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啊嗯”
身上的男人把他按得紧紧的,下身不断地冲撞着他的内部。
这久违的痛觉让凌立希过去的Yin影再次复苏。
他十四岁那年,刚刚才变声。那天他从学校回来,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进了自己的房间,写了一会儿作业就躺床上休息了。醒来的时候凌远江满身酒气,坐在他的床边,用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但是凌立希还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他只是以为叔叔在外面应酬累了,就担心地问了一下凌远江怎么了,结果下一秒对方就压在了他身上,无论他怎么哀求怎么挣扎都无法推开凌远江,那个时候他真的感到非常非常的恐惧。
那个喝醉酒了的成年男人其实对他早就有不正当的想法了。
只是那一天趁着酒意完全地发泄了出来。
凌立希实在不想再回想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原本是真的是一张白纸,那一天之后就彻底被染上了无法洗去的黑色。
而且自此之后,凌远江对他的sao扰更加得寸进尺,不分场合,唯有在学校和老师面前才会懂得收敛。凌立希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他想过去找生父,但是被叔叔侵犯这种事怎么说出口又怎么能让他相信自己的遭遇呢?如果生父站在叔叔那边,他岂不是陷入了一个更孤立无援的境地?因此他十分谨慎,他试着旁敲侧击地发过一些信息给生父,但是对方似乎都没有理解那些文字的真正含义,最后这条路不了了之。凌立希只好另想办法。
他也想过要报警。但是这种事情不仅要取物证,还要录口供。即使取到了物证,也录下了口供,只要凌远江咬死不肯承认,法律也很难治他的罪。他那时不过是一个中学生,除了至亲,根本不知道能够寻求谁的庇护和帮助。他只好倔强地寻求离家出走的机会。他试过逃课,但是逃了两节课之后就被班主任发现抓了回来,还通知了凌远江,他虽然不再混黑道,但是以前在黑道认识的人都还在,要找到他并不难,反而让凌立希可以活动的范围更小了。
想来想去,凌立希最后劝自己专心念书,考上好的寄宿学校,减少和凌远江的相处时间,这也算是离开他了。所以他主动地留在学校看书补课,上晚自习,尽量让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书本之中,回到家里也几乎是累到倒床上就能睡着的程度,虽然凌远江有时还是会sao扰他,但是他对于自己认真念书这件事还是很开心的,所以一定程度上克制了内心的欲望。
这些压抑着痛苦的努力让凌立希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级。但是在升高中前的那个暑假,他还是被迫和凌远江亲密接触了快一个月,以至于他上高中的第一个学期被人稍稍碰到手或者肩膀都会反射性地想要呕吐。自此他就刻意避开别人,给人一种高冷难以靠近的印象。然而久了之后,想要再结交朋友也变得困难了,他自以为自己可以撑下去,结果一次感冒发烧就把他彻底击倒了。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全宿舍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不妥,早读没有去,早上的课几乎没上,还是宿管阿姨查宿舍卫生的时候才发现他发烧烧到了40度赶紧送了他去校医室又帮他补请假条,他才恢复了些许意识。
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凌远江,可是生病了之后,唯一会来见他,照顾他的人却只有凌远江,真是讽刺又可怕的现实。他完全不想依赖这个男人,也不想去接受他对自己的一丁点好,但是病了的人本能地就是会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他也一样。脑子晕乎乎乱糟糟的时候,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看到凌远江呆在自己身边,因为他很害怕,不知道一个人会在那样让人煎熬的高热里飘向何处。唯独那个时候,他可以接受凌远江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抱着他。他的心其实比其他人更渴望得到关心和爱,但是他得到的大都不是他所希望的方式。
在那件事之后,他和凌远江之间的关系大概缓和了一些,但是他也意识到了认识朋友的重要。比起以前的完全回避肢体接触,他开始有意去接触一些他不讨厌的同学。高二的时候他终于能和寝室里所有的人都正常交谈了,其中有个和他关系比较亲近的男孩子总是喜欢牵他的手。
一开始他是不好意思的,后来大家都默认了他俩是好朋友,也就很少调侃了,因为那时男女之间的肢体接触更容易引起轰动,同寝室的人也只是把他们当做好哥们而已。连凌立希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天晚自习之后,那个男孩子把他带到了没有灯的庭院里,吻了他的嘴唇。
他的内心原本是抗拒这样的接触的,可是对方的吻太过温柔也太过细腻,让他一不小心也沉醉其中。他们就慢慢变成了恋人的关系,在灯光熄灭的庭院里不知交换了多少个纯粹又温暖的亲吻。两人还约好要考上同一所大学,之后一直要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誓言是多么单纯又多么不可实现。
他们的关系在几个月后背对方的家人发现了,他们让他转学,然后给他办理了出国手续,直接将他从凌立希的身边夺走了。
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考大学的时候他依然遵守着当年的约定,考上了联合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