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抢救放映机显然有点晚。闵楼半跪在雨里,被雨水打shi的脸上还有红晕未褪,两腿软得一时半会儿不想动。
打过发胶的头发已经在暴雨势力下萎靡,塌在额前。闵楼右手一抹脸上的水,另一只手不大舒服地伸到身后,揉了揉屁股。JingyeyIn水糊在股间,被雨水一冲,全浸在shi乎乎的裤裆。
“动作快点,裤子提上,过来。”不远处传来原三的声音,闵楼一转头,瞧见原三站在回室内的玻璃门前,按着门等他,“还没淋够?”
这人动作倒是快。闵楼不满地嘟囔一句,拽上裤腰,攀着身边的桌沿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紧接着,小小的圆桌吃不住力,啪叽被闵楼按翻。桌上红酒生蚝掀了一地,闵楼平衡不稳,“哎呀”一声又摔下去。
青砖坚硬,shi了水后又滑,这下屁股着地不说,还出溜出去半米,痛得闵楼嗷嗷叫,回头两瓣rou上铁定要青。
“闵楼,没揍你不满意?还非得自己补上?”原三轻轻“啧”了一声,快步折回来,捞着闵楼胳膊把人提溜起来带走,“多大人了。”
闵楼被原三一扯,跌跌撞撞地朝玻璃门去,忍不住反唇相讥:“比你小多了。”
原三不咸不淡地瞥他:“对。”
“?”闵楼愣了两秒,反应过来,顿时原地跳脚,“不是说那个!我那个明明很大!”
原三:“又有什么用?”
闵楼遭遇了人身攻击,一时语塞,半天面红耳赤强行挽尊,憋出一句:“大点不更好玩吗。”
原三面无表情,把人一路揪进浴室,朝前一推。闵楼踉跄两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原三眼底显出笑意。那笑容轻快,像一抹星光闪烁,在闵楼转身的瞬间收起。
原三板着脸训道:“别磨磨蹭蹭的。快脱衣服,洗澡。”
尾声虽稍显狼狈,今晚总的来说算得上完美。不管是“爱的电影教育”还是“‘爱’的教育”,质量都不错。闵楼洗完澡,心满意足,腰酸屁股软地睡觉去了。睡梦中一翻身,他胳膊腿儿肆无忌惮地压上身旁的热乎乎的“抱枕”,把原三缠着,一只无忧无虑的八爪鱼似的。
次日清晨,闵楼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时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喷嚏,感冒了。
“为、为阿嚏!为什么?”闵楼鼻头红红的,萎靡不振地歪在餐桌旁,“一起淋的雨,一起睡的觉,一样基本一样强健的体魄,你怎么没事儿?”
“你知道你什么睡相吗?”原三坐在对面喝咖啡,从容地说。
闵楼一愣:“我什么睡相,不打呼噜不磨牙,如此优秀的睡相。”
原三:“你掀被子不知道?”
原三睡梦里总觉得被不知名生物压着,醒来一看,闵楼叠他身上,被子翻转间被压在闵楼胳膊底下,把原三盖得严严实实,闵楼自己大半个后背屁股都光溜溜露着。原三把人推下去,被子翻回原位,这小子还睡得无知无觉。
果不其然,牢补得太晚,羊重伤。
闵楼了解了前因后果,蔫头搭脑地吃完早饭,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你看,都是为了给你盖被子,我才感冒的。”
彼时原三正自餐桌前起身,从赶来接人地戴茹梦手里接过大衣外套,闻言头也不回。
闵楼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擤鼻涕,瓮声瓮气地继续控诉:“你要去哪儿?家里有病人你还出去,怎么这么冷酷无情?”
原三在听到“家里”两字时,穿外套的手一顿。闵楼还在继续强词夺理:“还是你一手造成的病号,你不留在家里照顾下我吗?”
原三漠然回头,闵楼大概被感冒病毒搞得有点头脑发热,无所畏惧地由下往上挑着眼皮看他,像一个有恃无恐的小孩儿。
一旁还帮忙牵着大衣衣襟的戴茹梦表情微微扭曲,看闵楼的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等到原三重新脱下穿了一半的大衣,并吩咐会议改线上时,戴茹梦眼睛里的四个大字变成了“妖妃祸国”。
连闵楼自己都一脸惊奇。他原本只是日常讨嫌,随便无理取闹地过过嘴瘾,正准备等原三一走就窝回主卧大床玩游戏,并没有料到会成功。以前有点头疼脑热,他也喜欢半带玩笑地冲家人朋友无理要求——若在最亲密的人面前还要十足懂事,未免太无趣——这只是生活里包含一点爱意的小玩笑,闵楼并不在意是否得逞。有时候成功,有时候不成功,对半开。
但他已预设这种玩笑在原三面前,铁定是不成功的。因此现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茬。
毕竟他的“原快乐计划”进程最多才算走了5%,绝大部分举措仍在酝酿。
难不成昨晚一场“爱的电影教育”成效这么显着?
闵楼还在愣神,原三已经坐回来了,说:“想怎么照顾?”
闵楼:“啊?”
原三表情十分自然。
闵楼反应过来,顿时有点为难。自己搞出来的剧本只能自己往下接,他硬着头皮想了一会儿,把“原快乐计划”的多项内容拎出来比较,突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