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能力,更多的人只是不着痕迹地与他交好。简三芝或许就是如此。她当然知道,那日萧冉鸣认出他,就已证实。可笑他那时还没什么警惕之心,以为他们是朋友,只要他们保密即可。
追息火没有人这样丰富的感情起伏,它只忠实地追着一个人最根本最原始的气息而去。
岑云阔和燕厉乘着傀儡飞鸟,横穿缎北,掠过绿缎河。
追息火停在悬辉学府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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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辉学府,大乘们一一带着分配给自己的小崽子们学习,伍子笙正把一个刚入门的小子浑身上下摸遍了,告诉他若是要架桥,应当从经脉的哪到哪构造出一个可以完满运转的循环。八哥守门神似的在那块写着“悬辉”的石头上,它眼神好得很,见岑云阔和燕厉回来,连忙大着嗓门喊:“主人!主人回来啦!”
当日在石林的五个雕琢境修士,说他们已经摒弃了过去的身份和名字,岑云阔便重新给人起了,姓岑,从一排到五。
岑一听见八哥的叫声,连忙出来,迎着岑云阔道:“主人,来了两位客人。”
他在前面带路,追息火就在他身侧不紧不慢地飘着。
进门走了一段,便能看见一棵大树,树下置了桌椅,盛了酒果。两个人坐着,言笑晏晏。
这回岑云阔见到了那张熟悉的属于阿虹的脸,但那只是外面的皮囊,他现在眼力已不是以前,一眼能看穿其内里魂魄的真正模样。
陆饮虹还一无所知,暗暗调整了面部表情,在心里复习了一遍腹稿,准备向岑云阔倾诉他在洗心域一波三折的经历,最终如何逃出生天,又如何机缘巧合地到了昭阳城,如何听说岑云阔的消息之后赶来。这是他和行乐宫几人联合编出来的故事,其实还不完善,有待润色,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突然地遇见岑云阔。遇见了,他就忍不住,想来看看大哥,看看大哥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担心他。
“大哥!”陆饮虹起身喊道。
他已经收起了陆归烟留给他的佩剑,换上了岑云阔曾给他的那把灯摇夜。
岑云阔在离他半丈的地方停下脚步,没有应声。
陆饮虹看岑云阔的神色,似有所感,一时也静默不语。
两人僵持片刻,还是陆饮虹率先开口,他衣袖中掏出一只乾坤袋,他衣袖中掏出一只乾坤袋,道:“大哥,多年未见,听闻你在昭阳城,我特意备了礼来……”
那些他跟下属一起编造的荒诞故事,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乾坤袋里装的是荒山枯水特产的黑灵石,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宝贝东西。行乐宫虽然有不少人嚷嚷他们受圣魔阁冤枉,但这些年来被斥为魔教,也并不完全无辜。至少杀人夺宝这样的事,干得不少。
岑云阔没有接。
他一路上其实转过许多念头,愤怒、羞耻、心寒,但真确凿地见到阿虹的皮囊里藏的是陆饮虹的魂魄,他更多的却是无措。
他应该发怒?应该甩袖离开吗?应该痛骂他一顿吗?
岑云阔不知道。
他失落中夹杂着茫然,僵立在原地,一动没动。
“你是行乐宫宫主陆饮虹,对吗?”燕厉上前半步,切断岑云阔与陆饮虹的僵持。
陆饮虹递出去的手顿了顿,他收回手,把乾坤袋放在石桌上。
在做这动作时,他心里想了很多。狡辩还是坦诚。
良久,陆饮虹沉声道:“是。”
岑云阔像是松了口气,他轻声道:“我的弟弟叫阿虹,不是陆饮虹。”
陆饮虹没吭声。
他有心解释当日在大苍中走投无路的一搏之举,但看着岑云阔的模样,又开不了口。说到底,他何尝不是没有私心。那些私心让他配不上岑云阔曾经对他的真挚感情。
燕厉微微皱眉。
岑云阔把陆饮虹和阿虹分成两个人看待,本质上是不愿意彻底抹去当年的感情。
陆饮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将乾坤袋留下,告辞离去。
岑云阔深吸一口气,这才看到旁边的流霜。
对了,岑一说今日有两个客人,一个是陆饮虹,另一个就是流霜。
流霜亦是今时不同往日。
当初他只是青青客栈后厨的一只小妖伙计,这百年来却被当做狐族的下一任族长在培养,他一身流萤白衣,嘴角噙笑,风流俊逸。
“流霜,”岑云阔提起唇角,露出一个笑,“你怎么来了。”
流霜道:“听闻你开了学府,招了许多学生,想你缺不缺老师。我刚出关不久,家中长老悉心教导我百年,也传了不少功力给我,想来教些年幼的小妖还是足够的。”
岑云阔笑道:“那倒是巧了。悬辉学府中有不少老师,其中有位叫连江雪,想来你便是不认识,也应当听过她的名字。”
“连江雪?”流霜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睛睁大了。
岑云阔将人引荐给这位狐族的“祖nainai”,他短暂地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