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理医生告诉他,他安排的另一位医生近日都在市,而沈之伊也想赶紧离开那种生活在父母身边的压抑环境,于是他选择向父母坦白自己要去市接受心理治疗的事,并保证结束治疗立刻回来,父母才同意他独自离开。
市曾经就是沈之伊大学以后离开父母所生活的城市,那是个典型的南方城市,宁静又柔美,沈之伊很喜欢在天气晴朗的傍晚去西湖边,看着湖水悠悠荡漾出一个个水圈,这时候他可以完全忘记生活中的种种压力和矛盾,忘记自己曾经的遭遇。这个城市里没有人认识他,这个事实让曾经和现在的沈之伊都感到无比安心。
刚从高铁上下来,沈之伊都没来得及去找一间宾馆安置行李,就被那个市心理医生的实习助理接走了。
心理咨询室处在市北边的一栋高大的写字楼之中,沈之伊拖着行李箱跟在助理身后,一起乘电梯上12楼。
电梯中,助理翻出了从前一个心理医生那里转过来的沈之伊的病情资料看了几眼,笑着开口道,“说来很巧,沈先生您的主治医师也姓沈呢。”
沈之伊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没什么大反应。两人从电梯走出来,助理将沈之伊带到一个房间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接着又帮沈之伊旋开门把,做了个‘请’的手势。无论是言行还是话语,这个助理都表现得非常礼貌得体,让人生不出恶感,沈之伊低声说了句谢谢,垂头拖着行李箱进了房间。
门轻声在身后关上,沈之伊默默将行李箱靠放在门边,才抬头望向坐在房间中央沙发上的沈医生。
当他看清医生的脸之后,沈之伊怔住了,他头脑一阵发懵,直勾勾地盯着医生看,“岚哥”他声音颤抖着唤出这个日思夜想的名字,甚至不可置信地用力眨了眨眼,确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脑内产生的幻觉。
房间中央面对面摆放着一张短沙发和一张长沙发,苍岚就坐在长沙发的中间,面无表情地抬头瞥了眼沈之伊,接着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资料,语气冷淡道,“沈先生,请坐。”说着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那张短沙发。
面对苍岚对待陌生人一样的态度,沈之伊整个人都愣住了,刚刚见到苍岚那一瞬间的激动和开心的小火苗一下子就被兜头浇了盆冷水。长时间不稳定的Jing神状态使他又恍惚了一阵,甚至在怀疑苍岚是不是真的不认识他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沈之伊低下了头,刚刚剧烈跳动的脉搏也平息了,他面露拘谨,沉默着走到短沙发前坐下,抬头带着点胆怯的望向苍岚,害怕苍岚继续表现出会让他崩溃的陌生态度。
望着沈之伊小动物般可怜巴巴的眼神,苍岚终于露出了笑容,轻声问,“小伊,想我吗?”
这句熟悉到让人心动的调笑将沈之伊的心脏重新填满了,他呜咽了一声,站起身猛地向苍岚怀中扑过去,用力抱住那结实Jing壮的腰身,将头埋在胸口,无声地抽泣起来。
苍岚同时也拥住沈之伊,将他搂进怀中,手顺着沈之伊的背脊摸下去,皱起眉头低声说,“瘦了这么多,这段时间没照顾好自己。”
冰冷的心终于被苍岚的体温烘暖了,沈之伊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将苍岚的衣服都沾shi了一片。苍岚也不多说,轻轻摩挲沈之伊的腰身,任由他在怀中哭个够。
过了一会儿,沈之伊才抬起脸,他眼睛哭得通红,鼻尖也泛着粉红,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显得委屈巴巴,他哑着声音问,“苍奕呢?”
闻言,苍岚微笑着抬手,帮沈之伊拭去他下睫毛上那一颗要掉不掉的泪珠,“在市,明天就能过来。”
时隔两个多月,面对苍岚和苍奕的死亡,沈之伊从一开始的悲伤绝望,到后来的麻木冷漠,他原本觉得自己再也无法习惯正常人的生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苍岚和苍奕。
但现在,沈之伊知道自己从来没怨恨过苍岚苍奕将他变得不正常,将他变得再也离不开他们。因为当他知道苍岚和苍奕没有死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不过,我们现在改姓沈了,小伊,你觉得怎么样?”苍岚笑着揉了揉沈之伊泛红的鼻尖,接着说道。
沈之伊瘪了瘪嘴,几乎又要流下泪来,他现在迫切地渴望着苍岚更多的触碰,仿佛这样才能让他确认苍岚还活着,而他自己也还活着。他凑近苍岚,用力咬住他的嘴唇吮吸起来,闭起眼睛感受着对方。他用舌头与对方的纠缠嬉戏,汲取着津ye,发出滋滋的口水声。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苍岚任由沈之伊亲了一会儿,拉起他的上半身,故作严肃地说,“沈先生,你这样是在妨碍正常的治疗流程。”
然而沈之伊软了骨头一样赖在苍岚身上,继续凑近啄吻着苍岚泛着水光的嘴唇,原本薄薄得唇瓣被他吮吸地又红又肿,这画面让沈之伊感觉自己像是被火烤着,浑身发热。
他声音有些带着情欲的沙哑,凑到苍岚耳边撒娇道,“医生,我想要这么治”说着,他伸手摸向苍岚的胯下,那里已经被他挑逗地半勃起来,原本一套禁欲的衬衫白大褂和黑色西装裤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