耿此时早顾不上什么,一路狂奔到县衙之内便直冲县衙大堂而去。
“什么?!”刚刚那地动山摇之后,王二和张轩已察觉道不对,可打死他们,也没有想到,这驻军能把那炮筒子用上。
“快走!快走哩!最多再一次,这城门就得破,他们的兵力比咱们强上太多了!再死守这渭北一城,无异于以卵击石,赶紧趁现在,能走几个走几个!”
“上哪去走!前有狼,后有虎,我们往哪里去走啊!天要忘我王二啊!”那王二仰天长啸,双手死死握拳,狠狠的锤击着手下的桌子。
“硬闯!”立在一边的张轩忽然说道:“首领,我手下还有一只百余人的Jing锐部队,眼下,渭北城西南一侧兵力最弱,那里的城墙有个破损的缺口,若凭我手下这只队伍硬闯,应闯的出去!”
“不行,我如何能弃了你们独自离开,这一城的兄弟怎么办!”
“首领!而今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听我的,带着Jing锐的兄弟们突围而出,能走几个是几个,我们在渭北之南的乡落之中还有着一些散落的兄弟,他们认得您的名号,知道您的事迹,见到您肯定愿意再跟您起义一番。若是您今日不逃出去,那咱们的起义大业才真的完蛋了!”
张轩话音未落,只听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伴随着的便是一波强劲的地动山摇。好容易这阵摇晃止住了,只听门外传来士兵急奏:“首领!渭北城门,破了!”
“走啊!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轩几乎半拖半拉的把王二拖拽而走,牛耿疾步跟上,一行百余人,骑着快马,拿着兵器往渭北西南方向奔去。
渭北城门已破,各路朝廷兵马踏入渭北城便如入无人之境,那在民间声势浩大的起义之军,无后援,无救济,面对这样一支朝廷的的正规军队,高下立见。那驻军屠起城来也是毫不手软,但凡见到了身着起义军号衣的人,无论是降是反,通通手起刀落,丝毫没有犹疑。
一时之间,渭北城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再说那牛耿一行,百余人次,勉强从渭北西南突围成功,却也是损失惨重,余下的活人已不足二十余人。
二十余人里十几人护送王二往乡落而去,仅仅留下了身上刀伤横溢的张轩和牛耿二人。
牛耿胳膊上,大腿上各有几处刀伤,虽血迹四溅,甚是吓人却没有伤到要害,可张轩身上,一记飞箭穿身而过,直插他右侧胸腔,而今的他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大哥!大哥!”牛耿二人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索命,他拖着张轩躲到一个山洞之中,可因缺医少药,牛耿连包扎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兄弟,我……怕是不行了……。”
“大哥,你别胡说,你等着,我带你去找神医,就是那个救下青儿的,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
“别折腾了,兄弟。”张轩气若游丝,一双满是血污的手却紧紧抓着牛耿不放:“我放心不下彩星,你……你帮我,照顾她……下半辈子。”
“大哥,你浑说什么!”眼泪蒙了牛耿的一双眼,就连视野里的张轩都快看不清了。
“她在白水县旁边,一个叫四宝乡的地方,那里有个姓钱的人家,是……是我的远房姑母……,我把彩星放在那照顾……,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