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门派不知道吃了多少无辜人的灵珠。这种说法太过荒诞无稽,也太令人感觉可怖,因此信的人寥寥无几。如今出头的这位行乐宫下属,应当是想抓住这个机会,让大妖来说这话。大妖的传闻大家听过太多,至少若他来说,可信度比行乐宫的人自己嚷嚷来得高。
岑云阔看了那人一眼,他发现那位行乐宫红衣男子仍然在看他。
他沉yin了片刻,道:“是的,沉水香消的确与圣魔阁有苟且。”
众人哗然。
缪yin神色未变,说:“即便你是大妖,也不能信口开河呀。说我们与圣魔阁有苟且,得拿出证据来。况且,你便是厌恶我们沉水香消行事不端,也不能不信圣魔榜吧。那一个个名字可都是刻在石碑上的,做不得假。”
“是么,”岑云阔淡淡道,“谁看到了呢?”
缪yin笑了起来,笑声悦耳,仿佛开怀,她道:“年年名单都由中州参悟境大能确认,你是说韦以舟,林长湄,闻御,雎倚春,顾平岚,黎昌洛等等这些人都与我们沉水香消勾结不成?”
岑云阔不说话了。
原著里没有详细解释这一部分,只说沉水香消的出现是圣魔阁与许多人利益链的一部分。他们需要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铲除异己,哪怕不为铲除异己,光是吞吃别人的灵石能长千百年修为就够诱人的了。
络绎间的风向转瞬间发生了改变。岑云阔开口时,不在昭阳城的诸位听到别人的转述,还不断惊叹,反复问真的吗;待缪yin开口,堵得岑云阔没话说时,络绎间诸人又开始说:我就知道,圣魔榜出现也有快十万年了,从没错过,再有参悟境大能确认名单,想动手脚也动不了啊。除非全中州的参悟境都与沉水香消沆瀣一气,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缪yin看出岑云阔词穷,不慌不忙地将面纱戴上,而后道:“今日就当与大妖交个朋友,至于行乐宫的诸位,我们来日方长。”
沉水香消的黑衣人如chao水一样退了,反倒是行乐宫的人,还在街上杵着。
万松门的人姗姗来迟。
万松门弟子看见行乐宫的人,Jing神紧绷。
行乐宫的人也凑上前小声问:“宫主,撤不撤?”
他们这一行本是为了引出缪yin,想将她拿下,没想到情报有误,不是只有缪yin一人在金霜街的客栈,沉水香消也来了大半的人,因此方才对上,场面并没有出现某一方压倒性的胜利,纠缠片刻,各自损伤了些人,直到岑云阔冲出来,才顺势停止争斗。
陆饮虹低低咳嗽了一声,挥挥手说:“走。”
那边萧冉鸣已同岑云阔打上了招呼。
两人寒暄两句,又回到沈记的摊子坐下。
沈记的伞已被刚刚的灵气风暴吹歪了,老板把它扶正,顺便重新摆灵石阵法。看到这一幕,萧冉鸣便道:“玄阵门的少门主钟唱与简三芝也在昭阳城,落脚在福来客栈。”
自青青客栈别后,岑云阔已没再见过他们,如今听萧冉鸣提起两人,真是恍如隔世。
另一边,陈文昂正对桑雪嘘寒问暖,桑雪胳膊上受了伤,并不严重,但看起来可怖。陈文昂正拿了名贵伤药要往她伤口上敷,被桑雪挡开了。桑雪笑道:“小伤罢了,不必师哥费心。”
她回绝完陈文昂,走到燕厉面前,认真道:“刚刚多谢你。”
若不是燕厉帮了她一把,她的伤便不止于胳膊了。
燕厉微一颔首,没什么表情。
陈文昂握紧了手中的伤药,几乎要把那小瓷瓶捏碎。
岑云阔在心里叹了一声。
他和萧冉鸣没有聊几句就带着燕厉走了。
岑云阔与萧冉鸣也就那一见之缘,他问了祁和近况,萧冉鸣说一切都好。接着,岑云阔向萧冉鸣了解了一下当日在大苍他为何会被几大门派追踪,萧冉鸣将来龙去脉同他讲了,向他报以诚挚歉意。岑云阔又问,他是大妖这件事,九易楼的人说,是从络绎间流传开来的,不知道萧冉鸣知不知道,源头是谁。萧冉鸣说不知道,但说会为他查。之后两人便没什么话题可再说。沉默片刻,岑云阔先告辞了。
按照昨夜的计划,岑云阔本应该带燕厉去藏书馆或且闲居看看。
但半道中,他忽然顿了脚步。
燕厉疑惑道:“哥?”
岑云阔说:“你觉不觉得方才行乐宫为首的那人声音熟悉?”
“我没注意。怎么了?”
“上次我们在沈记吃馄饨,听旁边的人在聊当今中州各门派的势头,有人提到行乐宫宫主,那宫主叫什么名字?”
燕厉想了想,道:“陆饮虹。”
岑云阔当即从乾坤囊中挑出一件衣服,追息火腾出来,欢快地把衣服烧尽。
它不再是在绿洲时茫然无动静的样子,而是立即掉头,明确地朝那个方向飘动。
“阿虹在这里?阿……虹?”燕厉也反应了过来。
岑云阔面沉如水,直接在商城中兑了只傀儡鸟,捎上燕厉,紧紧跟在追