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什么。
侍姬被放在了施风南的床上,她略敞开了红被,被子下的娇躯只着肚兜和亵裤,羞着芙蓉面,言语娇娇地说:“妾身冬雨,请少堡主怜惜。”施风南的目光在侍姬的身体上掠了一遭,这婀娜多姿又擅于床中术的尤物,之于他也不过一副臭皮囊,他提不起半点的兴趣,还是只想着房顶上那个挺拔冷硬的少年。
施风南咬咬后槽牙,想恼那个冤家,又拿他没办法。
这一花好月圆夜,侍姬在床边给施风南打了一宿的扇子。
天亮之后,小阎王进来侍候少堡主晨起梳洗,当这杀星发现床铺上一块白净无污的布巾,一记耳光猝不及防地扇在了她的颊上,将她扇倒在地,侍姬眼见一昏花,吐出了口血水,伴了颗脱落的牙齿。“楚爷”侍姬满含惊恐地看向楚厉,小阎王稍稍释出杀气,她的身子就克制不住地往后退缩,吓得花颜煞白,唯有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楚厉仍旧是铁石般的心肠,他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有半分怜惜,抓起了床上的白帕掷向她,喝道:“贱婢!你好大的胆子!”
有关小阎王残忍冷血的传闻,在瞬间涌进了她的脑海里,侍姬又被吓得浑身一抖,她并膝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朝床边偷着瞥去,少堡主却只注视着小阎王,那俊美的少年端坐着,背脊挺得笔直,神色莫名,她只得把头俯下去,尽力解释她昨夜并未侍寝的事实,话里带了些啜泣,心中也滋长了一分怨憎。
若是她昨夜成功侍寝,她就是少堡主的女人,楚厉是少堡主的贱奴,岂有他责罚她的份儿?着实是恨他不就是个捡来的孤儿,又比她们高贵在哪儿
然而,这个真相并没有让楚厉对她产生歉意,在他这儿,她依然该罚。她脱光了躺到主人的床上,都不能使主人动情,便是媚术学得一无所成,天星堡中锦衣玉食地供着她多年,吃穿用度皆非凡品,这点罚还是少了的!楚厉斥退了侍姬,她低着头,笼在衣袖中的手也紧掐着,将自己的心思抑在谦顺的表象下,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侍姬关上了门,楚厉缓了缓口气,又恢复成他无波无澜的情绪,他干脆利落地掀了衣摆,双膝跪在了施风南脚边,微仰望着他的主人,没有丝毫作伪地说:“奴擅自做主,出手伤了主人的侍姬,奴有罪,求主人责罚。”说罢,他磕头拜了下去。
施风南垂下眼帘,眼底有点儿探究的味道,楚厉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恐惧,他却很明白这不是楚厉有恃无恐,仗着自己对他情根深种,两人又少年夫妻,舍不得动他分毫,是他真的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