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戬?”
碧泞轻柔的声音打破程戬充满旖旎的回忆。
下腹又紧又热,绷得伤口开裂,定会有血迹渗出来。
血腥味再次弥漫,程戬望着碧泞的白玉般的耳垂,血ye加速回流,冲向心脏。眼下这情况,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叫了他一声,他便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射出来了。
程戬不敢应答,索性演起苦rou计,假装疼得说不出话,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粒不似造假——伤口确实疼得他不好受。
碧泞担心得忍不住回头,看到他生生忍耐着不出声的样子,于心不忍地说,“你动到自己伤口了吗?不然还是我帮你擦吧。”
程戬就等着这句话呢。
他蹙眉,状似十分严肃地回绝:“别了碧泞,我怕你会介意的。”
碧泞见他这种时候了,还替自己着想,天真又勇敢地把手伸进了羽绒被下——
“没关系我……”
说话间,她的指尖触到了一个热得无法描述的硬物,她吓得瞬间把手指蜷缩起来,却快不过陷阱封笼的速度——她被程戬抓住了手心,他没有牵着她引向他正“欲火焚身”的那处,而是将五指重重插入她的指缝间,扣住她的五指不让她再碰到碰不得的那处。
另一手裹着方巾加速撸动。
他的右手一张一合地握紧、松弛,左手扣着碧泞五指的力度时重时轻。
碧泞的手被程戬抓着安置在他大腿上,指尖仿佛随着他变幻的力度,攀附在他的柱身上,用通感替他揉捏着。
碧泞羞得根本不敢抬眼看人。
低头却正对着他被子下起起伏伏的腿心位置。
手是她自己伸进去,怨不得他。
但他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抽离也是真的。
随着程戬扣着她五指张弛的速度越来越快,碧泞的耳根子也越来越烫。
安静的客厅里,男人急重的粗喘格格不入。
像四年前新婚夜那晚一般,附着在碧泞的耳畔,陌生又色情。
她当时也是像此时这般紧紧闭着眼,只是如今她早已不再是他手足无措的新婚妻子。
几分钟后,程戬死死扣住碧泞的五指,绵长地施力。碧泞知他该是纾解出来了,随即耳畔响起一道闷哼,被子下窸窸窣窣的声响终于停了下来。
碧泞睁开眼,对上程戬墨黑的瞳仁,所有枕于心上的惴惴不安,都在撞见他情不自禁的chao起chao落后,烟消云散。那对沉静如水的眼眸,正在诉说着无边缱绻的情意,厚重又庞大,席卷着他所有不可言说的爱欲。
可碧泞却浑然不被动摇。
程戬出现的那刻,她短暂惊讶过,也有一瞬间贪婪地好好看过他。但那些时间都太短太短了,跟他们分开的这两年相比,这些瞬间,什么也不是。
碧泞如梦初醒般挣开程戬的大掌,程戬没有再挽留,她替他维持着体面,留下一句“今晚我去邻居家睡”,便匆匆离开。
碧泞会租下若耶这房子,全是托棋院的福。棋院邀请她为大型赛事制作插花,那时她虽然在云州落脚,但为了花艺作品一直两地通勤实属不易。棋院为她订酒店,她拒绝了,这时围棋九段国手蔺琤说,他家有一处旧居,可以租给碧泞。
初次踏入始建于上个世纪九零年代的蔺家,这个八十几平米的小家让碧泞想起了她最喜欢的杨德昌导演的电影《一一》,这房子的装潢与内饰,甚至连纪念品的陈列风格,都与电影主角的家很相似。是碧泞前二十几年,不曾亲眼看过的“家”的形式。
碧泞这一住,便是两年。
而碧泞的邻居蔺珀,是蔺琤的双胞胎姐姐。蔺珀儿时父亲破产,她不幸与家人走散,一直等到成家后才得知弟弟与父母的消息。如今蔺家经济状况已然转好,碧泞所住的叁室一厅,就是蔺珀幼年住过的房子,这一家人有条件后买下旧居,却怕睹物思人不敢亲自住下,碧泞辗转租下这屋子,蔺家父母对她唯一的嘱托,便是哪天如果蔺珀找上门来时,务必要通知他们。
蔺珀确实找到了儿时的旧家,但她怯于与父母弟弟相认,只好请碧泞替她保密,并租下了碧泞隔壁的房子,静静寻找与父母胞弟相认的时机。
前几天,蔺珀在旧家与碧泞下棋,蔺琤替棋院提前送春节伴手礼来给碧泞,蔺珀不欲和弟弟仓促相见,就去卧室躲了起来。所以才有了后来咖啡厅里,蔺琤对棋局起疑,求着碧泞与他再手谈一回的局面。
碧泞虽然无法感同身受蔺珀这种“近乡情怯”的心情,但她尊重她的决定。
就像碧泞遇上前夫找上门,自己却让出屋子给对方住的“奉献Jing神”,蔺珀也表示了充分的尊重——
“阮碧泞,你怎么比我还像软柿子呀?”蔺珀躺在床上长吁短叹,恨不得扒开碧泞的脑袋瓜瞧瞧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花。她见碧泞在搓手,替她调高了些暖气温度,“外套都不穿一件就从隔壁跑过来,可真有你的!”
碧泞把双手都搓热了些,才小声回答蔺珀,“他受伤了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