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小十重山传送点的是个叫做“螯褚”蛩龙妖,他们一进入晶石守护范围之外,身上的朱果与部分灵石便被埋伏着的蛩龙妖物用术法劫走。
若是没有了朱果,就算完成了试炼任务也是白搭,刻板的门派守护灵根本不会承认这是一次合乎规矩的有头有尾的传送。于是越九徵和叶归珣在潜入了小十重山蛩龙妖的行宫之后,便偷取了侍卫的令牌将自己伪装成了妖卫,打探螯褚的活动轨迹和日常行为、喜好,寻找可以下手的机会。
越九徵察觉身侧有人悄悄跟着自己,他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走过一个拐角,站到了朱漆廊柱后头的视线盲角处,反手就将背着的剑匣向人砸去,被那人情急之下矮身躲过,抬肘将剑匣击打回来。
越九徵这才看清来人是缓带裘袍的叶归珣,下巴埋进了雪白的狐绒里,两枚玉环镶了束带垂在胸前用来压着狐裘。叶归珣极轻地“唷”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痛,剑匣的锐利边缘却划过自己肩部的装饰绶带,将他身形带得一歪反而倾向了越九徵,这一番动作下宽大袍袖里的一本线装本书簿“啪”地掉了出来,正好向上翻开,落在越九徵脚前。
叶归珣有些歉意地摸了摸手腕,忙蹲下去捡。
越九徵已经看见上面是一幅极其露骨而荒yIn的二女共侍一夫的春宫秘戏图,用笔极为大胆,人物的神情与身上的特征都纤毫毕现。地点是在一个临水的露台之上,红衫女子搁起一条腿歪坐在蒲团上,衣裳半褪,媚眼如丝,体态婀娜,鸳鸯兜肚挂在了臂弯里,露出一边雪ru,正以手抚弄自己Yin户;另一清秀侍女模样的扎着女人的发髻,却身着士人服饰作男子打扮,只是极为造作地将细窄腰身束了起来,于是这意味便也十分明显,不禁让人怀疑男主人是否有断袖龙阳之癖,故而有此一举。
侍女将那女子的两膝叉开,手里举着一只缅铃,似乎想要替她放进去,弄得里面酥麻爽利了,好好泄一通。而那身材魁梧的男子生得一副Jing猛模样,袒胸露ru,侧抱着那红衫女子,脸却朝着侍女似乎是在说些什么调教之类的话语,惹得那女子只顾低头露出赧羞之色。可知其后面的进展必然是要行些不合礼法的荒唐事来,画面上还题了些拙劣而大胆的艳诗。越九徵本来无心去细究多看,怎奈瞥见了题诗,倒替这作者害起臊来。
“你还不快收起来,”他脸色绯红一片,低声愤然指责道:“叶归珣,你不出声跟着我做什么?”
叶归珣将线装本卷了一卷,塞进自己怀里,却把自己的手握住了越九徵的,大手将他细痩笔直的指节都攥在了手里,低头暧昧道:“师尊莫怪,不是给我用,也不是你要用,是为了投里面的Jing怪所好,那蛩龙最是重欲嗜色,我怕他不择手段觊觎您的美色,唐突了您,所以也没有和你说。”
“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不会害您的,我就是跑腿送个小礼品。去去就回。”
越九徵听完,又看他神色认真,觉得对方说的是真话,只是叶归珣这一席话简直不加打折地在讨好夸奖自己的容貌,弄得他很是不自在,便往后暗挪了一步,皱眉道:“如此说的话,你长得也不比我差几分,在那等大妖面前更没有自保之力。还是让我来便好,你见机行事。”
“师尊说笑了,这桩事上您真的不如我,听话,对付这种人,呸,这种妖物还是要让我出手。”
“——对了您是在担心我吗,弟子心领了。”叶归珣眨了眨眼睛,越九徵被他看得一呆,略有些感动,正还欲多劝几句,叶归珣的嘴唇便贴了过来,两片濡shi柔软压上了他的颔部,拇指也蹭在他的鬓角,桃花眼弯弯的,像最亲密的情人一样撩拨着他的心弦。叶归珣“嘘”了一声,哑声诱惑道:“别出声,若是为了我好,就这一次先听我的,好不好,我的好师尊。”
叶归珣却突然脸色一变,对他说:“等下,你听到什么了吗?”他侧耳细心聆听,脸上也是一阵古怪的表情。
“?”越九徵被引导着一同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来到正厅外头,叶归珣握着师尊的手,在他手心里轻轻写了几个笔画,越九徵只犹豫了一下,看着叶归珣信心满满的眼神,便决定无声念出了隐身符的咒文,让二人身形在外人眼中变得透明如淡淡雾气。
他们直起身子隔着一扇菱花窗户望去,两人能看到里面蛩龙妖已经化作了人形,足有七尺高,是个蓄了髯须的中年男人,其实脸部若好好收拾一番五官倒也挺耐看。他生得膀大腰圆,如今正赤身露体地将一足踏在矮几之上,在一个纤弱秀丽的少年身上驰骋着,蒲扇大的手掌拉扯着少年的胯部,将他拼命按向自己,胯下粗硬紫黑的阳物只塞入了一半。
少年的正面对着窗外的他们,他扬起脆弱的头颈,身上只留存有少量被撕破的衣物,手脚上遍布着情欲的痕迹,他的腰肢与面部好像截然割裂一样,将放浪与痛苦两种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观那少年面色如菜,额头上青筋毕露,口中涎水直流,一个劲喊着“爷cao得奴爽死了,用力啊、咳咳——”、“啊、啊——不行了、好爽,大王要丢了、呜呜好深!”
也不知道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