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全封闭的牢房里有着单人浴室,然而在这些方面祁烛很有洁癖,即便他现在全身都是黏腻的汗渍,也不愿泡别人泡过的浴缸。
他此刻十分庆幸把自己的机甲带来战区,所以他草草的套上了军装,然后将今厄用床单一裹,扛着走出了这件牢房,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带上那张刑讯表,同时他打开光脑,拨通了尤慰的通讯。
“尤队,申请机甲使用权。”
“批准。”语气非常无可奈何。
祁烛刚准备挂断,那头又传来尤慰迟疑的询问:“他,你你们还好吧?”
祁烛邪气的冷笑一声,而后答道:“他昏了。”
“我的祖宗哟喂”尤慰哀嚎不断,悔不当初:“你悠着点,千万悠着点我真的惹不起这尊大佛啊”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串挂断通讯的忙音。
尤慰坐在办公桌前,愣神了许久,直到一个下属慌慌忙忙的冲进办公室来,报告道:“尤队!侦查到不明机甲出没!是否对他发出攻击警告?”
尤慰瞬间瘫软在办公椅,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小祁,别管他了。”
“”下属睁大双眼,而后敬了个军礼,同手同脚的走出门去。
小祁果然是个有后门的官二代吗?那个机甲好像是军部最新研究出来的级机甲对吧?
今厄醒来的时候,一瞬间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但他好歹在下一瞬间就发现了自己未着寸缕。
这是?
然而当他发现穿着浴衣坐在床边扶手椅上的异眸男人时,回忆顿时如龙卷风一般在脑海里扫荡了个遍。
他冷着脸撑着床趴起来,然而很快就被全身各处难以名状的酸楚压得重新跌回去。
“醒了?”
今厄攥紧拳,对上了一双看不出神情的异眸。
这个婊子养的
今厄咬紧了牙,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欢爱中的零碎画面。
好整以暇的玩弄着他的身体,嘴里还残忍的逼问着——
“谁是sao货?”
“谁是母狗?”
“谁在卖批?”
“谁是千人骑的烂货?嗯?”
这狗东西以牙还牙,妈的。
“既然醒了”祁烛双手交叉,往后一靠,说道:“来说说,我cao得你爽吗?”
今厄瞬间缩紧瞳孔,不顾身后某处难以启齿的痛楚,也不顾自己此刻一丝不挂,几乎是眨眼间翻身下床,扑向坐在扶手椅的祁烛,左手食指的戒指在快要碰到对方脖颈的瞬间,弹出了一圈薄薄的刀刃,只要再往前一分,这狗娘养的东西就可以马上下地狱。
他早该在见这男人的第一面,就一枪崩了他。
然而他看见对方嘴角翘起了一个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脑中顿时警铃作响,可惜伸出的手已经来不及撤回,在被扯住手腕拉向对方的时候,今厄对上了一双乖戾的异眸,揽上了他的腰,还暧昧的在他tun上捏了一把。
“投怀送抱?”那完全撕掉伪装的男人,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看来是爽极了。”
回应他的是今厄极怒的一拳,祁烛偏开头,却还是被擦破了嘴角。
从醒来到现在,今厄没有说过一句话。
倘若他的手下在这,定然明白自家老大这是怒到极致了,这个男人最后定然会死得非常凄惨。
祁烛两手钳制住今厄的手腕,而后翻身将他压在了扶手椅上,手肘也抵着对方的脖颈,膝盖也威胁的抵在对方的双腿之间。
浓烈的雪松气味将今厄缠裹得密不透风,明明并无丝毫恐惧,本能却叫他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在他上方的男人,冷漠的垂眸看他,眼里像是有千年不化的高山寒雪,像在告诉他若是他胆敢反抗一分,就会有覆天灭地的雪崩叫他万劫不复。
“你他妈”
“还敢骂我?”祁烛俯下身来,几乎就要与今厄鼻尖相抵。
今厄回想起他是如何凄惨的哭泣着说不敢的,而后略有心虚的垂下眼睑,但随即又盯着那双异眸,一字一顿的骂道:“狗、杂、种。”
然而祁烛几乎是很愉悦的笑了,他舔上今厄的鬓角,低声说道:“我看你还没被罚够。”
今厄偏头躲开对方暧昧的舔舐,冷笑一声说道:“卑鄙的沙文猪”
他盯着那双令人目眩神迷的异瞳,对方的笑意定格了一瞬,而后快速隐没。
“闭嘴。”]
今厄的目光一寸也未偏离,像是要将祁烛的眼中某种不为人知的逆骨通通劈碎,刮下,湮没。
最后,渣都不剩。
“你真让人恶心”今厄恶劣的扬起笑意,这场博弈,谁输谁赢,还未见分晓,他几乎快凑到祁烛的唇边:“有本事,弄死我”
装什么呢,明明天生是不管别人死活的性格,何必披着张画皮,装得洁白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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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烛脸上已无一丝笑意,甚至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他们从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