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厉从来不假手他人,于侍姬一节上也是如此。
施风南对于楚厉而言意义太重大,这是他赖以生存的信仰,是他小阎王捧在掌中的至宝,终日舐吻,痴心爱护得已经无关私欲了,只要施风南悦意,莫说区区四名女子,就是天下所有的美人,他都要设法给施风南搜罗来,女子肯尽心侍奉他的主人便罢,若不肯,他就把她们一个个全给扒光,按在床上供他的主人取乐——
天星堡在正邪两不着落,但它是武林中一大世家,大门派,是讲究气度的,偏偏这楚厉为人处事全然不顾世俗道理,阴毒得很,这曾经让施天扬有过担心,恐他把施风南拐去真正的邪门的路子了。
幸而,小阎王从不走在主人的前头,不左右他的意志,只有当施风南要什么了,他才去为施风南办到,就是他看上了一些宝贝,想奉给施风南,也会先经主人同意才去下手,而施风南被先生教养得颇好,是有分寸能顾大局的人,没有放任他忠心的仆人在江湖上肆意妄为,搅得腥风血雨。
施风南的童男之身珍贵无比,他的第一批侍姬,楚厉把关的相当严格,准备让她们给施风南侍寝的之前,他要亲眼盯着四名女子重新点验守宫砂。天星堡的教习女侍准备了壁虎朱砂等药物,楚厉毕竟是男子,忌讳着几名女子是主人的侍姬,他站在三步以外,四名袅袅婷婷的女子挽起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儿,让侍女执着毛笔,沾了药点在手筋的位置。
四名女子是清白之身。楚厉放心了,即便有人教导过她们,他仍再提醒了一次:“尔等记住,日后,尔等便是少堡主的侍姬,身上一分一毫皆不再是自身所有,若敢有所损伤,严惩不贷!若是失贞,立时杖杀!”他的声音仍有少年人的青嫩,却掷地有声,他的视线徐徐掠过,几名女子被一阵威压逼得抬不起头,一概喏喏应是。
正当楚厉要离开,施风南意外地出现了。他是寻着楚厉来的,进门就是这阵仗,又见桌上还摆着物品,竟有些兴致盎然了。他无视了旁边貌美如花的女子,在桌边坐下,朝楚厉招招手:“阿厉,你来。”
楚厉自是不会违背,他在施风南的身边落了座,当施风南拿起了一只干净的笔,沾沾朱砂,他就极有默契地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的手腕内侧,放在了施风南的面前。
楚厉是双身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谁也没不知死活地去打听小阎王的秘辛。在这间屋子的人,她们就看着施风南亲自给楚厉的左手腕点了一颗守宫砂,小小的红点竟真在这个冷漠少年的躯体上沾固了,彰显着少年的纯洁,她们一时之间明白了什么,连气都不敢出,就怕二位爷想起了她们的存在,谁也没命活。
等守宫砂彻底干燥,楚厉也不惊,也不恼,坦然得仿佛一切该当如此,他照例对着施风南谢恩:“奴谢主人为奴亲点朱砂。”
施风南知道楚厉性子怪诞,就连天星堡主也不放在眼中,只有对着自己才千依百顺,可到了点验守宫砂也心甘情愿这人当真以他为天了,施风南对楚厉的怜爱之情掩饰不住,泄露出了一二,他忍不住将楚厉搂进怀,轻抚着他的手腕,又将他的手拉起,舔舔他的小红点,喁喁细语地说:“阿厉,答应主人,你的完璧之身只会献给主人,绝不会他付。”
两人耳鬓厮磨着,楚厉听得分明,眉头微敛,主人这是何意?他生死都是施风南的奴,都是施风南的婢,半点不曾留给自己,怎还有东西可托付他人?他伏在施风南的胸前,闻着主人淡雅的清香,一面沉醉着,一面猜测主人的意思,主人一直在亲吻他的守宫砂,他便有些了然,也就大着胆子,以自己卑贱又异类的身躯,温顺地对着主人自荐枕席:“奴的身心都只是主人所有,绝无他人可以染指。主人若是不弃,奴愿为主人侍寝,当主人的淫奴,恳求主人受用淫奴的贞洁。”
不仅四名待圆房的侍姬,就连在天星堡多年的教习女仆,这当口上都惊得魂飞魄散了,她们就听着方才动辄严惩杖杀的小阎王,此时言辞和缓地向着少堡主献身,怀疑自己是坠落一个离奇的梦中了。纵是小阎王爱慕少堡主,以他在天星堡挣下的功德,讨个侧室的份儿也绰绰有余了,他竟自请去当少堡主的淫奴!淫奴是什么?那就是主人泄欲践踏的一件人形的淫器,就是最忠心的暗卫,要他们去当淫奴,大概都是会选择自刎。
楚厉天赋惊人,这才十四岁,武功就那般的卓绝,而这样无坚不摧的楚厉,愿意当他的淫奴。施风南的双臂更抱紧了几分,淫乱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胯下已经有了反应,他根本不理会屋子里立着的几根木头人,把楚厉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将他的俊脸按在自己的肩窝里,再不许他说出那样可爱可怜的话,让闲杂人白白听去了。
楚厉要屈就当他的淫奴,他却要楚厉当他的妻,但他还不能,就算只需他言语一声,不论是为奴还是为妻,楚厉都会答应,他也不能。他甚至不愿楚厉没名没分地就跟了他,宁可自己忍着欲火,不肯玷污了楚厉的清白。他不想无耻地仅为贪图楚厉的美妙身子,让他委屈——管他自己觉不觉得委屈,反正施风南觉得委屈了他,楚厉对他身心奉献,不考虑自己,他就得为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