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允桃,胡婥回了王家暂住。
夜里,焦躁不安的王鸿志走来走去,对庶弟说道:“忠儿,你实话对我说吧,你到底对那个胡婥有什么意思?”
王鸿忠的面容没有波动,双眼如潭:“长兄还不明白吗?”
“难道...难道你真的.......唉!”王鸿志猛地甩袖,“你我自幼相伴,怎不知你的意思。但是那胡女郎却是平民,身份对不上啊,我们王家妻主不说要门当户对,最不济也该是个状元郎罢!你这叫为兄如何是好!”
王鸿忠眉头都没皱一下,坚定地道:“我对她情根深种,请长兄让母亲赐婚。”
“不可能!”王鸿志开嘴便要骂,见自家弟弟一脸落寞,心软道,“好吧,不过现在不可能结婚,胡女郎还没有准备好,你也是,我们甚至都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毫无道德偷听别人说话的胡婥站在窗外的树上,心道:我绝对没有意思。
王鸿志叹道:“等过些时日,为兄帮你问问。”
演武场
胡婥拉弓,瞄准远处百米远移动的靶子,手微动,箭羽“咻”的一声飞射出去,正中靶心。
“厉害!”周边战士们皆赞服道。能在百米外射中靶心,还是移动的,实属不易。
“唉~”王鸿志叹气,这已经是他今天在胡婥身边叹的的十三口气了,重点是,在胡婥身边。
胡婥打定主意不开口,自顾自拉弓射箭,时而用一把形状奇特的红刃与士兵对战。那把武器以她名字为名,为“九旭落刃”,是她花了十两银子在一家民间小作坊里特意制作的,比起剑,胡婥更擅长用刀。
“不知女郎可否与我比试一番?”一位身着布甲的将士走出来拱手道,她有些看不惯胡婥的做法,这些兵关顾着看胡婥,都不能好好训练了。于是想灭一灭胡婥的威风。
胡婥应下了。
那女子抽出环首刀,刺眼的刀锋总是隐隐约约地对着胡婥,见胡婥没什么动作,以为她只擅长射箭,心里一喜,然不敢掉以轻心,她冲上去狠狠一刀斩下去。胡婥侧身躲过,暗道不好,这女子竟是个练家子的。她左躲右闪就是不敢露出破绽,却叫那女子越打越起劲,叫嚷道:“胡女郎难不成只会躲闪吗!”
胡婥被这样挑衅倒也沉得出气,眼睛紧盯着女子还是不停躲闪,只有她知道自己在学习那女子的一招一式,身为九旭大公主的战斗本能在复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胡婥很快学会了她的招式,不再躲闪尝试着回攻过去。两刀互撞铛的一声就撞得那女子虎口发麻。胡婥察觉到她身子有一瞬迟钝,便抓住时机横斩过去,又是铛的被防住了。
这下画风一变,变成两两用同样的招式对打,胡婥在对打过程中不断吸收知识,手中九旭落刃越用越活,撩、刺、截、拦、崩、斩,不断出招不断变招,竟一时将那女子压制得只能格挡。
最后胡婥的巨力将女子最后一丝体力打空,撞得环首刀飞了出去。胡婥停下来,双方皆气喘嘘嘘的对视,猛兽般的眼睛盯着对方。
“......是我输了。”女子认输还很不情愿。
“你叫什么名字?”胡婥长出一口气,调整着呼吸说道。
“胡柏施。”
胡婥惊了:“你也姓胡?”
胡柏施哼了一声:“难不成只有你能姓胡?”
远处王鸿志偷瞄着胡婥,心道:这家伙真是可恶,不仅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把我家将士揍了一顿,落了我家威风!
他在那边跺脚,生气但不能发作,惹得这边胡婥看见他后隐隐笑了一下。
胡婥故意装作才知道的模样道:“王公子,您来了。”
王鸿志哪还不知道她在戏弄自己,当下愤怒地拂袖而去,留下一句:“竖子无礼!”
胡婥冲他挥挥手,转身向王家主厅走去。
王家掌权人王丹召她前去主厅议事,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事。
主厅
一女子坐于主位,年纪已有七十余岁,皱纹似一道道裂缝布满她的脸颊,她便是王丹。她见胡婥施施然前来,轻抿口茶而后左手微张,道:“坐。”次位坐着一群王家幕僚,皆看着胡婥缓缓走来。
胡婥依言坐了下去,下人端上来一盏茶,胡婥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茶味整体偏苦,并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王丹表情清淡略显威严,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召你而来?”
胡婥转了转眼睛,答道:“无非是为了王鸿忠公子。”
王丹摇头说:“对,也不对。”
胡婥不想打哑谜,只好问:“那你召我来有何事?”
王丹答非所问:“你方才饮的茶乃信阳毛尖,味道鲜爽、醇香。你不喜?不喜便斩了那冲茶人。”
“等等。”胡婥看她们神色淡淡却不似在开玩笑,皱眉道,“王家主是什么意思?”
“你一声令下便能掌控一个人的生死,胡女郎,你喜欢这种感觉吗?”王丹笑道。“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