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的别墅。
这里是凌远江的宅邸。
卧室里的灯还亮着。
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半裸着的青年双手被分开扣在床头,双腿也被男人打开,身体在暧昧的橘色灯光之中被身前半醉的男人一览无遗。
“小希,你是我的”凌远江的手从他的腰慢慢地摸到髋骨,然后滑落到大腿上,“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男人,绝对不会!”他咬牙切齿地起誓,然后在青年白皙软嫩的大腿内侧轻轻地咬了一口。
“唔!”那是皮肤细腻又敏感的部位,被男人这样对待,凌立希也疼得不住闷哼了一声,“放开我。”今晚他原本是打算回校住的,但是因为凌远江一而再再而三强势地胁迫他,才把他从学校绑回了这里。
“你就那么渴望其他男人的怀抱?”凌远江眼红地瞪着他,又把他软软的性具一手握住,“他们是怎么让你硬起来的?靠嘴巴还是靠鸡巴?”粗鲁地揉捏让青年发出苦闷地低yin,这个身体他明明非常非常熟悉,可是触感却越来越陌生了,凌远江甚至有种拥抱着一个只是和凌立希很相似的青年的错觉。
“疼。”
男人粗糙的手,不知节制的力度,都在一点一点摧毁着那个部位的热度,掌心传来的焦躁不会比这个时候来得更加明显,叔叔动作的粗暴比起过往还要更严重了一些,他早就厌倦这样没有一丝温存和平等的行为了,才会总是一有机会就往外跑,他期待着哪一天能够从这个家独立出去,不需要再被这个男人强制管控一切。
“只有疼痛才能让你记住我,不是吗!”
凌远江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手都开始发抖,可是面对着凌立希冰冷而淡漠的脸,他的愤怒背后更多的是恐惧,被抛弃的恐惧,被漠视的恐惧,还有——不被爱的恐惧。
“你给予我的疼痛还不够多吗?!”
凌立希也觉得累了,每次都是这样,他总是身不由己,从他被生父过继给凌远江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被家人从记忆中驱逐了出来,像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家伙,某一天突然就被宣判了极刑,除了痛苦接受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而且这条路的痛苦还藏在更深更远的地方,只要你一直前行,你就找不到这个黑暗的尽头。
“我原本以为我只是被父母抛弃了,但是会有一个人代替他们来继续爱我,而你呢?你不过是把我当作你的充气娃娃,不断在强迫我接受你那令人作呕的欲望和污秽罢了!”
“不、不是那样的,小希,你听我说!”凌远江也急了,他放开了凌立希的下体,整个人覆到他的身上,想要好好地看着那双倔强的眼睛,对方却不肯与他目光相接,“叔叔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才从大哥那里将你要过来。你知道吗,我在牢里呆了整整十年,我原本以为,自己接受了年轻时做错的惩罚,出来可以重新做人,余生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他说着说着声音也发起抖来,眼眶更是像被烟雾熏过,“谁知道我那个可怜的妻子,带着孩子想从乡下出来找我,却被一只记恨我的人找到,他们设计了一场车祸,就把他们都带走了。我出狱之后的第一次见他们,就是在医院的太平间”凌远江哽咽了,他每次想起那隔了那么多年没有见过的妻儿的最后面目,就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
“小希,我只有你,我真的只有你了,大哥他念在我们是一家人,给了我房子和钱,但是小希真的是我跪下了渴求了很久很久才要来的,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求求你,不要走,不要到其他人那里去!”他哀求着,又解开了束缚着凌立希双手的绳子,然后将青年紧紧地抱在怀里。
“骗子你根本就是骗子”
手腕上的红印比晚上与余嘉维吃饭的时候又加深了一些,青年并不想被男人这样紧紧抱着,但是力气悬殊,他也无法推开对方。他心底是知道的,凌远江的过去道路非常曲折,在青春最好的日子里,他却因为黑道上的纷争而入狱,在牢里度过的本应花枝招展的十年。可是这又能怪谁呢?出来混社会的,哪有不用偿还的道理?但是因为自己的不幸而将痛苦再转嫁给其他人,那不过是一种欺凌,是自欺欺人的逃避而已。
但是即使如此,在看到凌远江一个人抽泣的时候,凌立希内心还是有些隐隐的难受。他原本就是个个性纤细的人,很容易能察觉到别人的情绪变化,因此有时候也更容易受伤。
父母没有和他商量,便将他交给了凌远江,这件事直到现在都还是他内心最大的Yin影。如果不是这样,后面那些荒唐的令人更加心疼不已的事实都不应该会发生。他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变成凌远江的人偶,为了逃避他的控制而不断周旋在不同的男人身边,想着寻求自由却让自己的身心更加迷乱。在不同的人的床上的自己和在床下的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要不怎么能够活得那么分裂又独立,对着不同的人都能给出不一样的笑不一样的呻yin呢?
“对不起,小希,你原谅叔叔,原谅我好吗!”凌远江的情绪来得迅猛,转变得也十分快,他有时更像进入了更年期一般,会突然焦躁又突然情绪低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