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主卧之地,素来是府中最为清静之处。院中栽种腊梅,时值冬日凌雪盛开,淡香浮动,意境淡雅。
府中下人都知晓镇南王喜静,到了此处脚步放轻,说话声几不可闻。
可就在主卧之内,层层纱幔之后,却有着与雪里白梅迥乎不同的yIn靡之相。
容貌清丽的少女仰面躺在大床上,细眉几乎揪成了一团,表情似痛苦似欢愉。她赤身裸体,莹白的身躯覆满了薄汗。而在身下,她窄小的花xue正在艰难地吞咽着对她而言狰狞而又硕大的巨物。她的双腿被迫向两侧大张,原本粉嫩的花xue已经通红一遍,源源不断地吐出爱ye,被巨物碾压深入,搅作泡沫溢出,室内一片yIn靡。
最后一下,少女再也抑制不住,颤抖着达到顶峰,喷出的yIn水尽数洒在gui头上,而她上方的男子却在此时抽出,抵着她腿根射出。
少女形容恍惚,男子却已经站起身来,早已候在门外的仆从鱼贯而入,细心为他擦拭身体,穿上衣服。
一场性事似乎对他来说影响不大,三叠交领广袖玄衣加身,玉冠墨发,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冷凝。长眉之下,一双凤眸泠然生寒,令人望之生畏。
他淡淡望了一眼身边的人,管家立马会意,指挥下人为床上的少女梳洗打扮。
另一边,他还不忘回禀镇南王最关心的事情:“王爷,郡主现在已经到了城门,估摸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镇南王微微颔首,衣摆晃动,正要离去之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脚步停住。他未有回头,话却是说给床上的人听的。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要有数。”
这一声带着久经沙场的煞气,足以见得不是什么玩笑话。少女因此瑟缩了一下,低声应道:“奴知道。奴出生卑微,得王爷垂怜入府,拜王爷为义父,赐名依依。”
镇南王离开了。
云依依穿戴好衣物,已是手软脚软。一场与镇南王的欢好已经废去了她所有的力气,但她眼下不敢休息,因为郡主要回来了。她这个被镇南王半路捡来的“义女”,照理是要去见她的。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是万万不敢对镇南王的心尖rou有丁点慢待。
她入府两年,都没见过这位郡主。听人说,这位郡主身体不好,幼时还险些夭折,幸得灵觉寺的大僧相救,才活了下来,但也因此落下病根,隔三差五就要前去灵觉寺静养。莫说她,就是府中的下人,也有没见过这位郡主的。
但这不妨碍镇南王对她的宠溺,整个京都都知道镇南王爱女如命,在朝堂上,你若是直接参镇南王可能不会有事,但你若是敢说他的女儿不好,那就收拾棺材准备墓地吧。
在别人看来那位郡主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但云依依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若当真如此,跟那位郡主长得相似的她也就不会跟镇南王有这种关系了。
其实镇南王平日里对她的兴趣并不算高,估计也是因为她只是替身而非本人,今日强要了她半日,也是因为这位郡主要回来了。
云依依收拾完,时间已经过去大半,走路还要花些时间,她不敢再耽搁,借着丫鬟的搀扶,急忙赶过去。
所幸她赶到的时候,郡主的马车刚看见影子。
云依依对着镇南王恭恭敬敬地行礼,小心翼翼地叫他“王爷”。名义上她是镇南王的义女,但入府两年,她从来没喊过镇南王义父。当然,在床上的时候她倒是被迫叫过他“父王”。
镇南王蹙眉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不满意她的磨磨蹭蹭。
郡主云凉月已有十六岁,镇南王也有三十余岁了,但容貌却依旧年轻。他披着黑色大氅在雪地里长身玉立,如芝兰玉树,皎月生姿,清贵不可言。加之他经年历久,看遍风霜,犹如美酒,岁月越长越是醇香,倒是比一般毛头小伙子要更有看头。
这一点,从京都多少想嫁给他做续弦的年轻姑娘就知道了。
而那些千金的夫人也并不反感。
毕竟镇南王手握重兵,权势富贵才貌无一不缺,这样的良婿,就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镇南王若是看上她们,都是上辈子积福,哪里轮得到她们来挑三拣四?
镇南王历经战场,一身气势非常人能及,就这么一眼,云依依已经恐惧到小腿都在打颤。不过好在就在这个时候,郡主的马车到了。
镇南王的目光迅速从她身上移开。
云依依松了口气,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思,她半晌好奇半是欣羡地抬头,悄悄去看这位传闻中的镇南王郡主。
这位郡主果真如传言中一样身体不好,她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马车里也燃着暖炉,但她的面色依旧不好,透露着一股病态的苍白,眉尖稍稍蹙着,似乎身体不舒服。
虽然她看起来身体不好,不像云依依阿妈说的那样,是那种好生养的姑娘。但云依依依旧觉得,她真的好美啊,恍如微云素月,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这样端坐在马车内,长睫垂落的模样,像是古书古画上描绘的神女,如立云端。
那句诗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