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柳很是气闷,这种负面情绪在离开梁柏千视线范围之后就不再隐藏了。
梁柏千是他无忧无虑岁月里的快乐,也是他后来突逢变故时的痛苦,就算不论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小情小爱,晏柳也没法不在意。
齐海看了晏柳一路,晏柳都没注意到。他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可自拔。直到齐海拉着他下车往家走,他才回过神来。
齐海叹了口气,“您很在意那个莫名其妙的人?”
晏柳看得出齐海有点失落,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狼狗。小狼狗一直都是围着他转很好满足的样子,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齐海喜欢什么。晏柳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我问您和他有什么过去,连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从九十年代言情小说里穿出来的了。”齐海紧握着晏柳的手,目不斜视地走着。
“我看得出来您是有故事的人,所以没关系,我不着急,等您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晏柳心说:“哪有什么值得说道的故事,还不是年轻时不懂事的一摊烂事。”然而晏柳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喜欢是一回事,觉得对方值得他的坦诚是另一回事。
齐海牵着晏柳的手,两人一起回家。齐海并不觉得失望,也没指望晏柳才认识一个月就能对他毫无保留地相告。晏柳走着走着就走神了,齐海就引着他走路,替他看路。
齐海六年前遇见晏柳的时候,晏柳还没有这个动不动就不分场合地走神的毛病。齐海推测这是近两年晏柳身上发生了一些变故之后才出现的。
一直到回家,两人之间相安无事。齐海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和晏柳,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梁柏千派来的人。齐海没理会,一方面是不想打草惊蛇,另一方面是没必要。这几年盯着晏柳的人从来没断过,一个盯梢的齐海还没放在眼里。
夜里晏柳睡不着,齐海在旁边闭着眼一副乖巧的样子。晏柳觉得小狼狗睡了,不想打扰,就挺着不乱动,实在躺得无聊了,思绪又不知飘到哪去,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随即一条胳膊搭在晏柳的腰上,吓了他一跳。
“既然睡不着,不如做点有趣的事?”齐海微凉的鼻尖蹭着晏柳的后颈,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别闹。”晏柳拍了下齐海的手臂,“我要睡了。”
“您还真是不诚实。”齐海亲了一口晏柳的脖子,“您知不知道您口是心非的样子特别可爱。”
晏柳被他一口一个您地叫着,可他嘴里的话却越来越不客气了。
晏柳迷迷糊糊地被自家小狼狗压在身下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小狼狗今天怎么格外激动,失了往日小心翼翼的感觉。
梁柏千是晏柳心里的一个结,自然也是齐海心里的一个结。没有人喜欢自己心上人的心里都是对另一个人的爱恨交织。
“您多想想我呀,不要想梁柏千了。”齐海撒着娇磨蹭着晏柳,一双手不消停地四处点火。
齐海一提梁柏千,晏柳就明白了自家小狼狗吃醋了。他揉了揉小狼狗的头发,安抚道:“那都是老黄历的旧人了,哪里有你可爱。”
齐海可不像晏柳想的那样是个对他过去一无所知的认识不久的小年轻,也不是一时兴起要个吃醋的情趣,齐海是真的在生气,被晏柳这么没诚意地哄过,只觉得更气了。
晏柳以为齐海会像往常一样亲亲热热地凑上来,然而齐海已经缩到一边去了,像个等待安慰的小可怜。
“齐海?”晏柳翻过身面对着齐海摸了摸他的额头,“生气了?是我不好。”
晏柳把人搂进怀里,爱怜地抚摸着齐海的脊背,年轻人肌rou纹理分明的矫健身躯放松地贴在晏柳怀里。齐海依恋似的哼唧了一声,回抱住晏柳,紧紧地禁锢着晏柳的腰。
“我想要您。”齐海闷闷地说,“但是我知道您现在不想要。如果我硬来,您不会拒绝,但肯定会生气。”
“我想占有您,狠狠贯穿您”齐海说着,用尖尖的犬齿在晏柳肩上咬了一口,“但我不想你生气。”
齐海一边舔了舔咬出来的牙印,“我吃醋,因为我爱您。我不能接受您这样对我视而不见。”
年轻的,强势的,霸道的,温柔的,委屈的,伤心的
“我的小狼狗啊”晏柳摸了摸齐海的肩胛骨,“是我不好。”他叹了口气,托着齐海的下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齐海越发疯狂,近乎撕咬地叼着晏柳的下唇。晏柳吃痛,捶了他一下。齐海松了口,有更加疯狂地吻着晏柳的脖颈,在锁骨留下一串痕迹,又温柔地舔舐自己留下的吻痕。
晏柳已经顾不上考虑明天脖子上的吻痕会被人看见了,他清楚地感觉到齐海的状态不太对。
“齐海,等一下。”晏柳拍了拍齐海的背,伸手开了床头灯。
齐海抬起头来,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泪水糊了一脸。晏柳突然有些心疼。“怎么哭了?”
齐海不说话,只看着晏柳。他的眼睛本就又黑又润,看人的时候无端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