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到底还是被方才拉去出外勤了,回家比平时晚了一点。然而晏柳早早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等他,顺便想想梁柏千说的事。
齐海的身份确实可疑,说起来他都没见过齐海任何证件上的名字。他跟一个家里有军政背景却跑出来做刑警的人关系密切,他一个普通百姓哪里认识的这种人物?
晏柳想不通,有点想问,又有点怕真相会打破现在的生活。齐海进门的时候,晏柳皱着眉窝在沙发上,抱着沙发抱枕做沉思状。
齐海换了拖鞋走过来,在晏柳面前蹲下,“您怎么了?”
晏柳看了看他,“你算了,没什么。”
齐海笑了,“别呀,有什么您就说呀。”
晏柳摇头,抱着抱枕蜷着腿往后缩。齐海抓着脚踝把人拽到躺下,抱着晏柳的腰轻轻摇晃。“您说嘛。经验证明,有什么说什么,有误会及时说明白,避免留下隐患才是最重要的。您相信我,我也相信您,所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晏柳被齐海哄得有点心软。
“你真的愿意说?”晏柳有些犹豫。他能感觉到齐海是真心想跟他好,并不图他什么。但他也隐约猜得到齐海大概和他以前种种自由想象出来的样子都不一样。
他可能是警察,还可能是其他什么相关辅助的人,但他从来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小可怜——这样一想,晏柳不免陷入巨大的沮丧。
齐海往上拱了拱,小狗似的舔了舔晏柳的下巴。
“与其让别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不如你问我,我什么都跟你讲。”齐海虽然这样说着,动作却是伸手去扒晏柳的腰带——晏柳一回家就窝在沙发上了,还没换居家服。
晏柳拽着裤腰,色厉内荏地问:“你干嘛!”
齐海松开作乱的手,搂着晏柳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角,“我想干您。”
晏柳的眼角有些红,齐海看着他这样总想舔舔。他想着想着,就直接这样做了。晏柳惊得闭上眼睛,这种姿态竟有一种任人摆布的脆弱和无助感,齐海越发爱惜。
“您特别好,特别有魅力,越来越吸引我了。”齐海一边脱晏柳的衣服一边夸他。晏柳红着眼睛不说话,齐海叹了口气。
“我一直希望等您自己想起我来,现在看起来果然那时候您的眼里完全没有我。”
晏柳懵了。
“您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什么都愿意告诉您,只要您开口。”
上次放在茶几的抽屉里的润滑剂还在,齐海温温柔柔地给他开阔后面,按经验挑逗晏柳的身体。生理上的反应无法拒绝,哪怕他现在无心于此。
齐海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神情有些忧郁,明明是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却让晏柳胆战心惊。
“您不问我,我很生气,又不能把您怎样。”
晏柳欲哭无泪地感觉到自己在齐海的动作下仅凭后面的快感就立了起来。
“我不是用这种事来惩罚您,我只想跟您要一点安全感,我想要您。”
晏柳感觉到齐海昂扬硬挺的东西抵在xue口,却磨磨蹭蹭迟迟没有进入。晏柳下意识觉得齐海是在等他同意。
“啊啊啊啊这个小混蛋!”晏柳的脑子近乎空白,只有这一个念头无限扩大。明明被欺负的是自己,却看到齐海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别哭。”齐海舔了舔晏柳的眼角,“您不愿意我就不做了。”
“谁哭了!”晏柳搂了一把齐海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按了按。齐海得了暗示,扶着阳物一挺腰怼了进去。
晏柳想起了很多事。比如曾经二十岁的梁柏千让他甘愿在下,掏心掏肺。比如现在二十岁的齐海先让他感到被救赎,又让他觉得站在深渊的边上。
他没哭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齐海心疼,就算进去了也只是轻轻抽送、轻磨细研。
晏柳看着他心尖上的小狼狗露出忧郁的表情,觉得很不是滋味。
“你闹什么别扭啊?”晏柳一开口,声音就带着点哭腔颤巍巍地飘出来了。
“你都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你跟我说过谎吗?”
“有没说的和没说完的,但是没有骗你的。我知道你肯定会自己脑补一堆的。”
晏柳突然就不难过了,不仅不难过了还想抽他。
“那你叫什么?”
“齐海如。”
晏柳突然就悟了,这家伙就在这儿等着呢,这么个“没说完的”,呵,呵呵。
“你到底还有多少没说完的和没说的?”
“只要你还要我,天长日久,自然可以,慢慢问。”齐海的话每停顿一下就动一下腰,狠狠地顶进晏柳的身体里。
晏柳气得恨不得食其rou寝其皮。“你他妈能不能有一句话是靠谱的?”
齐海委屈,“明明我每句话都是靠谱的。”
玩这种文字漏洞确实令人生气,但也只有本来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才能气到他。晏柳气完了又开始心疼,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