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招惹了这祸事,明明他先前还信誓旦旦说无事的。
宋景也正奇怪呢,这场家宴原本就是为了扳倒吴家而设的局,嘉贵妃的酒和那有问题的菜肴背后无一不指向皇商吴家与宫中掌事太监的勾结。
可偏偏这里面把乐妤拉扯进来了。
宋景把六皇子这边的计划与她说了,又问着:“你今日可有接触什么人或事物?”
“我出了府后就一直与你在一处,你不是都看着吗。”
不到一瞬,两人同时说出口:“姜婉儿!”
乐妤说完上下搜了自己的衣裳,可是也未见有什么奇特,“你帮我看看后面,别不是沾染了什么。”
宋景在她身后看了看,果然在右侧腰窝处看到一处污渍,凑近闻了闻,“是松香无异。”
乐妤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真的是她?可是为何,她现在是六皇妃啊。”
不说以前那些事,难道她不知今夜嘉贵妃和六皇子要做的事?
“是啊,若当真是她,她为何要害你?”宋景像是不解。
“我哪里得知,若是那也算上一个理由,大概是你负了人家的情意。”乐妤不由白了他一眼,“刚成婚时,人家还把我堵了,好生警告了一番。”
这事宋景真不知道,听完后躲了乐妤的目光,讪讪说:“我与她没有情意。”
“不过其实我倒觉得姜婉儿没这胆量,如今她的倚靠是六皇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没道理去涉入此事。”乐妤也坐了下来,“也许被人利用了不一定,建安帝病情一直瞒得挺好,不是亲近之人不易得知,可姜婉儿居然能知道松香对建安帝有害。”
“你说,华阳宫会不会牵涉其中?”乐妤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宋景挑眉,让她继续说。
“今日华阳宫一个人都没来,三皇子咄咄逼人,可五皇子却是沉默寡言,大有坐收渔翁之利之态。再言之,李殊也是你那情债之一,她与姜婉儿或许一拍即何,互通有无,既陷害了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吴氏到底附属华阳宫,他们若是真知道了这件事,为何不加以阻止?”
宋景说着说着就与乐妤讨论起来,当真在听取她的意见。
乐妤思考了会,“也许是为了断臂自保?”
宋景听完坐在桌子边沉思,好一会儿没说话。
华阳宫……
建安帝……
这件事牵扯的太多,建安帝未尝不是借坡下驴。
虽沈惴回禀昨日并未有异常,可莫名禁了他一天,宋景即知道,这是建安帝对自己起了防备了。
建安帝老谋深算,若是这背后他也插了一脚,那宋景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元元,我出去一趟,你先好好歇息。”宋景说。
“不是禁足了么,你要去哪儿?”
“我去寻一趟六皇子,放心,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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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就住在皇宫中,宋景要想找到他并不难。
他似乎就在等着宋景,见他到来一点也不惊异,“宋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某人倒想问问,六皇子是何意。”宋景施施坐在他对面,开口质问:“六皇子当真是娶的好妻子啊!”
“婉儿?”六皇子惊诧。
“是,若是我是六皇子,现在就应把姜婉儿捆了,不然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来。”
宋景语气不假,六皇子当即走到门口,对守着的下属说了几句。
宋景先前与乐妤的猜测与他说了,吓得六皇子大惊失色。
“慌什么,贵妃娘娘并未说错话,再怎么样也牵扯不到六皇子你身上。”
六皇子镇静了些,“那当下?”
“按照原计划,吴家该倒还是要倒,最好与华阳宫牵上些斩不断的关系。”宋景停顿了一会,“至于我与公主,你不用多管。”
既然建安帝想看着自己,那就让他安心。
“好。”
没一会,六皇子手下的人来禀,说六皇妃吵闹着非要见一面六皇子。
“我随你一同去。”
姜婉儿似乎没想到宋景会一同前来,怔愣了一会,然后又了然似地笑了起来:“我说怎么会无缘无故禁了我的足,原是宋大人来了。”
说完之后又对六皇子哭诉:“玄珏,你我成婚那么久,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这样不清不楚的,婉儿委屈啊。”
六皇子看看姜婉儿又看看宋景,一时竟真为难了起来,姜婉儿待他确实不错,可宋景的话他不敢不听。
“婉儿,当真不是你?”
“当然了,你我一体,我怎会害你。”姜婉儿只是被困在屋中,行动还是自如,因此这会已经走了过来,靠在六皇子身上,企图博得他的怜爱。
宋景还在呢,六皇子推开了姜婉儿。
“六皇妃与长乐公主交情不错?”宋景试探了一句。
姜婉儿眼中果然有一抹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