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耿不舍的又亲了亲薛照青的小嘴,虽舍不得,可主将已召,没有不去的道理,他穿了衣服,从外面轻轻关上门,径直来到了县衙正堂。
一个身材颀长,面容俊朗的男子正坐在堂上,牛耿见他,微微一拱手,道:“大哥!”
“我昨夜听齐胜说,你在ji院,砍了一个男人的胳膊,还救了一个人下来?”
“是。”
“你救下的那个人是谁?”
“正是牛耿心心念念忘不了的那个人!”
“什么?”堂上之人面有讶异:“但我为何听齐胜说,你救下的,是个男人?!”他眼角微微上吊,看着牛耿,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情绪。
“大哥!”牛耿声音里没有半分怯意:“牛耿毕生所爱,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可之前为何没有听你提起过?”
“从澄城杀了人逃了出来,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流落乡野,各处逃窜,若不是遇到大哥相救,牛耿现在早已尸骨无存。只是,自打牛耿加入起义大军以来,一路同大伙杀贪官,打土豪,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他,生在三原县的大户人家,又是知书达理的教书先生,牛耿便一直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他了,所以,从未在人前提起过他。”
那男子低头看牛耿,这汉子并非像是说谎的样子,他从尸体堆里把他扒拉出来的时候,这汉子就掏出了心肝跟着他,每次生事起义的时候,总冲在最前面,连杀人都好似不要命一般,他早已看出这汉子心里藏着事,曾借着喝酒时问过,这汉子也只是说心里记挂着一个人,可那人却是天上的月亮,自己配也配不上的。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照顾他吧,不过,按照你所说,他是三原县的大户人家,可怎么会流落到渭北ji院?”
“这也是我搞不懂的,薛家怎么会让他一人在外?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
像是一道Jing光劈在了堂上正襟危坐的那人脑中,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哪家?”
“薛家啊……。”
“薛……,三原县,教书先生……。”男子自顾自的喃喃自语着,似乎是一道细线把所有的线索都串了起来一样,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救下的男子,是否生着一双丹凤眼?”
“……大哥,你怎么知道……?”
更加笃定了内心的想法,男子道:“他可是叫薛照青?!”
牛耿愣在原地,没曾想过主将认识青儿,一时惊呆没有回过神来。那男子从这汉子呆愣的眼神中已经找到了自己想找的答案,忙道:“他是我早年在西安府结拜的兄弟!快,快去带我看他!”
牛耿大惊,见主将从堂中下来,拉着他就往外走,牛耿立马跟上,二人一路快步走着,来到了牛耿住着的小院儿。
牛耿推开厢房门,薛照青还在睡着,他先引了主将进来,又轻轻扶起薛照青,微微摇了摇他的身子:“青儿,醒醒,我大哥看你来了。”
薛照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费力看清了眼前的人,似乎觉着时间都错乱了起来,说道:“张轩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带着牛耿一路攻下渭北的,正是张轩,薛照青在西安府的结拜大哥,那个他用假娶亲成全了一段情缘的人!
“照青,照青!”张轩一见果然是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惊讶,急忙道:“我前些日子收到你嫂子的家书,她还提到了你,怎么如今你来到了渭北这里?”
“嫂子?彩星?”薛照青似乎有些糊涂:“我都还没有把她带到白水县,她怎么会给你写家书呢?难道不怕我爹和我姨娘发现么?”
张轩一听不对,眼前的薛照青浑浑噩噩的,一双眼睛朦胧似有雾一般,就算昨夜受了惊,他也不至于是这样,再看那张脸,通红通红的,一张小嘴不停的大口喘着气,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鱼一样。
张轩把手往薛照青额头上一放,滚烫!这温度不把人烧糊涂才怪呢,连说:“牛耿,照青烧糊涂了,你快去差人叫郎中过来看看!”
“好好好。”说着急忙出去,找了个士兵让他去请大夫,回来立马看着薛照青。
薛照青躺在床上不断乱动着,迷迷糊糊的,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牛耿心疼不已,恨不得替他把这份罪受了,好不容易等来了郎中,搭了脉,看了眼皮舌头之后,却摇起了头。
“脉象细若浮丝,眼神发白,瞳孔涣散,是Jing元大亏的表征,他的身体如此瘦弱,可最近是否吃过大泄Jing元的东西?”
牛耿立马想起昨夜那姑娘说的药,立刻点点头:“昨夜,昨夜他被人诓骗,吃下了些迷情药。”
“那就是了,男子最重要的就是Jing元,他本就身体羸弱,再加上迷情药作用下泄完了Jing元,如今已经只剩下这一口气吊着了,老夫实在也是无能为力啊,Jing元这个东西,泄下去容易,补起来可就难了。”
“什么?!”牛耿顿时红了眼眶:“不可能啊,郎中,您再给他看看,他,他之前身体一向很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