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陆亭烨和陆亭初远离热热闹闹的人群,跑去偏僻的后花园,他们蹲在地上兴致勃勃的看爬行的蚂蚁,忽然背后就传来一声Yin阳怪气的原来陆家的小杂种躲到这里,让我一通好找。
陆亭烨扭头一看,是多次欺负辱骂他的人。
这个孩子是陆老太爷顶头上司的老来子,叫赖章成,是他爹将近五十才有的心肝宝贝。
赖章成不但年纪比比陆亭烨大,平日里全家上下的溺爱浇灌,把他饲养成一个肥肥壮壮的大胖小子,故而身材比陆亭烨壮硕了两三圈。
这位大胖小子尽管年纪不大,但超前发育,不过十岁的孩子,手掌宽的像蒲扇,手又rou又厚,四肢胖壮的像嫩藕一样,肚皮圆鼓鼓,仿佛发面馒头一样,五官被肥胖的rou挤压的变了形,rourou的鼻头上只有两道缝。
远远望去,这是一座小rou山。
陆亭烨不搭理赖章成,他拿起陆亭初交给他的棉花塞进耳朵里,然后扭头就走。
陆亭烨想都躲到这个份上了,对方如论如何也不能得寸进尺了吧。
但对方是个毫无分寸感的孩子,面对陆亭烨的示弱,他得意洋洋。
卑劣的强者喜欢习惯性的将刀伸向弱者。
赖章成一把抓住陆亭烨的手臂,随后像拎小鸡崽子那样,用膝盖压住陆亭初的脊背,把他死死的按压在身下:我说你是不是耳聋了,真是洋人生的狗杂种,连耳朵都坏了。
类似的话经历太多,陆亭烨时刻谨记着陆老太爷说忍无可忍必须得忍,他面无表情,全当污言秽语被棉花堵住了,听不见,更何况现在他全身都被赖章成固定住,想反抗也没辙。
陆亭初看了,心里着急,赶紧喊道:你放开我哥哥。
小手抓住赖章成粗壮的手臂,如同蚍蜉撼树,弱小的可怜。
滚一边去。
陆亭初别无办法,张嘴就要咬人。
但她此时的年纪有些尴尬,陆亭初的牙正处于换牙期,两颗大门牙一颗都保不住,其余的牙齿,动的动,没得没,还有的刚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白色的苗头,讲起话来满嘴漏风,总而言之战斗力不高。
赖章成随手推了一把陆亭初:讲话漏风的小矮子赶紧滚一边去,别捣乱。
陆亭初当时是个怯弱的小妹妹,她拽不动赖章成,战斗力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好转身回去喊大人求救。
赖章成见她跑了,心里虽然清楚她是喊大人去了,可他丝毫没有一丝畏惧。
他爹说了,陆亭初是西洋女人生的杂种,别说他家了,整个朝堂上下谁看得起他,要不是这样,杂种他爹也不会跑了不做官。
在多次欺负陆亭烨的过程中,赖章成有了经验,反正到了最后,一定又是陆亭烨的爷爷带着他登门道歉,自己当然无所畏惧,即便真有事,就说陆亭烨找茬挑事,大人们信不信没关系,倒霉的只是这个小杂种。
想到这,赖章成越发得意起来,他随手就打了一拳在陆亭烨的身上:狗杂种,我和你说话,你装聋作哑的,是不是看不起我?
陆亭烨疼得浑身颤抖,此刻,他不想忍了,但他还是怕爷爷的藤条和失望的眼神,他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赖章成嘻嘻笑了起来: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你妹妹去搬救兵又有什么用,我爹是你爷爷的顶头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懂不懂,你到最后,还是得和我乖乖的认错,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你这个杂种一个教训。
陆亭烨又气又怒,一方面他说的是真的,另一方面,他对陆老太爷不抱任何希望。
他挣扎起来,竭力想要摆脱赖章成的束缚。
你还敢反抗?赖章成又一个拳头锤在陆亭烨的背上,因为一贯看不起对方,又有人给自己兜底,所以下方越发的凶狠,不过是十岁大的孩子,他的拳脚就像疾风骤雨一般砸向陆亭烨。
而陆亭烨在长年累月的殴打虐待中变得十分抗打,他被打了两拳以后,凭借着灵活的身体和看准时机以后摆脱了束缚,拔腿就跑。
陆亭烨被他打的满院子跑,他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觉得自己把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好极了。
赖章成没完没了的羞辱和欺负也让陆亭烨终于忍无可忍。
因为体重过于庞大,他殴打完瘦弱的陆亭烨以后累的气喘吁吁,脸颊通红,额头冒汗。
他抬脚还想要再打,陆亭烨灵活的闪到一边,再一脚踹到对方宽厚的脊背上。
赖章成打遍全街无敌手,比他大的不敢打他,比他小的打不过他,活到现在,短短十载,他还没吃过这种大亏。
如今被小小的卷毛绿眼杂种给踹了一脚,赖章成勃然大怒,决心要抓到陆亭烨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陆亭烨见赖章成忽然发狂,如同一只暴躁的野猪,他不怕赖章成,但也有脑子,对方心里发狠,要往死里揍他。
陆亭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