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照顾以前也有过,因而有时段秦还会有点怀念以前的生活,那时他与花良宗游走江湖,他也只是个游方郎中,赚的钱不过果腹,倒是只能靠花良宗养着。
他倒也不是忘了花良宗的好,偏偏是记得太深,所以在自己能够凭借医术养家糊口时便不愿花良宗再去沾染血腥。他希望花良宗还像初见时那样干干净净的,甚至有点单纯。可是花良宗终究不再对他那么言听计从了,这对于杀手来说是好事,可段秦毕竟心里总有点过不去。
尤其是这段时间他常常提起要花良宗退出江湖的事,自己也有些担忧逼得太过是否会适得其反,因为内心毫无把握,反而因此对花良宗冷淡许多,当真有些对他不起。
想着这些,段秦见今日没什么病人,便特意早早地关了医馆,打了壶好酒回去。
刚进院门,便闻见屋里有菜香飘出,段秦故意加重了脚步声。果然,花良宗听见脚步声先探头看了一眼,见是段秦,便放心地把头缩了回去,缩回去之后还喊了声:“阿秦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还好我今天做饭做得早!”
段秦把酒放下,径直走到厨房,道:“今日无事,就早点回来陪你。”
花良宗笑眯眯地道:“我还以为阿秦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才特意早回来,不过这个理由我也很喜欢,可见我在阿秦心里也有地位!”
段秦也笑了,难得表露真情:“原来你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你可知在我心里,这世上所有东西都比不上你。”
听完这话,花良宗的全部动作都顿住了,整个人直挺挺地扭过来,看着段秦:“真的?”
段秦点点头:“自然。”说完他又想起什么,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自己心里倒是过了一遍能算得上的日子,既不是花良宗的生辰,也不是什么节日,似乎没什么特别。他想不出来,便看着花良宗等他回答。
花良宗的笑容却暗淡了一瞬:“阿秦,今天是你的生辰。”
段秦一愣,笑容不变:“是吗,我都不记得了,不过也没什么好过的,难为你还记得。”
花良宗有些失落:“我记得你年年都不爱过生辰,可是从没说过原因。”他委屈巴巴地问道:“那我今年能问原因吗?”
或许是段秦的真情流露让他有了信心,但心底仍是不抱希望的。正如他从来不知道段秦的过去,可也不敢开口问一句。
段秦没有回答,反倒问了一句:“可以开饭了吗?”
花良宗嗯了一声。
11
今天的饭菜很丰盛,可见花良宗费了很大心思去做这顿饭。段秦想起之前花良宗生辰时,自己也会准备些礼物,对自己生辰倒是看得很淡。但他看得淡,未必花良宗也看得淡。而且花良宗应该很清楚自己在瞒着他什么,才会表现出这种犹豫的态度。设身处地一想,如果花良宗有事瞒着自己,或许自己也会不高兴,虽然花良宗不会瞒他。
吃完饭后,花良宗闷不吭声地把饭桌收拾干净了,但又赌气似的不跟段秦说话。段秦只好跟着他走到了厨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淡淡道:“我母亲是难产而死的,因此对于我来说,这日子并没有什么好记的,况且在生辰这一天经历家破人亡,便更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了。我之前并不是不愿意回答你,只是饭前回答了,难免会败坏胃口。”
花良宗背对着他,他的背脊一僵,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很多。段秦静静地站着,直到花良宗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阿秦,对不起!”
段秦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花良宗声音干涩:“我不该多嘴的。”
段秦道:“为什么不该?你我不分彼此,你问我一些往事是人之常情,为什么是多嘴?”他的语速很快,以至于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他一直以来看着花良宗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边,那种卑微的姿态往往令他恨铁不成钢。但他扪心自问,又觉得大概是因为他平常太过冷淡,才让花良宗没有自信。咎在他身,故而段秦对花良宗更多纵容,可是花良宗的态度并未改善,反倒有些战战兢兢似的。段秦这些日子看着,内心更是煎熬。
他把自己放得太低,因此段秦不得不逼迫自己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中,尝试着和花良宗说一些真心话。他放柔了语气,仿佛诱哄孩子似的:“我的往事的确不堪,有时候会难以启齿,但不是不能说。只要你问,我必然回答,这样你放心了些吗?”
花良宗有些无措:“阿秦,我不是想逼你的,你不用……”
段秦却上前一步主动抱住他,挨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我心悦你。”
花良宗彻底僵硬成了一个石雕,半晌才嘎吱嘎吱地找回了自己的反应,当即回抱住了段秦,无法倾泻满腔欣喜似的喋喋不休起来:“我也心悦你!阿秦!阿秦!”
段秦起初还会嗯一两声,但花良宗越叫越欢,简直要把他的名字念成口头禅。段秦头疼地想,他表白心意的时机是不是不太对?但看着花良宗如释重负一般的神情,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