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一行走了两个半月,才至端州。端州军的大部队戍在参梧、难厄、冰湖等边塞要地,少部分留守在端夷等城中保护百姓。
参梧是狄人进犯南境时要攻破的第一道防线,六代以前的陈主建造城防时充分利用了该地的险要地势,将它变得易守难攻,几个月内伏亓遣出的小队发动了无数次奇袭,都久攻不下。
统帅端州军的周爽就驻在此城。周爽官拜大将军,从当今皇帝年轻时便镇守北关,战功彪炳。当年在勋茂关打得诸翮节节败退,老诸翮王直接送上降书,直言要将爱女云栖公主进献给陈朝皇帝以换和平。陈朝尚文而将才稀缺,周爽是百年来唯一一颗将星降世。若没有这个人,或许诸翮人的马蹄已踏着端州人的尸骨,一路向南打到皇城里去。若没有他,也或许赵阐之与赵释之根本不会来到这世界上。
因周爽与老诸翮王有这一层恩怨,太子将云栖公主的儿子放进他的军中,亦有让他监视肃王的意思。
赵阐之等人来到参梧的时间正凑巧,这些天狄人没了动静,城中气氛相对平静。而赵释之在抵达参梧的当天就不知怎么发起了高烧。
八皇子是皇帝老年得子,从小体弱多病,在从京城到端州的长途跋涉中奇迹般地挺了过来,一路没叫过苦也没叫过累,偏偏在安顿下来之后病倒下来。赵阐之急坏了,参梧城中只有军医,连个奴婢都没有,不知道如何伺候娇生惯养的小皇子,他只得亲自跑上跑下为幼弟煎药喂药。
在这个时候,又传来周将军请赵阐之赴接风宴的命令。
赵阐之怒气冲冲地将袖子一甩,道:“老子在照顾弟弟呢,没看到吗,去什么去!”然而还是得乖乖赴宴。赵阐之虽贵为肃王,周爽的军衔还是要压他一头,既是军令他便要遵从。
卫秋信走过来道:“你去吧,我在这守着。”
赵阐之只好走到幼弟床边,探了一下他滚烫的额头,说:“释之,我有事去办,让秋信陪着你吧。”
赵释之脸颊被烧得通红,这时候也没有迷失神志,一听卫秋信的名字,就哭着说不要。
卫秋信有些尴尬,与赵阐之面面相觑。最后赵阐之只好找了个心细的手下,让他在赵释之床前看顾一晚,然后带着卫秋信赴宴去了。
端地条件艰苦,周爽虽说设宴,也不曾铺张,主要是为了给赵阐之引见驻守参梧城的其他将领。
这些人大多是草根出生,凭战功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对于赵阐之这样天生手握特权的皇子心中都有些不服,但见到赵阐之与卫秋信长身玉立而风度不凡,也不得不感叹金枝玉叶果然与平民有别。
周爽望着赵阐之笑道:“上将军的副将姓卫,与乔国公的那个卫家可有什么关系?”
赵阐之面色一凛,还以为他看穿了卫秋信身份,却听卫秋信不疾不徐道:“不是乔国公的卫家,只不过是兵部邱尚书的远房表亲罢了。承蒙太子厚爱,才得以随将军北上。”
周爽哈哈大笑,不疑有他,只将他当作个没听过名号的小人物。
这一段插曲过后,众人宴饮至半夜。赵阐之觉得微醺,便放下酒杯不再饮酒,盘算着该请退回去看看弟弟。
周爽却说:“赵将军别急,我还有一物要赠予你。”
赵阐之勉强笑笑,只得留下。周爽拍了拍手,从一扇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面容清秀,身型修长,长发用木簪在头顶挽起,穿着宽松的袍子,里面却未着寸缕,走路时两条光裸白嫩的小腿时不时从衣摆滑出,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赵阐之骤然在桌下捏紧了拳。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人——陈朝律法规定不得强逼女子充作军ji,但这世上有雌雄同体的双儿,外貌与男子无异,却长着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官,军中没有女人,军士们便把这种人混入军队,拿他们来泄火。
周爽笑道:“兰舟还是个雏儿,特地为赵将军留着的。”
赵阐之刚想拍桌,质问他把自己当作什么人了,却被卫秋信默默攥住了手。他扭头看去,卫秋信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冲动。于是赵阐之挤出一个假笑,道:“这等美人我无福消受,请大将军自己享用吧。”
周爽一摆手,道:“赵将军别急着拒绝,先看看再决定不迟。”说着他对兰舟使了个眼色。
兰舟会意,走到赵阐之桌前,横卧下来,伸出几根削葱似的手指在松松垮垮的腰带上一勾,衣服就滑落下来,露出一具雪白中泛着粉红的酮体。赵阐之被吓得往后挪了一下,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瞟,干脆低下头去。结果这一低头又看见了兰舟勃起涨红的性器。这双性美人脸色泛红,眼神发痴,显然是有催情药物的作用。
兰舟已分开双腿,将腿间充血的嫩xue完完整整暴露在赵阐之面前,两片花瓣沁着露,中间吐出肿胀的花蒂。兰舟伸手抱住自己两条雪白的大腿,柔声邀请道:“肃王殿下摸摸呀。”
赵阐之的胸口一起一伏的,身子却僵硬得动不了。见他半晌没反应,兰舟颇有些嗔怪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